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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閻剛提起的心便又垂下了半分。

就差一點,他就要以為自己打動了她,能在她心裡留有一席了。

見付媛不愛搭理他,單閻也省得自找沒趣,再三確認她無礙後,這便又趕回了轉運司。

付媛躺在被窩裡,眉毛皺了又皺。

她從前篤定了兩人不會有那樣的男女之情,便自顧自地將單閻投來的目光都當成了凜冽的冷箭。

誰料成婚後竟是這般光景。

她的確如單閻口中罵的那樣心軟,明知道單閻欺辱她,瞞騙她,可看著他蹙眉關心起她的傷勢,她的心便又敗下陣來。

除了莊十娘,這世上再不會有人這樣關切她。

哪怕她覺著,單閻散發的善意,都不過是被糖果包裹的毒物,可她心底卻依舊伸手想嘗試。

她明知結局是泥足深陷,卻為了那絲光亮飛蛾撲火。

萬一…這次她抓住的,是真心呢?

可很快,她便如夢初醒,以她對單閻的了解,若非有利可圖,他才不會這樣巴巴地對一個人好。

她卯足了勁,發誓不會再落入他的圈套。

只要她能把持得住,不叫單閻勾了魂,待他完成航線圖,取得和離書,她自然就不用再對著這位瘟神了。

這位新婚不過半月就害她受傷兩次的瘟神...

次日早晨,金枝端著面盆來伺候付媛洗漱。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瞧了眼付媛,見她面無表情,便猜測著單閻昨夜大抵也是在書房睡下了。

自記事起,付媛在外人面前是端莊得體的千金,在家中卻是謹小慎微的小姐。金枝這些個小眼神,她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無非是她想不想開口問罷了。

她透過銅鏡看了眼金枝,見金枝在她身旁抿著嘴,欲言又止過幾回。金枝手裡盛著帕子,她在上頭翻手,擦拭乾水漬後,看著實在心煩,便張口,「有話想跟我說?關於單閻的?」

從前她也曾看過,甚麼丫鬟勾搭少爺的話本,只是她嗤笑一聲便丟到一旁。這樣的做派,太過小家子氣了。

但凡是個大家,丫鬟莫說肖想攀上少爺的榻,哪怕抬眼看上那麼一回,也會害怕得渾身震顫。

她沒多猜度,只不過金枝到底是單家的丫鬟,跟她並無多深的交情,想來也只會為了單閻跟她搭話。

金枝聽著付媛嘴裡叫喚,瞬間顫得跪倒在地,低垂著腦袋,「是...是付老夫人,付老夫人來了,方才聽著了她問少爺的事兒,這便猜測著少爺昨夜又是冷落了夫人。」

「娘?娘來了?」付媛猛地從木椅上起身,連髮髻也未來得及梳便朝廊廡奔去。

第10章

付媛提裙在廊廡中奔走,遠遠便見著了在花園涼亭中攀談的二人。

付媛撩起有些散亂的烏髮,撥到身後,朝單老夫人頷首後便急沖沖地坐到莊十娘身旁。

單老夫人抬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眉頭微蹙,只抿了下嘴,沒回話。

坐在石桌對面的莊十娘則是伸手挽起女兒的手,摸她臉龐。這人過的好不好,雙頰上的肉便能瞧出來,莊十娘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她的手輕輕壓了壓,見著了女兒,這懸著的半顆心才堪堪放下。

只是不一會兒,她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

「娘可還在為了茶鋪一事煩心?」付媛跟莊十娘,兩人間向來沒有什麼秘密。

莊十娘的確日夜心繫女兒,可到底是成婚的人了,她也不能日夜守著。

若非為了茶鋪,她也不會拉下臉,上門來走這一遭。

莊十娘支支吾吾的,始終未出一語,只不時抬眼看面前的單老夫人。

單老夫人只垂著眸沏茶,舉杯啖了一口又一口。

如此看來,她便曉得這親家並非好伺候的主,只是可憐了她這心肝。她扯扯嘴角,既然親家在場,她也不好開口求些甚麼,只當是為看望女兒來的罷。

付媛看得出十娘心思,便也抬眸看了眼單老夫人。

她沒覺著這事有何需要避諱的,既已結為親家,一家不說兩家話。再說,這單老夫人到底是看著她長大的,也算半個娘了,便直言不諱,「他針對茶鋪,無非是想叫爹低頭罷了。女兒愚笨至此,尚且看得透,難道爹經商多年,還看不穿嗎?」

她早覺著這事不該鬧到這份上,無非是這一根繩,兩頭拽,這才叫這事兒沒了拐彎的地兒。

這道理莊十娘又何嘗不懂?只是這家裡的大佛,到底請不動。橫豎是為了付家,她便尋思著,要賠罪,就由她來賠。

「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那性子...」

「知道了,不必說了,」提起付老爺,付媛便覺著心裡悶,便免了莊十娘那套託詞。

莊十娘原覺著,女兒是不樂意幫這個忙,還想著多說道兩句。

誰料付媛這才緩緩開口,「女兒再去一試便是...」

夜裡,金枝替單閻燒了水,用手試探過水溫,確認著不燙了,這才喚單閻進屋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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