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愛家人,愛朋友,愛同事……你有那麼多的愛,為什麼就是不給我?」
「你為了拿錢救晏家,被我上了也不敢說,你為了救晏起,不惜脫光向我下跪。」
「我是你的丈夫,我們睡過那麼多次,我才是你最親密的人!你在我面前維護別人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已經不求你只愛我一個,只要你對我的感情有一點點發自真心就夠了,可你連這一點點都不願意給我……」
我緩緩做了個深呼吸,說道:「證我領了,床我上了,老公叫了,耳朵也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如果這些都不算,那我也跟你說一聲很抱歉,我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我媽就剩我一個女兒,我還要留在國內照顧她,想出國的話,你儘管帶著居續出吧,我哪兒也不去!」
第390章 平安符
居延低頭,在我的額頭上輕蹭:「我真的不想再讓你難過,是你自己不聽勸……連荷,這一次,就算你下跪求饒也沒用了。」
一句話讓我後背發涼。
我伸手揪他的耳朵:「你又想幹什麼?」
居延攔住我的手,然後按在我的胸前,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從今天起,你可以繼續跟著安東尼,不想見我的話,我就給你租個酒店。等我收拾完他們就帶你出國,讓岳母住在國外的療養院,以後你不必再回來了。」
說著,他斂起眼底的欲望,下床穿衣。
我往下看了看。
他摸我摸了半天,竟然沒動靜。
耳朵也不讓摸了。
這妖孽,好深的道行!
我跳下床,趕緊穿衣洗漱,飯都來不及吃就往醫院跑。
安東尼上午出院,這會兒正坐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看著新聞吃營養餐。
我把居延的話告訴他之後,他被魚丸里一根魚刺卡住,吭吭半天才掏出來。
這么小概率的倒霉事都能撞上,簡直就像個不祥之兆。
安東尼把魚刺包起來扔掉,說:「什麼不祥之兆,真是封建迷信。」
然後他就繼續倒霉。
關門夾腳,上廁所滑倒,在走廊上被輪椅撞腰,出院檢查掃出三顆小結石,離開醫院剛開到路口又被一輛不守交規的小電驢懟了個正著。
安東尼看著車門上被懟出的凹陷,沉默片刻,立即上車:「快去觀音山!」
我餓著肚子開了幾十公里,費勁巴拉的和他一起上了山,他又是燒香供燈又是拜佛搖簽,最後搖出了個「合和生子貴千金,謀望百事總稱心」。
他把簽拿給我,指著後一句:「這是萬事順心的意思吧?」
我看著前一句:「也像求子成功的。」
「哎不管了,反正我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下山前,我們倆跟餓鬼似的吃了頓素齋。
然後在車上掛了一大串叮呤咣啷的平安符回公司。
說也奇怪,路上還真沒再遇到什麼倒霉事。
安東尼心有餘悸:「居家的男人真邪門。」
到了公司,他立馬拿回原本分散的權力,又開始喝咖啡當拼命三郎。
在今早的晨會上,居延出人意料的沒有反對ZY收購案,只是要求提高收購的股票比例。
此舉表面看起來是為公司的現金流著想,實際對居延一點好處都沒有。因為增發股票會稀釋他手中的股權。
安東尼不信他這麼好心,要跟安老爹商量。
安老爹那邊也拿不準居延的意思,就悄悄召集同好加班開會。
居延說我可以住酒店,我沒住,晚上還是回家,睡在主臥。
儘管我不想天天對著他,可他接下來舉動關乎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我已無法置身事外。
近距離待在他身邊,至少能觀察一下他的心情。
今晚,他很規矩的睡在一邊,兩手壓在被子上。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坐起來,借著微光看他的臉。
他睡得很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確實有心機,一句話就讓安老爹那邊的人寢食難安,開始懷疑收購案的合理性。
我是不是也要向起哥那邊提個醒?
第391章 運氣真好
我管住了自己的手。
我在這裡近距離的觀察居延,他何嘗不是在近距離觀察我。
如今我是安總的EA,代表公司利益,起哥再怎麼說也是ZY的人。
要是我跟他寥寥幾句話日後被居延當成把柄。
到時候不止我會因為出賣公司情報失去工作,起哥在ZY的威信也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