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品也不錯。
一見面,見到沈敘宗又換了大衣,奚拾暗自觀察著,怎麼看怎麼覺得沈敘宗英俊倜儻。
禁不住的,奚拾最近換衣服都勤快了很多,有天差點往身上噴香水,突然想起莊書凌懷孕了、不能聞,馬上把香水放下。
楊亦也終於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奚拾的反常——這日一起下班回到出租屋,像往常一樣洗完澡一起靠在沙發上吃水果,楊亦正刷手機,突然眼一抬,發現奚拾正捧著手機,臉上掛著迷之微笑。
「你幹嘛?」
楊亦也是個人精,一眼看出不對,又瞥瞥奚拾手裡的手機:「你在跟誰聊啊?」
「沒有啊。」
奚拾否認了,確實也沒有,他只是在看白天和沈敘宗的聊天記錄。
他放下手機,專心吃起水果。
楊亦隔著茶几沖他伸手:「手機拿給我,我看看。」
「幹嘛。」
奚拾自然不拿。
楊亦馬上指他:「好啊,你心裡有鬼。」
換平時,要是沒什麼,奚拾早把手機丟給他了。
「沒有。」
奚拾再次否認。
他起身,不吃水果了,拿著手機回次臥。
「你不吃了?」
楊亦的目光追過去,又「餵?!」一聲,肯定的同時納悶道:「你不會最近和誰在搞曖昧吧?」
「酒店客戶?」
「什麼客戶?」
奚拾關門:「你想太多。」
門一合上,奚拾又馬上舉起手機,繼續看白天和沈敘宗的聊天記錄,笑意也禁不住重新掛上臉龐。
哪知次日,奚拾正煲湯,準備今天給莊書凌帶些雞湯,卻突然收到沈敘宗的消息:【今天會送莊先生出國。】
奚拾頓住。
奚拾帶著保溫桶到套間的時候,沈敘宗和莊書凌一起站在外面客廳,旁邊還立著莊書凌的行李箱。
「我要走了。」
見奚拾來,莊書凌沖他笑了笑,又說:「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奚拾看看沈敘宗,看看莊書凌,沒說什麼,走過去,遞上保溫桶:「給你煲的湯,熱的,沒加什麼鹽,帶著路上喝吧。」
莊書凌上前,沒接保溫桶,抱住了奚拾,輕輕地抱了抱,同時道:「謝謝你,小溪。」
奚拾在客房部的樓前目送車子駛離的時候,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他以為莊書凌還會住一段日子的,眼下都快過年了。
好吧,再見。
奚拾衝車子的方向擺擺手。
車內,後排,莊書凌扭頭看著站在樓前目送的奚拾,直到汽車拐彎,看不見了,他才收回目光。
「等孩子生了,可以接他過去看你們。」
一起坐在後排的沈敘宗以為莊書凌捨不得奚拾。
莊書凌卻笑了笑:「我只是覺得小溪是個很好的人,很可靠,也是個不錯的朋友。」
沈敘宗遞過去文件袋,裡面全是接下來莊書凌需要的證件。
莊書凌接過,擱在腿上,轉頭去看窗外。
片刻後,他回頭,看向沈敘宗,冷靜而果決道:「你得想辦法,你哥的東西,絕對不可以讓沈晝那群人瓜分走。」
沈敘宗沒有轉頭看莊書凌,平靜地看著車前,淡道:「當然。大哥的東西,會由你和孩子繼承。」
莊書凌走後,奚拾該上班繼續上班,還去了樓上莊書凌原本住過的套房看了看,以防有什麼遺落。
轉到臥室,來到床尾不遠的書桌邊,奚拾突然注意到桌上有張酒店抬頭的白紙,紙上用筆寫了沈晝等幾個名字,又畫了凌亂的幾個圈,把那些名字划去了。
奚拾見了,以為是莊書凌在給孩子取名字,沒有多想。
從套間出來,奚拾給莊書凌發:【一路順風。】【等孩子生了,記得給我發照片。】
剛發出去,奚拾手機響了,他見是客房部前台,接起來,問:「怎麼了?」
前台一個小姑娘:「奚經理,你快來,有個vvip的客人說在房間遺落了貴重物品,但我讓人去找了,沒有找到,客人現在不高興了,說要投訴。」
奚拾:「好,我馬上下來。」
奚拾一到樓下,剛出電梯,就聽見有非常大聲的女聲迴蕩在大堂內:「知道我那條項鍊多少錢嗎?上百萬的東西,說沒就沒,你們酒店竟然敢推卸責任?」
奚拾快步過去,看著大聲說話的女人:「劉女士。」
—
車在機場要客樓前停下,莊書凌原本沒說什麼,解開安全帶,就要推門下車。
頓了頓,想到什麼,他轉頭,對扶手另一邊的沈敘宗道:「奚拾,就是最近在酒店照顧我的奚經理……」
沈敘宗以為莊書凌有什麼事情要說,轉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