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淼握住狂鶴拿藥的手,含淚說道:「我曾聽聞有人自幼泡藥浴、食草藥長大,此人長大後便成了一味行走的藥,這類人的血可以入藥救人。我服下九轉回春丹不久,也許體內還有藥力,不如我給閻婆餵血試試?」
世上確有藥人,但九轉回春丹早已入了燕淼腹中,明笑天和狂鶴並不認為燕淼的血還有藥效。
「屁點大的小藥丸要是能在人體內留這麽久,你早就被我抓來放血了。」狂鶴一巴掌拍在燕淼的頭上,想讓燕淼清醒些。
燕淼挨了打乖乖收回手,任由狂鶴為她止血包紮。
閻婆未醒,屋內又加一個傷患,明笑天揉了揉眉心走出房間。應無雙的房門還亮著燭火,房門忽然打開,馮爭與明笑天四目相對。
「明前輩,無雙想出醫治之法了。」馮爭說了個好消息,但她的表情並不輕鬆。
明笑天尚未開口,燕淼急急忙忙地從房裡跑出來,手上的紗布透著鮮血,她問馮爭:「什麽辦法?」
應無雙手裡拿著針囊從屋內走出:「用潛光針法為閻婆針灸,但在為閻婆施針前我需要找人練手。」
明笑天、狂鶴和燕淼異口同聲道:「我來。」
「不用爭,你們都要來。」
應無雙拿著針囊走到閻婆的屋裡,馮爭抱著藥箱跟在她身後,顯然是為應無雙打下手的。
應無雙先為閻婆把脈,閻婆的脈象比早上的情況更加複雜,想來是明前輩與狂鶴前輩的內力導致的。
她對三人說道:「燕淼內力淺薄沒有真氣,就用燕淼施針。在我施針之前,還請明前輩為燕淼輸送真氣,教導燕淼如何讓真氣逆行,最好能讓燕淼體內的真氣和閻婆前輩的真氣一樣紊亂。然後請狂鶴前輩用內力壓制燕淼體內紊亂的真氣……」
應無雙說話的同時,明笑天和燕淼已經按照她所說的開始做了,明笑天提醒燕淼:「真氣逆行非常痛苦,你年齡尚淺內力也不足,經脈可能承受不住真氣的衝撞。」
燕淼面不改色地說:「這樣豈不正好。」
明笑天雙手放在燕淼背上,將自己的真氣送入燕淼體內。這並非長輩為晚輩傳功,燕淼不會因此受益,只會感到痛苦。
明笑天所練破星劍乃是極霸道兇狠的不破不立之劍,她的真氣也是同樣的強橫。這道真氣沖入燕淼體內四處衝撞,猶如洶湧澎湃的洪水在山間奔騰,卻流入了一條極其狹窄的河道,洪水無情,猛烈地撞擊河道,哪怕衝垮這條河道也無所謂。
燕淼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嘴唇被她咬破,但她強忍著一聲不吭。狂鶴拿帕子擦去她額上的冷汗,輕聲嘆了口氣。
明笑天讓燕淼不要走神:「氣沉丹田,引導你體內的真氣從丹田出發,沿著經絡擴散至全身。」
燕淼咬緊牙關,逼迫自己忘記身上的痛楚,認真感受那道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的真氣。
這會功夫過去,燕焱已經拿到人參從長樂坊趕了回來,狂鶴接過她手裡的人參切下一小片放到閻婆嘴中,然後又切下一片餵給燕淼:「含住。」
「這是在做什麽?」燕焱疑惑不解,馮爭拉著她走到一邊,小聲給她解釋。
燕淼在明笑天的指導下終於引導著體內的真氣在她的經脈里順行,但這才剛剛開始。她必須將順行的真氣再度打亂,讓這道足矣碾碎她經脈的真氣肆意地在她體內亂撞。
期間應無雙為她把過脈,應無雙說:「還不夠。」
燕淼的呼吸越來越亂,心緒也隨著自己的呼吸亂了,強於她數倍的真氣裹挾著她並不渾厚的內力在體內暴走。
她逐漸感知不到身體上的痛苦,那些被她可以遺忘的記憶又被翻了出來。
「這是走火入魔之兆。」明笑天看向應無雙,似乎在問難道還不夠嗎?
應無雙摸著燕淼的脈,思忖片刻後問道:「燕焱,你知道燕淼害怕什麽嗎?我要你揭她傷疤,刺激她。」
「什麽?不,我不能這麽做。」燕焱拒絕。
屋內的眾人都面露不忍,唯有應無雙語氣冷漠,繼續道:「你想讓燕淼前功盡棄嗎?她之前受的苦便白費了。」
燕焱眼眶發紅,她感覺自己的腳步仿佛灌了鉛有千斤重,一步步走到燕淼身旁。
她聲音顫抖:「生了個不會說話的啞巴,賠錢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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