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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兒嚼著板鴨,咽下開口:「你不問我?」

翟離一笑,「無需問,他定是教過你了,我問了,你答的,也是他的話。我一顆真心捧給你,就想看看,你還舍不捨得殺我。」

影兒嘆了氣,扭開頭撇嘴,當真麻煩,這人讓她如何應對?如何以假亂真,如何言聽計從。

她的下頜被他捏住,輕輕掰了回來,落唇輕吻,綿長意深。

唇瓣分離時,兩人眼中都起了薄霧,迷離又深邃,影兒抬手按在他胸口,緩緩將自己靠在他頸間,吐氣小聲說:「長卿,若我不殺你,你還要我的命嗎?」

翟離摟著她,下頜抵在她的發頂,眼中霧散留深意,亂糟糟辨不清方向,他勾唇暖了聲音,「影兒這般了解我,為何不身體力行地試試呢?」

試試,儘管他轉變態度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是萬一呢?畢竟他愛絕了她從前那副樣子。

二人相擁無言,冷不防瞧去,到真有些繾綣之意,好似過往又回來了。

回來了嗎?

海市蜃樓罷。

影兒一咳,撐著他直起身子,抬手取茶來喝,咽下才道:「你鐵了心要帶我走,是嗎?」

她瞧他眼神堅定,又決然的一頷首,她鬆了松嗓子,說道:「我要帶些人走。」

「依你。」

「你不問帶誰?」

「只要你乖,諸事依你。你想說,我便聽著。你不說,我便不問。」

影兒聽他這番話,心道這要是說了,多駁她的面子。

可又忍不住,唇角一提,說道:「不帶秦風。」

影兒一笑,「因為他活不到那時候。」

翟離露著深深的笑意,揉了揉她的發頂,緩道:「越發叫人,不能小覷了。」

秦風必須死,死在連升來之前,有柔瀾在身邊,影兒不擔心連升找不到他們。

水央用處不小,帶著夏蓮一來可以照顧水央,二來,也算有個妥當人在自己身邊,如此才有的謀劃。

可是秦風不同,他為人搖擺又心思陰暗,做事只圖利弊不問情分,若帶著走,難免不會換個主子,向翟離去示好,畢竟若是離了府,三天兩頭的見,總會熟悉起來。

她的一雙眼似湖,這番謀算藏著眼底,埋在底沙中。

可他何其聰明,甚至無需細想,便知她的盤算,甚至還為她留出空間,讓她施展拳腳。

二人飯畢,影兒纏著翟離說要輕輕走一圈,曬陽解乏,翟離迷戀她的乖巧,自是笑著點了頭,摟著她的肩,帶著她向外走去。

才踏出門檻,影兒幾乎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頭頂處傳來他邪惡的一笑,「懷念?」

昨兒幾個婆子挖坑的地方,種了一棵樹,桂花。

這棵樹影兒何其熟悉,她曾坐在這棵樹下感懷憂傷,將這棵樹飄落的花瓣埋在土下,與江子良一起對它剪枝施肥,還在這棵樹下相擁互吻。

影兒眼底湧出些淚,她又起了倔強,本想質

問,終是微微偏頭一揚下頜,把淚逼了回去。

許久才回頭將自己貼在翟離胸膛上,雙臂摟住他,小聲委屈:「你的壞,到底有沒有底。」

他悶笑,闊掌撫腰,「不是喜歡這棵樹嗎?大費周章為你運來,不謝我,還怪我壞?」

影兒深吐一口氣,抬頭去親他的喉結,小心翼翼的示好,軟軟的聲音飄出來:「都要帶我走了,還做這些?你哪是賢臣,分明是勞民傷財的大佞臣罷。」

翟離笑的有些狂妄,他直接打橫抱起她,大步離去。

影兒全然沒了散步心思,窩在他懷裡裝鵪鶉,沒有再去看過那棵樹。

奇怪的默契,一路無言。

後山滄浪亭中,翟離抱著她坐在腿上,他們的視線都停在那封死的曲水窗戶上。

「往後不再回來,你會不會念這個地方?」

影兒輕輕呼氣,「這座樓,是囚籠。」

他笑:「於你是囚籠,於我是歸港。往後,你若脫了囚籠,我便離了歸港。」

你要自由自在,卻要我心無所依。

他落吻在她發頂,方才輕柔的語調根本無法與他此時眼中的冷厲相配。

他心內暗道,她不可能有自由,他不會給。

她終其一生,都只能在他身邊。

不是要逃嗎?試試。

他笑里藏得刀,磨得鋥亮。

滿湖荷苞輕曳,坐於高處的影兒視線輕輕一搖,便瞧見遠處迴廊邊一撅一拐的秦風。

她視線聚出一份毒,指向他。

翟離順她視線看去,勾著笑,將唇埋進她的發間,帶著勾挑意味地開口:「影兒要抓緊了,我打算,明天就帶你走的。」

影兒一頓,回頭與他鼻尖相觸,柔柔道:「這般急?」

她問完就後悔,心道多餘。

就聽他又說:「想怎麼殺他?」

影兒也不迂迴,直言道:「起先想怎麼殺你,如今就怎麼殺他。」

他摟著的手越箍越緊,在她耳邊陰森開口:「你這丫頭,狠心絕情,怎麼對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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