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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離擱下茶盞,坦然看他,「我若說是,你待如何?」

趙琛置於膝上的雙掌握拳,指節幾響,他不遮掩眼中的狠絕與怒意,咬牙開口:「翟離,朕說過,你若真敢,朕定會,將隋影兒挖出來,抽骨鞭屍。」

翟離淡然的端盞飲茶,溫聲道:「我理解你的怒意,你也該理解我的執念,晉尋,若是辛漪顏如此,你待如何?」

「她不會如此。」

「可影兒如此了。」

翟離眼中染上些無奈的痛心,「我與她到這一步,沒其餘結果,我不會放下她,致死不放,晉尋,她只能是我的。我從未求過你,我不想把精力用在對付你上,你培植的人足夠了,以你的能力,守得住這江山,將來有了子嗣,也是後繼有人。可我不同,我只要她,也只有她,我試過了,各種方式,我都試過了。無解的,還是只能囚她,終歸是走了一條波瀾壯闊的路,輝煌壯麗又痛徹心扉。你我二人君臣一場,摯友一場,於情於理,就當可憐我罷。」

趙琛一言不發,只是看著他,靜靜看著。

他懂,正因為他懂,他才覺恨。

他終是緩了音調,「你看出她怕朕,你可想過,用朕的法子?」

翟離一聲淡笑,端盞抵唇道:「我捨不得。」

「你這是捨不得?長卿,你動手,可比朕狠,你只是不拿鞭子罷了,你當真是對她,生吞活剝,還不如鞭子來的爽快。」

翟離思索著,慘慘一笑,「事已至此,唯剩瘋癲。你的事,我為你處理乾淨,剩下的,你自己去鋪。」

燭光幾晃,香爐升煙,對坐之人,好似長訣。

回了翟府的影兒,暗暗壓著欣喜,不著痕跡的回屋換了身衣裳,說著胸悶,要隨處轉轉。

她抬步就走,晚靈和水央只能跟在她身後守著,不置一言。

她裝模作樣賞花望湖,直到天色漸晚才回了曲水,晚間水央服侍影兒沐浴,就寢。

躺在床上時,影兒半撐著身子,對水央道:「吩咐晚靈去趟藥房,將我之前吃的那養身藥熬了來,你去趟侍衛處,將桌上這包茶遞給秦風,就說他辦事有功,是我特意賞他的。」

水央有些猶豫,拿著茶道:「如此,曲水便沒人了,不若明日我再送去如何?」

影兒靜靜看著她,良久一笑,「好,那你去吩咐晚靈,明日起,每日熬藥來,她親自去熬,別有閃失。你既要明日送,便等明兒再來拿罷。」

說完便翻身躺下,囑咐滅燈。

湖風淡淡,光影穿過雲層落在微波浮起的水面上,影兒輕輕推開窗,望天不語。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敢挪了視線,去看湖面,一瞬間,還是渾身發緊,窒息之感撲面而來,儘管有準備,也還是猝不及防。

她猛地關上窗,回身大口地呼吸著,水央端著早食進來,見影兒急促地喘息,忙擱下東西,前來扶她,「夫人是又開窗了?昨兒便緩了許久,今兒怎得一起來又試了呢?要我說,夫人不必急,待身子好些再試一樣的,先吃早食罷,稍後喝藥。」

影兒手捂胸口,輕蹙柳眉,到底緩了十餘吸,才漸覺好些,突地一陣輕咳,起了便沒收住,咳到影兒只覺五臟都要擠出來才堪堪停下。

她眼裡汪著淚,不敢大動,小口小口地吸氣,又是許久才好。

她被水央扶著坐到凳上,拾勺攪了兩下清粥,對著水央一抬下頜,示意將茶送去。

水央略顯為難,說道:「夫人稍等等,待晚靈來,我就送去。」

影兒也不言其他,點頭算是允了。

一碗藥被端到影兒面前時,她呆呆看著,漆黑的藥汁子將她拉進回憶里,許久沒打馬球了,如今這幅身子,怕是連馬都騎不得了,她輕慘一笑,端起碗一飲而盡,回味有些發甜,她狐疑問道:「緣何,味道與之前不同些?」

晚靈笑答:「爺吩咐的,說之前夫人不肯吃,大概怕苦,便備了甘草冰糖,哪知備好了,夫人又不用喝了,如今既要重新服用,便乾脆用這甜的方子。」

影兒心道多餘,懶得言他,頷首不語。

藥後飯畢,她在曲水的廊橋上晃著,琢磨心事,來回走動間感受著清風徐徐,心裡倒是格外平靜。

「請夫人安。」

影兒眼底划過瞭然,回身去看,笑道:「來做何?」

「謝恩。」

第100章 你們所有人,都是我的墊腳石。……

影兒從容不迫地轉身往曲水裡走,淡道了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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