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曲水附近是誰在守?」
晚靈與水央一個對視,說道:「爺抱夫人回時,便給了眼色,曲水周圍,無人的。」
影兒聽完仍是猶疑,糾結幾番,呢喃一句:「罷了,去邱香。」
話落抬步卻又定住。
她疑惑問道:「誰讓你們去抱的酒?若不是翟離,又有誰指使得動你們?」
水央道:「是門前侍衛將酒抱到到後院處,又讓人來知會我二人去接的。」
影兒判斷著水央的面色,細細思忖。
她突然反應過來何必要她去對付連升?翟離一句話不就解決了?
況且她身子難受不已,便是蹭去了邱香院,又待如何?
她看一眼那酒罈子,對著水央道:「把酒先放這兒,你去侍衛處調撥十餘人圍住邱香院,再派秦風去一趟,拖住連升,另外吩咐說柔瀾不許出府,明兒,我要見她,快去。」
說完對著晚靈:「你先扶我,回曲水。隨後去找翟離,說我要見他。」
往回走時,影兒隨看著曲水,仍是覺得彆扭。
行至門口,她小聲說:「你進去看看,屋裡有無蹊蹺之處。」
晚靈幾不可查的一頓,而後推門而進,沒入昏暗中。
影兒細細聽著,聽她探看的步子在屋裡轉了一圈,好似停在了那樓梯處,不過幾瞬,便聽她又轉了出來,對著影兒道:「屋裡並沒蹊蹺,夫人因何憂心?」
影兒聽完略一蹙眉,閃過她親自進屋去探,「點燈。」
一盞盞琉璃燈亮起,影兒站在樓梯口向上望,「去樓上,把犀角燈全點亮。」
屋內點燈如豆,晚靈下來扶著影兒上樓,隨著影兒拾階而上,二層的全貌逐步露了出來。
屋裡少了那般多的東西,這會兒看去自是一目了然,除了那屏風擋的住人,別的地方萬藏不得人的。
她環顧一圈,視線定在屏風處,正要往前走,就聽晚靈一呼:「夫人可是在擔心什麼?」
影兒步子一停,回頭看她一眼,見她又說:「爺吩咐過,這曲水不可別人進的,我與水央又是才和夫人匯合,爺出去也是夫人親眼見的,夫人究竟擔心什麼?」
一番話確實讓影兒心覺自己略有多疑,可那直覺那般清晰,又是為何?
她一閃而過一個想法,轉了方向就往斗櫃處而去,將那櫃門拉開,瞧那藥瓶還是按著她放的樣子待在那裡,並未移動。
影兒拿起輕輕顛了顛,好似並未有變化,她握緊藥瓶回身對著晚靈說:「你去找他罷,另把那些酒裝了瓶送來。」
晚靈快速晃了一眼衣桁屏風處,問道:「可是夫人要喝?那酒夫人可喝不得。」
「為何?」
晚靈搖頭,「李公公說那酒辛烈,且以鹿血鹿茸為酒基,宮裡都知夫人喜酒,所以李公公是特意交代的傳令侍衛,生怕這酒萬一讓夫人喝了,夫人挺不住。」
影兒挑眉狐疑不出聲,突的一陣嗓間腥癢,咳了好大一會兒才漸漸收住。
她接過晚靈倒來的茶一飲而盡,蹙眉更深,「這余茶別留了,拿去扔了罷。」
「可,夫人之前不是說...」
「如今不必了,有更好的法子,倒不必那般費事。
影兒淡淡看著那茶壺,心道既然翟離幫她免去了製藥的費勁,那真是趁此遂了她的願。
她垂目想著自己的計劃,翟離這一做法,當真是讓這一切都要提前,也不知瞞不瞞得過趙琛,也不知能不能順利離開。
思索間,好似也沒過多久,影兒是覺得身子越發沉起來,「你出去罷,我要歇歇,若是水央那處有消息,你再來喚我。」
她半眯著眸,眼光朦朧起來,看著晚靈下樓,才撐著自己將藥瓶放回櫃裡。
頭暈伴著身子重,她帶著煩躁急促的褪下衣衫,衾衣都未換,只留了件小衣便要上床躺著。
影兒只當是昨兒一宿幾乎沒睡,又上街走了一番,導致這身子徹底吃不消,才這般難受,故而上床便立即鬆了身子,極快的入了眠。
風輕雲靜,鳥未歸巢。
那犀角燈卻是一盞接一盞的滅了,茶壺被端起,泠泠水聲響了一吸,落壺抬杯,有人喉結滾動,一杯茶盡。
衣物落地,一具體溫略高於她的身子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摟進懷裡。
她的碎發擋在他的唇邊,隱約間還是露出了他那陰森的笑意。
翟離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一寸一寸,極致的愛惜。
他眼中亦是布了血絲,他又何嘗不累,那帶著安神藥的茶同樣對他起了效,他甘之如飴,擁她入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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