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染毒以後,他才發現她脆弱得像個布滿裂紋的玻璃瓶。
作為醫生,他不能放著不管。
更何況,她是連伯的女兒,他責無旁貸。
以那個吻為契機,他們開始交往。
他是初次談戀愛,沒有經驗,再加上連薰的狀態也不好,他總覺得再進一步就是趁人之危。所以對她非常有分寸,非常有禮貌。
清淡如水的戀愛抵不過粉帶來的強烈快感,她復吸了。
他一早接到了電話,立刻去警局找她。
警局裡,她跟一群癮君子關在一起,眼神空洞。
那麼冷的天,她披著警局的毛毯,裡面只穿了件吊帶裙,一條肩帶還耷拉著,露出半邊胸口。
警察把她領出來,她身上的毛毯掉在地上。
他把肩帶給她拉上,脫掉外套給她穿。
她一把打掉外套,推開他,聲嘶力竭的大喊:「走開!離我遠點!誰稀罕你可憐!讓我爛掉、讓我去死好了!別管我!」
他撿起外套,抖了抖又給她披上。
她抗拒,他就拉著外套的衣襟,把她摟進懷裡。
她激烈的反抗,他摟緊了她:「讓我照顧你吧,連薰,我們結婚。」
聽到這句話,她終於停止了掙扎。
她先是渾身顫抖,然後小聲啜泣,最後,她伏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
一段婚姻里有沒有愛情,並不重要。
在他心裡,一向是責任重於感情。
(6)
回國後,最初住院那段時間,他總在連薰中槍倒下的噩夢中驚醒。
除了一生堅守那個無法實現的婚約、照顧好她的家人,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償還這筆沉重的情債。
再痛也不能說,再消沉也要振作,連薰姐妹把他救回來,他不能一蹶不振。
弟弟開始到處賺外快,連荷也在家裡出入忙碌。
儘管生活困苦,他們還是好得蜜裡調油。
連荷一次次向他們伸出援手,他們都以為那些錢來自她那個做富太太的生母。
直到她和弟弟提了分手,他才知道那些錢是怎麼來的。
原來,她為他們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
那個怎麼寵愛都不為過的小妹妹,被一個壞男人毫不憐惜的糟蹋了。
可他連替她討回公道都做不到。
他又欠了債,造了孽。
還不如乾乾脆脆的死在美國。
(7)
他一直當連荷是小妹妹。
可是那天,他誤入洗手間,看到了她那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將熟未熟的身體。
儘管當時他沒有多想,但猝不及防映入眼中的那具身體突然在某個夜晚開始閃回。
那個光屁股玩水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已經有人採摘過她……
他被這種想法嚇到了,坐起來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她是他絕對不能褻瀆的人。
想想也不可以。
(8)
他把尋短見的海雪看成了連荷。
如果知道那只是個陌生人,他大概沒有跟死神賽跑的勇氣。
當他摟著她、和地鐵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的心跳劇烈無比。
他希望時間慢一點,地鐵長一點,這樣他就能多抱她一會兒。
最後看到懷裡的人是海雪,他在百感交集的同時,驚覺自己又越了線。
他用連薰的遺物警示自己,又在心裡築起一道名為「道德」的防線,努力把自己和連荷隔開。
但是……
越得不到,越想要。
越禁忌,越無法抗拒。
(9)
海雪纏上他了。
他好賴話說盡,還是不管用。
他討厭跟蹤狂,冷不丁從角落裡冒出來的海雪會讓他想起華盛頓的槍聲。
但到底是國內,沒有槍。
而且他也不想為難一個和連荷有點相似的女生。
他以為只要晾著不管,她總會知難而退。
可他低估了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有多瘋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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