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氣:「對不起,我總是連累你。」
我說:「什麼連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而且你還抱著我女兒呢,我不出手誰出手?」
他這才笑了笑:「居續沒有嚇到,她在家很好。」
我憂心的說:「起哥,居續現在還是只會喊「馬」嗎?她的智商該不會有問題吧?」
懷上居續的時候,居延給我吃了小藥丸。雖然對我沒什麼影響,但會不會把孩子毒傻?
起哥忍不住笑起來:「她沒問題,之前我帶她做過檢查,醫生說她比同齡的孩子更聰明。其實她會說很多話,不說只是因為不喜歡。」
我感動的說:「你還帶她做檢查了?謝謝,謝謝……」
起哥笑道:「謝什麼,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掛了電話,我想起居續那酷似居延的小臉。
會說話,但不說,「不說只是因為不喜歡」?
媽呀,才兩歲多就要成精了。
我得提醒我媽,不能在居續面前肆無忌憚的罵居延。萬一孩子記住,以後回去跟居延告狀,讓那個小心眼的傢伙記恨上了怎麼辦?
晚上晏落回來,聽說我跟起哥通了電話,他說:「你們倆關係挺好啊。」
我說:「那怎麼了,他是你哥也是我哥啊。」
晏落無言以對。
晚上他以加班為由睡在客廳,把我一個人晾在床上。
第316章 處理
我半夜披衣起來,出去看他。
客廳沒有開燈,他坐在沙發上,肩上搭著毯子,低頭看著膝上的筆記本。
我坐過去,他把毯子拉到我肩頭,讓我一起看。
原來他在看我們以前拍的照片。
我存的照片刪過一次,手機又被扔過一次,很多照片都沒了。
但晏落竟然也存了這麼多,我們倆從小到大的都有。
照片就是要兩個人一起看才有意思,我靠在他身邊,說這張在哪兒拍的,那張在哪兒拍的。
然後我們翻到一張起哥剛出國留學時,我和晏家人在機場前的合影。
那時我和晏落都瘦得像嗎嘍,長手長腳的騎在旅行箱上比耶。
我說:「晏落你看,起哥那時好呆,還留著西瓜頭呢!」
晏落看到這張久遠的丑照也忍不住笑:「理髮師故意的,他說國外很流行這個髮型,我爸媽都信了。」
「你們沒找他的事嗎?」
「找什麼找,我哥當時什麼都沒說,前不久才提起,那家理髮店早就關門了。」
我問:「起哥會不會因為那個髮型被欺負啊?」
晏落苦笑:「單是他的皮膚顏色就有受不完的欺負了。」
我想起姐姐和起哥在華盛頓出事連個熱度都沒有,小心的問:「你也被欺負了嗎?」
晏落說:「我可沒有,咱們的國家已經比過去強大很多,而且人種歧視是違反校規和民權法案的……」
我同情的看著他。
他肯定也被欺負過。
晏落看著照片上的起哥,嘆了口氣:「我哥當初跑到外面留學,也是為了以後能找到高薪工作幫家裡還債。他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家裡好了,他也學成執業,手卻廢了,現在只能在一所二流的醫科大教書,做個視頻號天天被罵,救人還救了個女神經病……有時候我都覺得命運在捉弄他……」
我抱著晏落的胳膊:「那我們更要對他好一點了。」
晏落說:「那也不是你這種不要命的好!」
我說:「那我能怎麼辦?那刀劃我身上只是一道口子,要是紮起哥身上可能會要了他的命啊。」
晏落親了親我的額頭:「連荷,你也要對自己好一點,你受傷我會很心疼。」
「嗯……」
「還有,我哥也是男人。」
「啊?我知道啊……」
晏落的吻又細又碎,把我吻得睜不開眼:「結婚後我們在這邊買房子,把居續接過來,請保姆來帶她……我哥也該有他自己的生活了……」
「唔……嗯……好吧……」
筆記本被丟在茶几上,瑩瑩的屏幕照著我們糾纏的身影。
沒過兩天,海雪的案子判了,她是故意殺人未遂,被判七年,賠十萬塊。
海雪的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這下獨生女要坐牢,還得賠錢,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