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秀秀之所以知道白家被抄了家,是嚴仇帶來的消息,至於為的什麼罪名,卻是絲毫不知。
費管事曾經在沈父手底下當過差,因此和官府的人很熟悉,又打著沈嫵的名號,很快就打聽出來了詳細的消息。
「小東家,據說白家商號通匪,白家當家人白春錫在南陽府與匪首密謀,被官府的差役當場抓了個現行,因此南陽知府便派人將白家所有的人都抓捕了,就連商鋪里的一些管事也沒能逃脫。」
聽到這裡,費梔子等人都不由倒抽一口氣。他們都是普通小民,聽到這種官府抓人的消息,本能的會感到懼怕。
只有嚴秀秀臉上露出了解恨的表情。白家乃是嚴家的生死仇敵,她巴不得白家所有人都沒有個好下場。
沈嫵和徐寶鏡兩人畢竟見識不同,對官府辦案見怪不怪。
沈嫵挑眉道:「白家通匪,不知通的是哪股匪?」
「是紅衣軍。」費管事說道。
紅衣軍,在座之人都是聽過名字的。它的前身乃是紅衣教。
紅衣教原只是興起於民間的一個小教派,其教義是救苦救難勞苦大眾,所以紅衣教自成立以來,經常救濟吃不起飯的貧民百姓,有時還會給看不起病的貧苦人家送藥,於是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民間教派,只要不作惡,原本朝廷是不會在意的。
然而這屆紅衣教的教主是個有野心的人,自接任教主之位以來,短短几年就發展起來十萬教眾,且十分擅長籠絡人心,每到一處宣揚紅衣教教義之後,就會令當地百姓對其死心塌地的效忠。
紅衣教行事如此高調,朝廷自然就坐不住了,若任這個紅衣教再這般肆無忌憚的發展下去,豈不是這天下江山都要改了姓?
於是,朝廷將此教劃為邪教,並且發兵圍剿,紅衣教再是教眾人數多,但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哪裡敢和朝廷作對,於是普通教眾紛紛退教,剩下的紅衣教高層也是被抓的被抓,被殺的被殺。
若是一般教派,只怕就自此老實了。不想這紅衣教教主並非尋常人,被朝廷這般圍剿,不但不害怕,反而恨上了朝廷。
去年南邊水災,此人看出朝廷無力賑災,於是在難民堆里分發糧食傳播教義,又吸納了幾萬教眾,且這回不叫紅衣教了,索性反了朝廷,直接改叫紅衣軍。
朝廷連一個教派都容不得,更別說是反賊了。然而幾番派兵圍剿,都被這位教主逃脫了。
「難道白春錫在南陽府見的就是這位紅衣教的教主?」沈嫵好奇的問費管事道。
費管事點頭道:「是。不過,只有白春錫被抓住了,紅衣教的教主這次又逃走了。」
沈嫵聞言,不禁對這位紅衣教的教主起了好奇之心,「他到底是什麼人,竟能屢屢在官兵的手下逃走?」
費管事搖頭道:「據說連紅衣教的高層都沒有見過此人真面路,官府除了知道此人武功了得,乃是上任教主的義子之外,別的一無所知。」如此,自然也就查不到此人的真實身份了。
「白春錫竟然膽子這般大,敢和紅衣軍有所牽扯,只怕此次白家商號在劫難逃了。」
姚芳說著,看向沈嫵,「小東家,白家的人都下了大獄,白家的產業也被官府查封了,如此一來,咱們想收購白家貨源渠道的計劃豈不是要擱置?」
沈嫵擺手道:「計劃繼續,我會讓人跟官府打招呼。」
姚芳這才放下了心。
除了嚴秀秀,白家商號的事說到底與他們沒什麼關係,眾人討論了一陣,也就各自散了。
沈嫵便接著去了百川學堂。
此時,正是上課時間,沈嫵等了半會兒,薛梅才急匆匆的趕來拜見,「小東家,讓您久等了。」
「無妨,學生們上課要緊。」沈嫵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問她:「今年換了新課本,學生們適應的如何?」
「這些孩子都很聰明,接受新知識極快,開學這幾日語文已經學到第三課了,數學也已經學會了十以內的加減法。」薛梅匯報導。
沈嫵聞言頷首,對教學進度還算滿意。「再過幾日就要招收新生,新的先生可找好了?」
今年的新生加上去年的,學生人數一多,只靠薛梅一個人是教不過來的。
薛梅正色道:「小東家放心,已經找到了兩位不錯的先生,不會耽誤新生開學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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