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殊:「不行。」
衛淮也不悅極了:「阿雪,你叫他『道清哥哥』,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能做你哥哥?不行,不准你陪他,要是你明天想陪著他,我就不走了,我才不把我的位子讓給他。」
「讓給我?真是大言不慚。」謝殊冷冷道,「我才是綺雪的天命道侶,是我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賀蘭寂,你和綺雪又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是可以讓出來的?」
衛淮:「大言不慚的人是你,你把位子讓給陛下?說得可好聽,你是沒搶過嗎,那還不是因為你搶不過陛下!」
兩人互不相讓,一個冷嘲一個熱諷,綺雪被他們吵得頭疼,只想變回兔團悄悄遊走,卻又沒法撒手不管,他害怕他們打起來,這兩個人爭風吃醋起來著實太可怕了。
「你們別吵了,我要沐浴。」
綺雪一手貼著衛淮的小臂,一手摸了摸謝殊的龍尾:「要是你們兩個再吵架,我今晚就去找陛下睡,以後也一直粘著陛下,你們誰都別想單獨見我了。」
「我再也不會給你們寫書信、送禮物……有的人一天要送給我兩封信,我都不會看了;有的人想要禮物作為逆鱗的回禮,也沒有了,我會把我親手做的禮物全都轉贈別人。」
綺雪的語氣輕飄飄的,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有分量,那兩人瞬間就不說話了。
衛淮從背後抱著綺雪,貼著他的臉頰求饒:「對不起,阿雪,我不該掃你的興,是我的想法太狹隘了,其實我又何必生氣,謝殊想留下就隨他吧,我只要你陪著我就夠了。」
說罷,他親了親綺雪的臉,對謝殊面露笑意:「姓謝的,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離開,想留下來看著我和阿雪恩愛,那我就大大方方地讓你看,但是你可別眼饞,我不會和你分享阿雪。」
說著,他也不管謝殊的龍尾還纏著綺雪的一條腿,抬起了綺雪的另一條腿,在他耳畔低笑著說:「不管他,阿雪,我們繼續。」
「七郎,你——」
綺雪睜大濕潤的烏眸,正覺疑惑,聲音卻驀地堵在喉嚨里出不來了,全都化作了甜膩而短促的嗚咽:「不……不行,你別……」
衛淮但笑不語,反倒變本加厲了,綺雪的眼淚順著滾燙的臉頰流了下來,他淚水漣漣地對上謝殊的眼眸,羞怯地閉上:「你快出去,不要看,別留下來……」
「嘩啦……嘩啦。」
水面晃動。
芳香馥郁的花瓣順水而流,隨著層層漣漪漂蕩不定,而綺雪就像是這些嬌嫩的花,被衛淮攏在掌心中,而後掰開了、揉碎了,散發出花泥般妖異濕潤的甜香。
綺雪渾身癱軟,近乎失聲了,連哭都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只能從喉嚨里冒出一點點短促的泣音,腦海中一片空白。
水霧在頭頂升騰、盤桓,他無論看什麼都似霧裡看花,變得不真切起來。
「阿雪。」
衛淮低聲輕喚,唇邊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像是欺負人似的,將手掌按再綺雪的小腹上,很滿意於綺雪誇張的反應:「有這麼舒服嗎?」
「……」
綺雪動了動眼珠,露出茫然天真的神態,耳朵里如同被塞了厚重的濕棉花,根本聽不清衛淮在說什麼。
甚至能意識到衛淮可能說話了,就費了他大半的氣力。
「真可憐。」衛淮低下頭,舔了舔他濕紅的眼皮,「還沒完全進去呢,怎麼就成這樣了?我們還有一晚上,會被我玩壞吧?」
他說著,沖謝殊笑了笑:「阿雪真的好可愛,不僅他的人喜歡我,就連他的身體也這麼迷戀我。」
謝殊看著綺雪露出的痴態,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你給他吃了藥?」
「哈……」
衛淮露出好笑的神色:「就當你是誇我強悍了,我跟阿雪好,還用得著下藥?如果說有什麼藥,也就是我本身,我在自己身上加了點小玩意,才叫阿雪對我上癮。」
「以後你們幾個,誰都滿足不了阿雪,阿雪必須用我這根才行。」
他低頭親了親綺雪的耳朵,將手掌重重往下一摁:「阿雪,我要繼續了……你再吃一吃第六顆珠子,包你會喜歡。」
「啊——!」
綺雪甜膩地尖叫起來,全身顫抖繃緊,就連腳趾也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差點暈了過去。
他出了許多汗,只是在熱霧騰騰的溫泉池中並不明顯,臉頰滿是醉人的酡紅,汗水與泉水融合在一起,單薄的肩頭濕漉漉地粘著髮絲,楚楚可憐,又美艷得驚人。
絕頂來得太快太兇猛,令綺雪眼前發花,完全支撐不住身體。他無力地向前倒去,卻驀地倒入了堅實可靠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