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五姑娘來了。」
聽到女兒來了,沈父輕咳一聲,放開了安氏的手。安氏揚聲說道:「讓阿嫵進來。」
「女兒給爹娘請安。」沈嫵對著沈父和安氏行了禮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安氏就關心的問道:「你的東西收拾的如何了?事出突然,底下人難免慌亂,阿嫵你屋裡的丫頭們可還得用?」
沈嫵給了一個讓安氏放心的眼神,說道:「娘不用操心我,我屋裡有辛媽媽在,且前不久才從京城回來,收拾箱籠辛媽媽她們都是有經驗的。」
「那就好。」聽到她的話,安氏才放下心來。
倒是沈父,看著沈嫵有些消瘦的臉頰,擔心道:「阿嫵才剛回來,如今又要長途跋涉,身子可受的住?」
「爹爹別擔心,女兒還撐得住。」
然而她越表現的堅強,沈父就越心疼,轉頭叮囑安氏道:「前兩日我拿來的那支山參,你帶著路上熬了湯給阿嫵補身子,另外前兩日不是說給阿嫵做了幾身毛皮衣裳麼,讓繡房這兩日趕趕工,趕在你們出發之前做出來。」
聽到這一番話,安氏就不由嗔道:「老爺的吩咐妾身記下了。真是,這些還需要您巴巴的囑咐,難不成我這個當娘的還會虧待了阿嫵不成?」話雖如此,眼裡的笑意卻是怎麼也壓不住。
丈夫記掛著女兒,安氏便也投桃報李的關心了一番瑜哥兒,「我想著我們這些大人可以不用帶太多行禮和伺候的人,到時大家一處湊合湊合也就是了。瑜哥兒一個小孩子,卻不能如此草率,他的乳母必是要帶齊的,還有大奶奶,她要照看瑜哥兒,身邊的一應物件也是不能有缺的,他們娘倆必是要多帶些人的。」
沈父聽著露出欣慰來,說道:「就按夫人說的辦吧。」然後又道:「就是委屈你和孩子們了。」
「看老爺說的,什麼委屈不委屈的,瑜哥兒可是老爺的長孫,又一向是個乖巧懂事的,我自然是心疼他的,便是諾哥兒和誦哥兒兩個做叔叔的也時時惦記著呢。還有我們阿嫵……」
安氏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就道:「前些日子阿嫵這孩子讓底下人做了牛乳粉,巴巴的要送了給瑜哥兒吃,還是大奶奶說瑜哥兒有乳母餵奶,這才罷了。」
「我們阿嫵是個好姑姑。」沈父面帶溫色的看了一眼沈嫵,說道。
不過隨即又皺了皺眉,問安氏道:「我記得瑜哥兒比陽姐兒大半歲?」
「且不止呢,瑜哥兒是年前生的,陽姐兒年後生的,便是算日子也要相差八九個月呢。」安氏回憶的說道。
「看兩個孩子身形,瑜哥兒卻是與陽姐兒一般大小。」這下沈父的眉心皺的更深了,語氣不免帶上了幾分責怪:「曹氏是如何照顧的?」
徐寶鏡帶著陽姐兒給安氏請安,所以沈父是見過那孩子的,小小一點兒人,已經能在大人的扶持下走動幾步了,小身子顫顫巍巍的十分惹人。
而比陽姐兒大了八九月的瑜哥兒如今同樣走路不穩當。
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曹氏的能力。
安氏自然知道瑜哥兒被曹氏養的太過嬌氣,不過這會兒在沈父面前她倒不好實話實說,不然就有告狀之嫌。
她只道:「每個孩子的體質許是不一樣,等瑜哥兒大一些許是就好了。」
曹氏到底是兒媳,沈父提過一句就不好再多說了,他只叮囑安氏平日多看顧著瑜哥兒,省的曹氏年輕不知輕重,養壞了哥兒的身子。
不過動幾句嘴皮子的事,安氏便也應承了下來。
聽著兩人家常的話告一段落,沈嫵才出聲問沈父:「爹爹,聖上為何與您奪情?」
奪情,一般是給戰事緊急時的武將或身在要職的朝中官員,而今汝州有什麼要事麼?
聽到兩人談論政事,安氏便帶著丫鬟去了外間,又讓佩蘭守在了門口,不許人打擾。
屋裡,沈父見沒有別的人了,才低聲道:「南邊遭了水災,難民們為了活下去,只能跑出來,大都北上來了。」
沈嫵聽著突然想起她前不久從京城回來時,在南陽城外看到的難民。
「如今這樣冷的天,朝廷竟然還沒有將難民安置好,不怕出問題麼?」她皺眉道。
沈父眉峰挑了挑,說道:「已經出問題了。之前萬壽節,當地官員不敢將遭災的事報上去,因此耽誤了救災的時間。
之後朝廷要賑災卻沒銀子,難民挨餓受凍的跑出來找活路,沿途的城鎮卻都關閉了城門,不想接收。前幾日滎州城外已經出現難民譁變,聖上大怒,下旨問責滎州知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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