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芷歪頭看他,眼底帶著一絲促狹:「所以,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
她的話語裡透著幾分揶揄,李林竹耳根微微泛紅,卻仍舊強撐著鎮定。
他將她放到床榻上,轉身拿起一旁的小盒子,遞到她面前。
盒子被打開,裡面放著一個薄薄的,套?
李林竹微微別開視線,嗓音有些低啞:「我研究出來了。做了幾十次實驗,沒有一次漏的。」
她眨了眨眼,視線在盒子與他之間流轉,忍不住笑出聲來。
「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她伸出指尖,輕輕扯了扯他的衣帶,語氣帶著點揶揄,「這些,都可以給我麼?」
李林竹輕輕咳了一聲,耳根愈發泛紅。
「……都可以。」他頓了頓,低聲道,「只要你要。」
任白芷盯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半倚在床邊,將指尖繞到他的髮絲處,漫不經心地道:「所以,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會的。」
李林竹垂眸,嗓音低柔:「……明知故問。」
他的手指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指腹摩挲著她的肌膚,掌心微微發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她輕笑一聲,微醺增添了她眼眸里的欲望,紅唇輕啟:「那,試試?」
房內燭火搖曳,紅紗輕晃,映照著兩人的影子交纏在一起,模糊不清。
*
帳內,一隻手從錦被下探出,指尖勾了勾微散的髮絲,緩緩搭上男人的手臂。
任白芷懶懶地睜開眼,喉間微微發啞:「下次少用點。」
聲音帶著些許倦意,沙沙的,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嬌媚。
李林竹抱著她,掌心輕輕撫過她的後背,低笑一聲,嗓音喑啞:「不是你說,喜歡這味道?」
「君子可以寓意於物,而不可以留意於物。」她眯了眯眼,拿出之前他說過的話噎他。
還說自己是君子呢,方才可一點都不君子。
李林竹揉了揉她酸軟的腰,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嗓音溫柔:「好。」
隨後,他語調沉靜,一字一句,卻仿佛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的探尋:「狐狸,咱們來對詩吧?」
「這也是你們君子的癖好?幹完體力活,還要干腦力活?」任白芷揉了揉眼睛,困意慢慢襲來:「我不要,我不是君子,我干不來。」
李林竹被她的話逗笑了,卻依舊不依不饒道:「來嘛,就對幾個簡單的,不然我太興奮了,睡不著。」
任白芷微微抬眸,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依舊毫無睡意,嘆了口氣,答應道:「好,不過先說好,我現在累的很,腦子不轉,所以對詩沒有輸贏。」
「嗯嗯。」李林竹躺下,從身後抱著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枕上流光度幾春。」
「財中靜影解千愁。」任白芷工工整整地對答道。
李林竹:「。。。」
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小狐狸,這個時候還想著賺錢。
然後他繼續說到:「浪子回頭歲月遲。」
任白芷也懶得動腦筋,按照之前背過的對對子,一個個套上:「才女登高年日飛。」
「什麼呀。」李林竹笑著調侃道,見她睡意漸濃,目光一沉,終於問到了重點:「何處柳亭下斜日。」
任白芷張口就來:「誰家花影映西雲。」
李林竹一愣,之前的所有猜想,在這一刻得到了印證。
他聲音低沉,問道:「小狐狸,你到底是誰?」
差點就要睡著的任白芷,被這話嚇了一個激靈,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是方才對詩暴露了自己的文化水平?
不行,得趕緊應付過去。
她趕緊回答道:「我當然是任白芷了啊。」
隨後佯裝生氣,轉過身,躺在床上,正對著李林竹的目光,撒嬌道:「怎麼?剛睡了,就不認人了?」
他盯著她的目光,看了許久,吐出兩個字:「真美。」
任白芷已經被嚇到嗓子眼的心,又瞬間掉了回去,她鬆了口氣,拍了拍李林竹的頭,說道:「別看了,越看越沉迷了。」
誰知一向毒舌的李林竹卻並沒有反駁,只是傻傻地盯著她笑。
好吧,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這丫第一次,表現還很好,應該是興奮過度了,口不擇言。
她打了個哈欠,又摸了摸李林竹的臉,哄道:「睡了睡了,明早還要早起去盯清風樓呢。」
李林竹將她往懷裡抱得更緊了,嗯了一聲。
直到聽到懷裡的人,呼吸變得越來越平穩,他才稍稍鬆了松。
從那日,她寧願反覆讓蔓菁畫歹人的像起,他便起了疑心。
任白芷一直都是琴棋書畫的才女,怎麼會連畫人像這事兒次次都要假他人之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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