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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周,周大少爺,我,我沒事。」

一開口好似就泄了氣,馬永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完,整個人就抖了一下,再憋不住了,恨不得手腳並用往身上四處撓,活像個滑稽的猴子,惹得屋裡人大笑不止。

剛開始周邵還能笑出聲,但看著看著表情就不對了。

幾個月前的那場病是他一生最大的污點,當時親眼見過他狼狽模樣的人,除了府里的老管家,幾乎被他殺了個乾淨。

就連仁安堂那些大夫,瞧病歸瞧病,也沒一個人看見過他發病的模樣。

眼瞧著馬永痛苦到縮在地上抽搐的模樣,周邵驀地想起來,當初的漏網之魚,還有一個。

馬雄。

他一把把懷裡的小郎官推開,走過去蹲下身,冷笑道:「你這是病了,還是裝的?」

馬永根本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嘴邊的涎水直淌到地上。

「來人。」

周邵站起身,朝外招了招手,「去仁安堂叫大夫過來,看看他到底是什麼病。」

馬永依稀辨認出了仁安堂三個字,還蜷縮著身子和周邵道謝。

「多,多謝周少爺。」

滿屋子人除了他都察覺到了周邵的不對,一個個小心翼翼,連呼吸都屏住了。

約莫一刻鐘,仁安堂的大夫就提著藥箱匆匆忙忙被帶來了。

「給他瞧瞧。」

馬永已經被扶了起來,整個人抽搐個不停,按理說他這個病狀應當是極嚴重的,但他其他方面看起來卻很正常,沒起一顆疹子,沒腫任何一處。

甚至連涎水都不淌了。

大夫仔細診了兩隻手,然後看了眼怒氣沖沖的周邵,戰戰兢兢道:「周少爺,他,他好像沒病啊。」

周邵眯起眼,「你的意思是,他方才這副模樣都是裝的?」

大夫趕緊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興許有別的病,我暫時還沒診出來。」

這番對話過後,馬永好像也清醒了過來,「周少爺,冤枉啊,我沒裝病,你這個庸醫,到底會不會看病?」

說著便踹了大夫一腳。

周邵笑了一聲,「那你就再診診,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就發病了呢?」

大夫只能繼續診,他診的滿頭大汗,馬永被診的也滿頭大汗,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好了,好到方才發病好似只是做夢一般。

他想不到那麼深,只當周邵在懷疑他裝病嚇人。

「行了。」

周邵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診不出來便算了,管家,送客。」

大夫走了,只剩下戰戰兢兢的馬永。

但他緊跟著又想起自家大哥,現在又不是當初,他大哥可不是周家的走狗了,是碼頭上的總舵主,官府都要賣他的面子。

「周少爺,我真沒裝病,方才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我來的時候見著個大夫,他娘的,估摸著就是他在搗鬼。」

周邵根本就沒在意他的話,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敢在我面前做出那副模樣,你也算膽大的,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打。」

「什麼,周少爺,周邵你……」

*

新開的鋪子沒啥生意,直到中午才好些。

忙活了一上午的腳夫們飢腸轆轆地奔向這邊的一長溜小攤,第一家是馬永的鋪子,賣的是一些糕點,其實就是馬府拿來的,做多了主家吃不完的,或者做壞了的,味道算不上好,價錢還貴的離譜,但就算這樣,每日還是有很多人搶著去吃,都想藉機在馬爺跟前討個巧。

這是兜里錢多些的,大部分人兜里錢不夠,只能去後頭的攤子。

等到江清淮他們這邊的時候已經沒幾個人了,這還多虧了旁邊阿虎家的攤子。

有人嫌包子太干,便把視線轉向了這邊。

林竹正在煮麵,麵湯的熱氣被風吹得直往那頭飄。

「小哥兒,你這什麼面啊?」

林竹抬起眼,靦腆道:「這是酸辣麵,」停頓一下,他又鼓起勇氣招呼道:「要來一碗嗎,我們有辣椒粉,辣椒醬,都是自家做的,很好吃的。」

江清淮本來坐在邊上看醫書,聞言便站起身,介紹說自己是大夫,買吃食可以給診脈。

那人頓時皺起了眉,像是覺得晦氣一般,「你啥意思,好端端的誰要診脈啊。」

「抱歉。」江清淮自己是大夫,覺得看病這種事極為尋常,倒是忘了有人會覺得晦氣了。

他忙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碼頭這裡天冷風大,我們主要是為了預防風寒的。」

那人面色和緩了些,「風寒倒確實,我這兩日夜裡是有些咳,你當真能診治?」

江清淮仔細看了眼他的面色,「勞駕伸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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