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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拿他沒辦法,只好將那隻裝了銀針的鐲子又戴在了手上,免得景煦又要胡來。

不得不說宓安實在是太了解景煦了,走進密道不到一丈,狹窄的里突然射出幾隻飛鏢,原本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人用力將他拉到懷裡,抱著他轉過了身。眼見飛鏢就要扎在景煦身上,宓安抬手飛出一把銀針,軟針頂在飛鏢上,彎出一個危險的弧度,剎那間竟以柔克剛,將所有的飛鏢都擋了回去。

暗器叮叮噹噹地落地,宓安面色不善地抬頭看向景煦,後者心虛地挪開目光,先他一步開口道:「我回去跟阿宓學暗器。」

其實暗器景煦也使得很熟練,只是沒有宓安這麼精通罷了,加上方才飛鏢距離太近,他身體比腦子更快,本能地先護住了宓安。

「景煦,以身護主是暗衛的本能,你是皇子,不該這樣。」重生後宓安幾乎沒對他生過氣,這次卻是真的被氣的不輕,語氣都硬了起來,「況且我並不是不懂武功的書生文人,你不必次次都以自己為代價護著我。」

景煦笑了下,對宓安的話充耳不聞:「阿宓沒事就好。」

「景長昱!」宓安難得吼他,「你能不能彆氣我了?」

景煦收了笑:「我做不到。」

漆黑。逼仄的密道里,安靜得兩人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宓安一直知道,他們即使互通心意,景煦也總會不安,他對景煦心有愧疚,景煦對他又何嘗不是。

「景煦。」宓安放緩聲音,慢慢道,「你總讓我不要對你愧疚,這話怎麼不對你自己說?」

景煦搖搖頭:「我不是因為愧疚才護著你。」

「我知道。」宓安嘆了口氣,「只是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愧疚。」

他抱住景煦的腰,語氣像撒嬌,又帶著溫柔的威脅:「這樣下去,我也會次次擋在你前面,瞞著你獨自去死,到時候你就燒了我,隨便找片水撒了……」

「阿宓。」景煦攬著宓安腰的手驟然用力,冷聲道,「不許胡說。」

「我沒有胡說。」宓安十分冷靜,「前世你瞞著我引蠱,到死我都不知道。景長昱,我好恨你。」

景煦抱緊了他,宓安繼續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引火自戕嗎?我想,若是黃泉路上碰了面,讓你看看我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樣子,你一定心疼死了。」

「好可惜,你沒看到。」宓安抬起頭和景煦對視,抬手指著自己的右臉,「這裡被火燎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我還沒有斷氣。」

景煦呼吸漸重,心疼和害怕一左一右拉扯著,扯得他手都在抖,宓安語氣無波,問道:「心疼我嗎?景煦。」

「你說呢。」景煦惡狠狠地堵住宓安不斷惹他心疼的嘴,泄憤似的想咬一口,卻又擔心他疼,只敢重重碾了又碾。

宓安在親吻的間隙中還能抽空再激他幾句:「我這麼好看的臉,被燒得沒有一塊好肉,全是因為你自作主張。」

景煦閉了閉眼,不敢想他死後宓安到底在大火中受了多久的罪,現在只能更緊地抱著懷裡的人,顫聲道:「我知錯了。」

「那日在占星台,你就說過你知錯了。」宓安完全不信他的話,指了指地上的暗器,「這就是你說的知錯?」

景煦笑了聲:「你知道我的,就算現在答應了,下次我還是會擋在你前面,不過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讓自己涉險。」

宓安低下頭,「嗯」了一聲,拉著他的手繼續往密道深處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宓安突然輕聲說道:「對不起。」

景煦停下腳步,一把將宓安拉進了懷裡,咬牙切齒道:「你今天是鐵了心想氣死我?」

「不是……」宓安方才氣上頭了,現在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不該對景煦說這麼重的話,「我不是故意氣你的,我只是……擔心你。」

景煦從來不會覺得宓安有錯,他將宓安放在第一位好像已經成了習慣,現下也知道宓安只是不想他受傷,才故意說那些話,好讓他明白,他如果出事,宓安會把自己折騰得慘烈百倍。

只是,雖然那些話是宓安故意激他的,但前世宓安生生在大火中死去卻不是假的,以至於景煦心生畏懼,不由輕輕撫上宓安的臉,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宓安將手覆在景煦手上:「騙你的,煙比火來得快,我不疼的。」

景煦輕聲嘆了口氣,牽著宓安繼續向前走去,一步一步穩穩落在該落的地方,宓安奇怪道:「你能看懂這些機關?」

景煦悶頭走路:「看不懂,但你從進來開始,每一步落的地方是十七步一個循環,我記住了。」

宓安不禁感嘆,不愧是善用劍的人,記性竟然這麼好,他自己都記不住位置,每一步都是看著機關陣法現推算的,更別提拐彎處還要按奇偶決定進退,景煦竟然一步不錯,帶著他走完了這條密道。

密道盡頭還是一扇石門,門太厚重,聽不到另一邊的聲音,景煦讓宓安站到一邊,自己上前摸到了機關,正想按下去,突然想起來方才宓安為什麼生氣,於是轉頭解釋道:「這個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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