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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載清氣喘吁吁的定在門口,那眼眸里是明晃晃的深情伴著濃烈的惦念與牽掛。好似他們是一對被生生拆開的朱䴉,哀嚎嘶啞,歷經磨難終得相見一般。

苦思糾結,深情滾燙。

她看他如千鈞重負般的挪著步子走過來,緩慢蹲在她身前,眸中閃著光,帶著些哽咽輕聲問她,「還好嗎?」

柔瀾嬌嫩若花的望著他,沖他軟軟一笑,小聲回答,「還好呀。」

接著她就被猛地摟進懷裡,她感受到他如釋重負,感受到他克制著力度,感受到他努力調整著呼吸。

她也摟住他,聲音小小的說,「你好嗎?」

載清緊抱著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微點頭回應。

他太想她了,想念裹著愧疚伴著欣慰,就像麵團一般揉在一處,一層裹著一層,合在一起,分不出孰輕孰重來。

偏這磨難不斷。

見不到心愛的柔瀾。

還要應付索然無味的楚陽。

這情感上的厭倦與勞累挫的他身心俱疲又不得不苦撐著,他的動力全都在她,也全都因為她。

見到了她,怎麼捨得鬆開手。

柔瀾被他抱著,心裡突地鬆了一塊,她有些心軟的安慰他,「我都知道的,你不用自責,我會幫你也會照顧好自己。」

載清控制不住加了些力度,又怕傷到她,生生給自己逼得顫抖起來,有些恨自己不成器的悄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很想你。」

二人抱了很久,載清再去看柔瀾時,眼裡全是暖陽,照的柔瀾都有些吃不消,嬌嗔的拿拳敲他。

久旱逢甘霖,身體的本能與原始的欲望在自己深愛的女人的面前是抖散一地,滿目皆是,無從遮掩。

被柔軟裹住,那直衝心間的滿足化成愛意綿綿,深情款款,全在眼眉間。

他始終看著她,也不知是想把自己嵌進她眼裡,還是想把她烙在他心裡。

燭燼落,聲響不停,不緩,不斷。

嬌嬌嚀嚀的喘息在黑夜裡尤其動聽,尤其鬧人,尤其勾他。

寒蟬淡鳴,月藏雲間。

屋裡散出光來,幾縷髮絲黏在柔瀾面頰上,被一隻修長微帶傷痕的手拂開。

柔瀾抬手去握他,濃情未散的問,「疼嗎?」

她掀眸,眼中全是水潤,看他同樣如此,聽他笑笑回她,「不疼。」

「你誆我,怎會不疼呢?」

載清俯身抱住她,輕輕揉著她的小腹,「開始會疼,後來就好了。當時的你,怕不怕。」

「怕你太疼,扛不住。」

「我是問你,怕不怕我會拋下你,選擇她。」

柔瀾一頓,笑看他,「不怕。」

載清眸色堅定又柔軟,在她額間落吻,「記住,不用怕。」

二人纏纏綿綿,黏膩一夜。直到清晨醒來,才將翟離對他們各自的指示細細說清,對接下去的安排做了商討。

坐在山尖控局的翟離此時卻被拿捏到了土裡,拿捏他的正是影兒。

影兒這些時日好似被抽了魂一般,猶如一朵晚菊丟了生機,搖搖欲墜,渾渾噩噩。

翟離看在眼裡氣的渾身冒寒涼,她明明回來了,明明求他了,明明脆弱到不堪一擊了。為何他還是覺得她會走,會離開,會再次丟下他。

這種感覺令他極度不適,極度難熬。

他掀被坐起身子,沉默不動,隨後便暗帶怒氣的將影兒從被裡拎了起來,想把她扔到地上,又怕摔著她,只能暗自較勁把她放到地上扶穩了才鬆開手。

影兒困得雲裡霧裡,昨兒他大發慈悲沒有動她,只是摟著她睡了一夜。

可那力道是忽輕忽重,她每每要睡過去又被他生生勒醒。扭來扭去竟是一夜也未怎麼睡,現在是頭暈眼花,煩躁難耐。

他站起身,目光掠過她,無視她的疲累,冷冰冰說了句,「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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