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嚇了一跳,見我媽是真的生氣,她也不吭聲了。
我離家後,小田沒人開,一直寂寞的停在樓下。
我先開車送我媽去醫院,居寶閣和小琴陪她。
然後我又帶著居續張媽去洗車做小保養。
本來我只想帶居續,但張媽非跟著,怕我背叛居延。
對居家忠心到這種地步,難怪居延不計較她小偷小摸。
我們坐在維修店喝奶茶,張媽開始追憶往昔,從商業街第一次見面,一直回憶到到我和居延領證。
我這才知道居延有多麼會偽裝。
他幹壞事基本不會讓當事人以外的人知道。
張媽至今以為居延照顧我是因為雲莊託孤。
而我生娃是為了錢,我告他是為了錢,我嫁他更是麻雀變鳳凰,一步登天。
MV事件,她壓根兒沒往居延身上想,一直說是晏家樹大招風,把我連累了。
夸完居延,她又試探:「小荷,你跟晏家真斷乾淨了?那兩兄弟沒再找過你?」
我說:「沒找過。」
張媽還想再打探幾句,但喝太多奶茶,肚子咕嚕直叫,只好先去廁所。
她一走,居續就說:「媽,我想爸了……他不要,我們了?」
難為她還記得起哥。
我摸摸她的頭:「乖,不要再提他了,不然你現在這個爸饒不了他。」
第369章 虛弱
我媽複查恢復挺好。
中午回去小琴做飯,她把每個人的口味都顧到了,確實是個細心的保姆。
她沒有高中學歷,不過初中畢業已滿三年,可以參加今年的成人高考,一得空就在背公式背單詞,不跟張媽磕閒牙,是個很上進的女孩。
張媽在我家,我媽不待見,小琴不搭理,居寶閣跟慣了文森特,也看不上她了。
她比樓下的小田更寂寞。
在家留宿一晚,第二天我媽讓小琴買當地早餐回來。然後我又帶上這串尾巴去機場,打仗似的回了雲城。
一出機場,我就看到了居延的臉。
他站在接機的人群之中,和周圍格格不入,漆黑冷清,像個死神。
耳朵里突然響起了清晰的耳鳴聲,我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恍惚之中看到居延越過護欄,朝我衝過來。
在機場急救站,我慢慢睜開了眼,覺得渾身乏力,而且還在吸氧。
我第一反應就是:我也晚期了?
姓居的果然有毒!
居延發現我醒了,伸手摸我的額頭。
我極力克制住才沒把他的手打開。
我弱弱的問:「我要死了嗎?」
居延說:「你只是暈機了。」
原來是暈機。
我摘了氧氣罩坐起來,除了頭暈乏力,沒有其他不適。
「居續和居寶閣呢?」
「讓張媽先帶他們回家了。」他說,「你太虛弱了,我們還是去醫院做個詳細體檢吧。」
我說:「不必了,回家燉只雞補補就好,連著兩天坐飛機真的很累。」
可不能跟他去醫院。
要是查出來我去年墮過胎,起哥性命休矣。
居延蹲下給我穿鞋:「身體這麼差,工作的事情就緩一緩吧。」
一句話把我嚇精神了。
我抓著他的頭髮:「你答應過我的,想反悔是不是?」
「好,不過你這幾天要好好休息。」
我鬆開他的頭髮,軟軟的趴在他肩上:「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居延轉過去,把我背起來。
回到家,他還是不放心,一邊指揮張媽去燉湯,一邊給醫生打電話,讓他來一趟。
醫生背著醫藥箱來做檢查,我緊張到不行。
還好他沒有火眼金睛,診到最後,說我確實是身體虛弱導致的暈機。
居延這才鬆了口氣,一回臥室就說我:「看來晚上要節制一點了。」
我說:「唉,是啊……」
終於有正當理由罷工了。
下午,居續和居寶閣進來看我,居續還哭了一場,最後被居寶閣扯走,說不能影響我休息。
我睡得昏昏沉沉。
晚飯時,張媽燉了一鍋熱爛爛的當歸黨參烏雞湯,居延盛了一大碗端上來。
碗裡的雞塊黑乎乎的,我喝幾口湯就飽了。
居延見我剩了很多,問:「你想吃夜市的小吃嗎?涼拌菜,還是肥腸?我去買。」
胃口不好,東西買回來也是糟蹋,我搖搖頭說:「不用了,不想吃。」
居延端開湯碗,讓我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