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
裴安夏遲遲聽不到他的回答,挨著他胸口的手愈發不安分起來,挑開他的衣襟,柔荑隨即探了進去。「督主,讓妾身好生伺候您。」
她話音剛落,荊肖嘉霍地有了動作,他掐住她的下顎往上抬,迫使她和自己對視。
縱使荊肖嘉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裴安夏這副皮囊確實生得很好,她那一雙眼,像是含著鉤子,能輕而易舉勾起他心底最原始的慾念。
情愛的滋味,一旦嘗過就欲罷不能,何況荊肖嘉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難免有些食髓知味。
既然裴安夏執意送上門來,那他就陪她玩玩又有何妨?
左右不過是個閒時拿來消遣的工具,就跟養在後院裡邊那些花花草草,沒什麼區別。
荊肖嘉摩挲著她的下巴,輕笑了聲:「好啊。」
裴安夏沒有預料到他會答應得這麼快,怔忡片刻,才反應過來,既驚又喜地湊上前,想去啄吻男人的薄唇。
荊肖嘉用拇指抵住她的唇瓣,惡劣地重重碾磨了幾下,將她的唇揉得紅艷欲滴,才像是玩夠了似的把人鬆開。
「不過——我這人有點兒潔癖,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我嫌髒,你懂麼?」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若是跟了他,往後就不能繼續伺候皇帝,相當於徹底斷了裴安夏晉升的道路。
如此一來,倒是正合了裴安夏的心意。
於是她點點頭,簡短地道了聲:「明白。」
荊肖嘉估算著時間,皇帝那邊也該得到信兒了,說不準此刻正在趕過來的路上,遂道:「今天就先這樣吧,有需要的時候,我會讓高慶去接你。 」
說罷,他抬手理了理略微凌亂的衣襟,眉眼間恢復往常的疏冷。
荊肖嘉離開後,裴安夏也沒了接著泡澡的興致,快速換好乾淨衣裳,便跟著推門出去。
裴安夏沿著抄手遊廊往正廳走,還沒進廳,就聽見裡頭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裴選侍是為了幫妾身摘花,才會不慎落水。在宮宴上鬧出這樣的事情,妾身責無旁貸,妾身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蕭睿安端坐在主位上,俯視跪在地上的淑妃。
她向來要強,哪怕是跪,都倔強地挺直腰板,只是眼圈悄悄地紅了,顯得楚楚可憐。
蕭睿安無聲嘆氣,念及往日情分,他始終無法狠下心來責罰淑妃,以致於將她縱得越發無法無天。
「今日的事情,確實是你做得不對,幸而裴選侍福大命大,並未受什麼傷。朕便罰你回去閉門思過半月,抄寫女誡一百遍,以示懲戒。 」
「是,妾身謝皇上隆恩。 」
在裴安夏看來,皇上這般處置,著實是太輕了些。
不過她心裡也清楚,淑妃在宮中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皇上又顧念舊情,對她有所偏袒,自己一個初入宮闈的小小選侍,想要討到公道,難度無異於登天。
所幸裴安夏看得分明,也沒指望皇上會為她作主。
她收拾好情緒,才緩緩走了進去。
「妾身無恙,平白叫皇上擔心,是妾身的不是。 」裴安夏說這話時,臉上還帶著恰到好處的惶恐,似乎是對皇帝的到來感到受寵若驚。
蕭睿安和顏悅色地扶起她, 「愛妃今日受委屈了,朕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
說到這裡,他稍作停頓,轉頭吩咐內侍總管: 「傳朕的旨意,選侍裴氏德才兼備,溫良恭儉,茲擢升為才人,曉諭六宮。 」
儘管知道蕭睿安此舉意在安撫,裴安夏還是俯下身去謝恩,「妾身謝過皇上恩典。 」
剛回到柔福宮,立刻有眼生的太監迎上前來,笑吟吟地向裴安夏道喜:「奴才恭喜小主喜得晉封。您如今已經是才人了,按規矩,是該添幾個伺候的人。」
「奴才奉督主之命,挑了兩個聰明伶俐的宮女,和一個幹活麻利的太監,供小主差遣。 」
奉督主之命?
裴安夏心下只覺好笑,荊肖嘉執掌偌大的東廠,何時連這起子小事都要親自過問?
她視線掃過去,那幾人俱是眼觀鼻,鼻觀心,看起來老實本分的不得了。
但裴安夏了解荊肖嘉,他手下從來不養無用之人,哪怕只是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也絕不可能如外表看起來那般簡單。
「有勞公公走這一趟了。」裴安夏微微頷首,襲香當即會意過來,遞過去一個荷包。
那太監不動聲色地掂了掂荷包的分量,不多不少,遂笑著收下:「小主客氣,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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