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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竹心下一沉,正欲再問,門已然合上,連半點商量的餘地都無。他站在門前良久, 拳頭微微攥緊,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回到李家, 他攔住忙碌的蔓菁, 詢問道:「昨日你送大娘子回去,可曾看見她如何?」

蔓菁怔了一下,隨即回道:「大娘子進了門後, 我便回來了。怎麼了?她還未回來嗎?」

李林竹眸色微暗,興許是他多想了,岳父母一年多沒見女兒, 甚是想念, 多留幾日也是應該的。

次日,他循著任白芷平日的行蹤, 去了許家當鋪,又去了書坊,連清風樓也細細找了一遍,甚至連趙文婧那兒也特意去探問,卻無人見過她的蹤影。

他心中那不詳的念頭,再次升起。

不應該啊,賺錢這塊兒,她還從未怠慢過一日。

日子一日日過去,他心中焦灼愈甚。若說一時留戀母家不願歸,也無甚不妥,可她素來在意生意,不可能幾日不曾露面。

這日,連李紫芙都找上門來,眉頭緊蹙,語氣里透著不解:「堂嫂到底怎麼回事?幾日不見蹤影,我這兒有個上千貫的大項目等著她過目呢。」

李林竹一瞬間,心頭猛然一沉,任白芷不是單純地回娘家未歸。

他當即不再遲疑,再次來到任家。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見到人。

他抬手叩門,力道比前幾日更重。守門的家僕隔著門縫探頭一瞧,見是他,面色有些不自然,遲疑片刻才開口道:「姑爺,大娘子仍在歇息,恐怕不便相見……」

「還在歇息?」李林竹冷笑,語氣不容置疑,「我已尋她多日,連她常去之處都無人見她,你們是打算將她一直藏著,不讓我見麼?」

僕人被這股氣勢壓得說不出話,目光躲閃,卻仍是未曾讓路。

李林竹胸口沉悶,強忍著怒意,沉聲道:「你去通報一聲,若今日我仍見不到我娘子,休怪我親自進去請人。」

僕人見他神色冷沉,顯然不似作偽,不敢擅自做主,只得匆匆入內稟報。

過了許久,才見任府管事的婆子出來,面上堆著客氣卻疏離的笑:「姑爺不必憂心,大娘子只是近日身子不適,夫人心疼她,便留她在家靜養些時日。既然姑爺掛念,待她稍好些,自會回府。」

「若真是身子不適,怎的連句口信都不傳回李家?」李林竹眉頭緊鎖,語氣隱隱透著危險的意味,「讓我進去見她。」

「這……」婆子一時語塞,旋即笑道,「她已歇下,實在不便見客。」

李林竹眸色驟冷,心底的不安越發強烈。這任家,有人在刻意阻攔她見人。

意識到這一點,他不再多言,猛地上前一步,徑直朝門內邁去。婆子臉色一變,急忙攔在前頭:「姑爺,這可使不得——」

李林竹目光沉沉,冷冷掃過她,語氣低沉而危險:「若你們再不讓我見她,莫怪我直接闖進去。」

門內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李林竹抬眼,便見蘇沫從內堂走出。她穿著素色繡紋長衣,眉目溫和,神色間卻帶著幾分疏遠與客套。

「林竹,白芷現下確實不便見你。」蘇沫語氣柔和,又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老太太若能來,可能還有一絲機會。」

李林竹聞言,眼神微微一沉。

什麼意思?什麼機會?

正思索間,忽聽一聲冷咳自堂內傳來,任川的身影隨之出現。

與蘇沫的溫和不同,他神色冷峻,目光中透著不加掩飾的不悅,手中更是拿著一捲紙,隨手一展,露出的正是李林竹熟悉的筆跡——

是他曾親手寫下的和離書。

李林竹心頭一震,拳頭倏然收緊。

「這是你親筆寫的和離書吧?」任川聲音沉沉,語氣如刀,「我女兒已經簽字了,本想忙完這幾日述職就送去李家。既然你來了,便親自領回去吧。」

她,簽字了?

指尖微微泛白,眼神在那熟悉不過的字跡上遊走。

是她的字跡。

不對,若真是她想和離,不可能對自己避而不見。

「岳父。」他的聲音低沉而克制,眼底的情緒卻宛如暗流翻湧,「我要見我娘子。」

「誰是你岳父。」任川冷冷道:「她不想見你。」

李林竹死死盯著他,胸口起伏不定,半晌才緩緩開口:「她不是這樣的人。」

任川神色突變,音量高了幾分:「那她是什麼樣的人?整日拋頭露面,不事公婆,不事生產,只鑽營那蠅營狗苟的小利,與一群潑皮無賴跟同樣不守婦道的女子混在一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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