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天使可是快到汝州了,沈父被問責的日子亦不遠了。
「雖然我們趕製不出足量的軍服被褥,但並不是沒有別的法子為父親脫罪。」沈嫵清晰有力的聲音傳來,仿若天音。
沈諾一下子精神起來,「五姐姐,你想到辦法了嗎?」
沈嫵點頭,說道:「庫房被燒,聖上要治罪,最可能就是判父親一個失察之罪,因為燒的是軍資,所以事情才變得嚴重起來。」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笑,「雖然我們不能挽回損失,但卻可以讓父親將功補過。」
聽到這裡,雲鑒腦海里有什麼一閃而過。
然後就聽到沈嫵繼續說道:「讓父親將縫紉機獻給聖上,這個功勞足以抵消被燒的四萬套軍服被褥的損失了。」
雲鑒心裡驀的一松,一下子就想通了,是啊,雖然不能挽回,但可以立功啊,父親完全可以將功補過。
看著眾人若有所思的表情,沈嫵繼續說道:「至於失察之責,咱們只要能證明庫房起火是人為,並且庫房裡的軍服被褥本就有問題,是有人為了掩蓋罪證故意陷害,這樣父親就能免責。」
沈謙恍然,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有了應對的法子。
提前讓雲鑒去查幕後之人以及帳目,然讓工匠製造縫紉機,這一步一步,讓人眼花繚亂,措不及防。
別說幕後之人,就是他竟也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
他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沈嫵,只見她正分別安排雲鑒和沈諾:「雲哥,你讓人將有關這批軍服的帳目搬到家裡來,我要親自查帳。諾哥兒,你去審那個被關起來的丫頭,若有必要將白茶也抓起來,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白茶就是那個一直藏在安氏身邊的臥底。
她說話時條理分明,邏輯清晰,連眼神都帶著令人信服的意味,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的性別,下意識的服從她。
「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沈謙說完,才反應過來,正不自在時,就聽沈嫵說道:「有,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需要二哥你來辦。」
什……什麼?
「等天使到了,二哥你就代表父親將縫紉機的圖紙獻上去。」
這下沈謙心裡是真的五味雜陳了。沒想到沈嫵竟然會讓他去做這件事。
難道沈嫵不知道這裡面隱含著多少好處嗎,一旦他出頭,這些功勞和好處可都成他的了。
沈嫵當然知道,不光知道還知道的很清晰。
一旦將縫紉機獻上去,沈謙就會在聖上面前掛名,這是一種無形的政治資源,等將來他出仕,會比同科的其他人更得聖心。
當然人都有私心,沈嫵也不例外。如果能選擇她當然不想把這個機會讓給沈謙,但扒拉與自己更為親近的雲鑒和沈諾,一個是外姓,在外人眼裡根本代表不了沈父,一個年紀太小,放出去只怕連天使的面都見不到,還就只能沈謙出面。
不過當著沈謙,還是得把話說的漂亮一些。
她道:「爹爹還病著,二哥就是家裡的主心骨,大敵當前,咱們應該同心協力,不分彼此。」
「好,我去。」沈謙最終答應了下來。
然後幾人開始商量以何種辦法將縫紉機送到天使跟前。
沈嫵首先道:「最好找個藉口,二哥親自面見天使,然後將東西呈上去,在這之前對誰都不能說。」
沈謙聽著心裡一動,「你是懷疑劉知府?」
按照正常程序,在沈父不能出面的情況下,其實他們應該將東西交給南陽知府,然後由南陽知府幫著陳情。
沈嫵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說道:「我只是防患於未然,功勞這種事握在自己手里才把穩,畢竟圖紙又不會說話,轉個手,誰知道最後會不會換個主人。」
沈謙眉心一跳,知道沈嫵這話不是無的放矢,他道:「放心,我一定親自獻上去。」
……
三人商量了好一陣,才將事情落定。
正準備散了,沈諾問道:「五姐姐,那咱們還找人趕製軍服被褥嗎?」
沈嫵聽了不禁心裡一動,問他:「你覺得呢?」
沈諾知道這是五姐姐在考校自己,立即打起精神,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覺得應該做。五姐姐你不是說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嗎?如果我們讓人趕製軍服,正好可以迷惑對方的視線。」
「如果讓你來安排這件事,你會怎麼做?」沈嫵的聲音裡帶著鼓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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