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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弟子應聲而去,燕孤鴻身體不適,也回自己房間,宮無歲仍記得當年文會宴此人驍勇之態,如今竟病弱成這樣,不過看夜照弟子態度尊敬,他在夜照城的身份必定不低。

他不由轉頭問越蘭亭:「你師父身體怎麼樣?

越蘭亭道:「身體壞了,病痛斷斷續續……那位楚聖手說了,再找不到辦法,師父的壽元最多剩三年。」

他說到傷心處,也慢慢垂下眼:「好了,我下去看看師父。」

他又想起宮無歲先前說過和師父是舊相識,還問宮無歲要不要同去。

原來楚自憐和夜照還有這一段,怪不得越非臣對他態度那麼好,宮無歲道:「暫時不用,我復生之事隱秘,又有要務在身,連你父親也尚不知曉我的身份。」

按柳恨劍的說法,宮無歲如今還在仙陵的地牢之中,他生前和仙陵有明面上的殺師之仇,自然沒人懷疑沈奉君會光明正大將稚君帶在身邊,越非臣沒懷疑他的身份,那一定是越蘭亭守口如瓶,沒把他的身份捅出來。

宮無歲循循善誘:「你繼續幫我保密,下次我讓闕主在你的小人上刻名字。」

越蘭亭眼睛一亮:「一言為定!」

他打了雞血似的,不一會兒就噔噔噔跑下樓去見燕孤鴻,宮無歲和沈奉君回到房間。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樓下卻依舊吵吵嚷嚷,不少大門派都遠道而來,魚龍混雜,顯然對奪讖勢在必得,越到這種時候就越要小心謹慎,他們在房內布下結界,宮無歲待在房中,一應出門都是沈奉君去。

用過夜飯,沈奉君趁夜去查探棄顱池外的地形,宮無歲百無聊賴地待在房中,又想起先前楚自憐意味不明的暗示,姓楚的就住隔壁,要不趁晚上沒人,悄悄去探上一探?

正要出門,卻聽樓下傳來一陣兵戈之聲,推開窗一看,卻見客棧外有人爭執起來,已然動了刀兵。

宮無歲聽了一耳朵,發現是兩個修士在爭風吃醋。

「姓嚴的!你和我老婆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被老子發現了就連夜跑不見了人,今天我在這兒逮到你,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姓段的!你別含血噴人!我把你當親兄弟,和你老婆清清白白,你竟然這麼污衊我!」

那姓段的修士一聽,冷笑著拿出一塊玉佩作為憑證:「你那日將我迷暈,半夜三更與她在後山偷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當時就在離你們二十米外的槐樹上!連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孬種!」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一會就紅了眼,拔劍戰在一處。

原來是這種恩怨……宮無歲聽得嘆為觀止,卻見四周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還大叫著「打死他打死他」,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眼看著就要鬧出人命,人群中忽然擠出一道樸素的青衣人影:「二位仙友,手下留情。」

宮無歲定睛一看,心道:「慕慈心居然也來了?」

轉念一想,慕家當年遭劫,已然式微,慕慈心作為家主,如今冥讖現世,他又怎會放棄重振門派的機會?

他正想著,卻聽「咔噠」一聲,左邊的窗戶被推開,楚自憐剛沐浴完,正在悠然打扇,不知從哪弄來幾個荔枝,邊吃邊看戲。

一見宮無歲,他立時露出一抹笑來,隔著房間扔了兩個荔枝過來:「怎麼,闕主不在?」

宮無歲一把接住,卻沒打算剝開:「怎麼,他不在,你想來找我?」

楚自憐低嘆一聲:「非也,在下柔弱醫者,哪裡敢觸闕主的霉頭?但若公子願紆尊與我一見,想必闕主也不會太為難於我。」

言下之意就是,我來找你闕主一定會打死我,但你來找我闕主就能網開一面。

「房中獨我一人,你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楚自憐又給他拋了個媚眼,把剝好的荔枝塞進嘴裡,搖著扇子繼續看戲。

慕慈心擋在那血斗的二人中間:「二位,棄顱池即刻就開,大戰當前,有事好好商量,何必置人死地。」

「你他媽又是誰?關你屁事!別擋在這裡,否則老子連你一起砍!」那段姓修士怒不可遏,全然不聽勸告。

「在下慕家堡慕慈心,」他不卑不亢道。

「你就是慕慈心?」那修士聽完冷笑一聲,「慕家堡早已不是昔年的慕家堡,你想管別人的閒事,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大膽!誰准你這麼和我們家主說話?」有慕家堡的弟子出頭,卻被慕慈心抬手攔下。

「在下確實無甚分量,也無意冒犯兩位,但早年受過佛門教化,故而不願見二位血染此地,你死我活。」

「這位慕家主一直都這樣……『樂於助人』嗎?」楚自憐盯著慕慈心看了一會兒,嗤笑一聲。

宮無歲回憶前塵,發現慕慈心好像從始至終都是如此,他雖屢受欺凌,但心腸柔軟,不心懷怨懟,繼任家主之後也很少得罪人,或許是幼時在佛寺修行,身上還帶著一種很奇特的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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