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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聞言並未表露多加喜悅,反而露出猙獰妒恨的表情。他的蹤跡被發現,新皇那噴湧出來的殺意,至今都讓沈策州不寒而慄。

為了保住性命,為了向新皇投誠,他心生一計,單膝跪了下來,惡毒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臣有一計,能讓趙家徹底……」

「侯爺到了。」馬夫聲音響起來,沈策州收回心神,整理好衣服,臉上掛上微笑,緩步下來,與前來官署的同僚相互作揖寒暄。

這時,隨從匆匆跑來,低聲問詢:「侯爺,聖上所賜之物,該如何處置?」沈策州眉頭一蹙,斥道:「此事還來問我?自然是帶回去交予夫人處理。」

說罷,又趕忙朝著面露羨慕之色的同僚賠笑道:「各位莫怪,這奴才新來不久,今日晨起便被聖上急召入宮,這不,出了宮就直奔這兒,還沒來得及叮囑。」

同僚打趣道:「侯爺深得新皇恩寵,實在令我等艷羨。」

沈策州笑著回應:「承蒙聖上厚愛罷了。」

另外一邊,凌華霜出門前站在鏡子面前再三確認自己的體態,這才出了凌府大門上了馬車。

車內,她手握皇后的宮箋傳喚,眼神幽深,若有所思。

昨日,凌同和從皇宮回來後,他獨自坐在書房許久。

凌家與南獠的恩怨,自開元先祖皇帝時起,綿延近百年,早已不只是國與國的紛爭,更是家族血仇。

按照慣例,將士出征,皇宮都會安撫家屬,許下承諾。

凌華霜她心中滿是酸脹,她既然已經選擇這條路,日後哪怕眾叛親離,她亦是無怨無悔!

她想到此處猛地攥緊邀請函,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

……

臨近晌午,沈策州剛好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正想去邀請文閣老一同用膳,或者與幾位可結交的同僚培養感情。

未及行動,便有人入內通報,稱晉安侯府來了貴客,要他速回。能被稱作貴客,想必是宮中來人,沈策州哪敢耽擱,匆忙收拾妥當,托同僚給文閣老帶句話,便疾馳而去。

向來與沈策州不對付的同僚,望著他匆忙背影,嗤笑道:「侯爺這幾日可夠忙活的,不知情的,還以為侯府惹上什麼麻煩事了,哪能想到是快辦喜事。」

沈策州腳步稍頓,冷哼一聲,不予理會,加快腳步離開了。

沈策州一路疾奔回晉安侯府,踏入正廳,便見左側坐著一位女子,身著皇宮宮女一等服飾,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風範絲毫不輸京中貴女。見他進來,女子盈盈起身福身行禮:「晉安侯爺,安好。」

沈策州忙賠笑回應:「玉姑姑,今日怎得空來我這晉安侯府,可是皇后娘娘有吩咐?」

這玉姑姑自皇后還在做太子妃時便侍奉左右,堪稱其左膀右臂。

玉姑姑儀態萬千道:「皇后確實讓奴婢帶了幾句話給侯爺。」

沈策州笑問道:「不知,皇后有何事交待本侯?」

玉姑姑儀態萬千地開口:「皇后確有諭令要告知侯爺。侯爺與凌家小姐的婚事,本是天作之合、舉國矚目的大喜之事,可這彩禮之事,怎就失了體面?聽聞先前原定八十八擔彩禮,送到凌府的卻並非此數。娘娘心善,憐惜凌小姐,也顧及侯府顏面,因凌小姐有功績在身,娘娘便可吩咐禮部補上所欠彩禮,還從私庫撥出二十擔添補。侯爺,此次娘娘出面周全,望您往後莫再行事不周,虧待了功臣之家,寒了百姓的心。」

玉姑姑說罷,微微抬眸,眼波流轉,將那幾分威懾與不滿不露痕跡傳遞過去。

沈策州臉色微變,礙於玉姑姑在場,只能強壓情緒,擺出一副愧疚難堪的模樣,躬身作揖:「著實未曾想到,本侯的私事竟讓娘娘如此費心。」

玉姑姑淺笑道:「侯爺明白就好。您與凌小姐這樁婚事備受矚目,娘娘盼著二位琴瑟和鳴,為眾人表率。還望侯爺莫再生枝節,莫讓娘娘掛懷。宮中事繁,奴婢不便久留,告辭。」

沈策州將人送至侯府門口,望著玉姑姑的馬車遠去,直至不見蹤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轉身,恰見沈老夫人站在不遠處,他陰沉著臉走上前:「娘,來得正好,兒有話與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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