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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是心太善。」顏懷義盯著棋盤若有所思,嘴上卻繼續說道,「心善就被人欺。就像我,被姓陸的壓了多少年。」

「恭喜顏兄,熬出頭了,陸醫這一走,藥鋪就屬你資歷最老,若需要找助手醫師,在下倒是有幾個推薦。」李林竹不落痕跡地說道。

「啥啊。」顏懷義眼睛卻並沒有離開棋盤,依舊思索著,「陸老頭走了,那個位置由他侄子接手了。」

「哦?」李林蘭有些吃驚,「沒想到叔母竟這般偏袒陸家。」不過也無所謂,他的目標是帳房職位,「那帳房呢?總不能讓一個女子長期拋頭露面吧?若是。」

話還沒說話,就被顏懷義打斷,「還是那個姓陸的。」

「什麼?」李林蘭十分吃驚,「陸帳房挪用公款,這觸及到了叔母的底線,怎麼可能還留用?就不怕他再犯?」

「我也不知道。」顏懷義終於落了一子,抬頭說道,「好像是你那個堂弟媳任氏,有什麼奇人異術,能一眼看破造假的帳目,陸帳房對此深信不疑。所以王氏便留下了他,但每日的帳目都要送給任氏過目。」

「是麼?」李林蘭心頭一緊,一不留神,下錯了一子。

「哈!我贏了!」顏懷義興奮地數起了棋盤活子,雖然看上去大面積棋格都是白子吃掉了,但黑子靠著這一處那一處的小地方,竟比白子多出一氣。

李林蘭看了看棋盤,若有所指地說道,「怪我,只顧著大的,忘了小的。」

又一次了,這任氏,怎麼總擋他的道?

第35章 雞同鴨講的日常

任白芷將從王氏手中得來的十貫, 加上兩月積攢的細碎銀錢,總共十五貫,悉數交予任一多, 催促他儘快啟動小報生意。

沒多久,何一多的小報生意就走上了正軌,每日都會差人給任白芷送來報紙,作為報答, 每月還有不到一貫的盈餘分紅,也算是她穿來這邊, 成功做成的第一筆投資。

月錢也從三貫,漲到了五貫,她與蔓菁的生活費終於不用捉襟見肘了。

但這種小打小鬧的投資,顯然滿足不了任白芷的野心。

這些日子,她按約不時去西街藥鋪查帳,每次輕鬆入帳一貫銀子, 著實緩解了手頭緊張的狀況。以查帳為名,她也得以更自由地出入李家, 暗中觀察盤金銀鋪的動靜。

西街藥鋪每每收鋪已晚, 又離李家路遠,她回到家時,往往恰逢從太醫局放學歸來的李林竹。兩人時常心照不宣地一道用晚膳。

當然, 主要是她蹭了李林竹的飯。

後來因試水交引交易,賠了新得的三貫月錢,日子愈發窘迫, 乾脆每日候著李林竹歸家, 再去他屋中蹭飯,理直氣壯地說:「兩人一份膳, 怎比得一份雙人膳來得合算。」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是打心眼裡覺得李林竹這姐妹不錯。

李林竹偶爾早歸,也會故意在書房耽擱片刻,直至聽聞客喜報「大娘子回來了」,才佯作恍然道:「時候不早,可該用膳了。」

蔓菁與客喜對二人的默契心知肚明,從不戳破。

用膳時,兩人偶有片語,談些大事時倒是投契非常,惟在小事上,時而如雞同鴨講般南轅北轍,比如今日此刻。

「你為何突然給我送簪子?」任白芷邊低頭夾菜,邊漫不經心地問,目光卻悄然從手中的報紙挪向案上那支金簪。

「舉報信,你確實出了不少力。這簪子,不過是一點心意。」李林竹解釋道,「怎麼?不喜歡?」

我還是喜歡直接送錢。任白芷在心裡嘀咕著,但是嘴上還是笑著說,「挺好的。」

李林竹看著她勉強的嘴角,問道,「你若不是喜歡金簪子,那可是喜歡金鐲子?金戒指?金項鍊?」

「不了不了,」任白芷連連擺手,語氣爽快,「這些金銀軟細之物,買入時有價,轉手卻難。尋常日用,有一兩件足矣,太多倒成累贅了。」

但其實她內心是在吐槽,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哪兒能鎮得住那麼多金首飾。

李林竹見她言辭坦然,眉間微松,語氣轉而平緩,卻不失試探:「如此說來,你日日往劉記金銀鋪,倒真不是為了添置首飾了?」

面上雖不顯,但他卻因為陸二叔的話,內心躁動得很:可以說了,你若主動交代,我也不計較。

任白芷眼眸微動,抬頭看向他,問道:「你跟蹤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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