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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無歲權當他在夸自己了:「下流怎麼了?有人對闕主下流說明他有魅力,沒人對湘君下流是因為你惹人討厭。」

他們就這樣放著沈奉君的面吵了起來,你來我往,不留餘地。

沈奉君插不進話,躊躇片刻,只能去勸宮無歲:「宮然……」

宮無歲揮開他的手:「我來,你在後面等著。」他今天非得和這位兄友弟恭的好師兄講講道理,柳恨劍卻眸光一閃,察覺到什麼。

他像抓住了取勝的關竅,陰惻惻又幸災樂禍道:「你連和他睡一張床都不願意,裝什麼傾心相待……宮無歲,你這招蜂引蝶的本領騙騙別人也就算了,難不成連自己也要騙?」

此話一出,宮無歲頓時想起昨晚沈奉君酒醉來吻他,被自己一把推開的情景。

「還是說你非但對闕主下流,對旁人也一樣下流?」他自顧自說完,又道,「當初六禪寺雨夜初重逢,你見了我這位師弟卻像老鼠見了貓,恨不得連夜逃之夭夭,你現在說這些,是覺得我這位師弟是傻子嗎?」

宮無歲被問得啞口無言,剎那被挑中要害,只瞪大了眼:「堂堂仙陵掌門,居然偷看我們睡覺……下流!」

「要是真被你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闕主以後還怎麼做人?我看你就是想故意玷污他的名聲,柳恨劍,你好歹毒。」

他倒打一耙,柳恨劍都氣笑了:「誰他媽想看……」

宮無歲還待再說,下一刻卻被勾住腰,半帶出了房間:「失陪了,師兄。」

他們回到了睡覺的那間房,柳恨劍的影子也沒跟過來,宮無歲之前下意識不敢和沈奉君對視,此時此刻卻逃不開了。

沈奉君鬆開他,他就主動開口了:「你昨晚……為什麼不回來睡覺?」

沈奉君酒早醒了,此時又是張冰清玉潔面無表情的臉,說話也很有說服力:「我與師兄在隔壁商討事宜。」

「哦,」宮無歲乾巴巴地回了一句,總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他想說點什麼來緩解氛圍,又怕沈奉君不高興,只能把柳恨劍搬出來用,「他說了什麼?」

沈奉君道:「他說當年探查鬼山城滅門案真兇時,一路上都有人阻撓,其他幾個門派心照不宣,都不願意配合深查,所以就算真發現了線索最後也不了了之,他在磷州呆了一個月都毫無進展,最後只能回仙陵。」

「怪不得……我就說嘛,那麼多門派,那麼多人力物力,又怎麼可能查不清一個小小的鬼山城?除非查案的隊伍里本來就有鬼,」他說完,又取出之前在阿歸墓前找到的短刀,「我記得你們仙陵有一門溯源異法,不妨看看這東西上有什麼記憶。」

沈奉君點頭接過短刀:「溯源之法需在仙陵的日晷上施術,我將它交給師兄,他自會處理。」

宮無歲和柳恨劍一見面就吵得不可開交,還是少見為妙,沈奉君將東西轉交給柳恨劍,趁著施術的空當,宮無歲把滿地的紙屑掃了,以免沈奉君看見了再想起昨夜。

誰知他才掃了兩下,沈奉君就回來了。

他提著掃帚,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你不用給湘君護法嗎?」

沈奉君搖了搖頭:「不必。」

他看著宮無歲渾身緊繃著,顯然比自己更不願提起昨夜發生之事,只好道:「肚子餓不餓?」

宮無歲一頓,轉頭去看天色,窗外已經大亮了,遂點點頭。

半刻後,店小二送了早點上來,宮無歲緊繃的心緒終於松泛下來,開始計劃下一步:「磷州肯定是不能呆了,可是天命笏的下落我實在不知,接下來我們該去哪?夜照城嗎?」

他們在鬼山城倒是發現了線索,可是和天命笏全無關係,去了也不知能查出什麼。

且如今他復生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各大門派都以為天命笏在他手中,夜照城馬上就要宴請賓客,必定魚龍混雜,不便查案。

沈奉君卻道:「等師兄探清真相,再做定奪。」

「也好,」客棧簡陋,沒什麼好吃食,宮無歲攪了攪碗裡的甜粥,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

沈奉君側過眼來:「吃不慣嗎?」

「……還好,」他其實也沒那麼餓,就是起太早了,又擔心沈奉君尷尬,所以才隨口說要吃東西,而且這粥清湯寡水的,喝起來口感還有點怪,像洗鍋水。

沈奉君喝了一口,皺起眉頭:「……還是別喝了。」

宮無歲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心說仙男就是挑嘴,喝點稀粥也能嫌棄成這樣,他在心裡樂了半天,抬眼卻正對上沈奉君責備的目光,他那點幸災樂禍全被沈奉君看進眼裡。

見沈奉君吃癟,宮無歲那點彆扭反而不見了,他把碗推開,小心湊過去:「餵。」

沈奉君「嗯」了一聲。

「你還在生氣嗎?」他以前可是神花府第一孩子王,不修煉的時候就帶一幫小弟,捉魚摸蝦掏馬蜂窩無一不會,且最會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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