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走到驛站外面還是忍不住回頭又盯了那隻信筐一眼,心裡有些胡思亂想。
這些信就這樣放著?
萬一遺失了怎麼辦?
今天會寄出去嗎?
要多久才能寄到雲三關內的朋友那裡?
看到哨衛朝她看過來時,她立刻轉開目光,假裝剛才只是無意掃了一下,不敢再作停留,腳步匆匆往回走。
回到剛才和爹分開的地方,再轉向糧行那邊。
糧行門前圍了一群人,都是等著買糧的百姓,也有大戶人家的小廝和管事。
林燕娘沒有多看,只尋到爹那邊。
「弄好啦?」林平安轉身先將大丫頭上下掃了一眼,沒有打過架,這才心安地露出了笑容。
大丫頭是個暴脾氣,雖穿了男裝但細看還是知道是小姑娘,剛才自己去寄信,就怕路上與人起衝突。
現在人好好地辦完了事情回來,他這邊對糧價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當下就走到米倉那邊,要了一百斤米。
不過是讓分兩袋裝著,糧行的米袋可不是你隨便要的,一百斤米到是會送一隻,但分兩袋就要多出兩文錢了。
林平安不計較這兩文錢,只喊著:「一袋二十斤、一袋八十斤。」
等夥計把米裝好拿粗針將袋口封了起來,林燕娘已經將背簍里騰空,將那二十斤米裝進去,再把吃的和繡布繡線的小袋放在旁邊。
剩下的八十斤,則由林平安扛到肩上。
林平安若不是瘸了一條腿,哪裡需要這般?兩百斤都是小事兒。
但如今拄拐扛八十斤雖然麻煩,但也不算重。
又買了二十斤鹽,放進背簍里,醬酷各兩罐,林燕娘提著系罐的麻繩。
林平安已將錢結清,剩下就沒幾個子兒了,都交給了林燕娘,一會兒付車資。
父女倆出了糧行,也沒在街頭閒逛,打算直接去鎮口等驢車,到驢車上再吃窩頭。
他們到鎮上時就是上山,逛了一陣又各自辦事情,這時候往回走已近中午了,回到家也就是下午。
經過一家酒樓時,林燕娘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那家高朋酒樓,是大堂哥做工的地方。
正這麼想著,突然一個夥計送客人出門,眼角瞥見,目光閃了閃。
林平安和林燕娘剛走過高朋酒樓離了十幾步遠。
夥計已跑了過來。
「二叔!」
「學善?」林平安聽見聲音有些熟,轉身一看頓時露出詫異的目光,看著跑過來的後生,不由露出笑容。
「二叔,你們……買糧啊,這是準備回去嗎?」林學善笑著打招呼,又看了林燕娘一眼。
「大堂哥。」林燕娘背著東西、手裡還各提了一隻罐子,也沒行禮,只是笑了笑打過招呼。
眼前的後生就是大房長子林學善,林姜氏進門後一舉得男,從此地位穩固而且氣焰囂張,多少年來一直踩著二房妯娌。
明明林姜氏就生了一個兒子,後頭連生三個閨女,地位也沒動搖過過分,沒有被老太太欺負過。
到是她娘因為先生了她這個閨女,哪怕後面連生兩個兒子,也沒得老太太青睞過。
有時候命運這種東西,還真是不好說。
林燕娘看著這個堂哥,一時心情複雜,沒有多話,更不可能有妹妹見到哥哥的熱絡。
畢竟,林姜氏那潑婦是因著這兒子而得勢,而她娘卻是因生了她而被踩。
踩著踩著就成了習慣,直到她長大了,一次拿著刀要殺林姜氏,這種潑婦式的欺壓才算消停。
「二叔你等一會兒,我有點東西幫我帶回家。」林學善過來喊住了二叔之後,立刻就說道。
都是窮家人,也沒那麼多不著調的客氣寒暄,林學善又急急地跑回了酒樓。
不一會兒他從側門那邊跑出來,手中就拿著兩個荷葉包。
「這隻肘子是剛才客人點了沒吃多少的,我們當夥計的留了下來打算加餐的,剛才我和大家說過好話,讓我拿回家。」
「二叔你幫我拿回去孝順爺爺奶奶吧,還有這個……醬豬蹄,我娘最喜歡吃,只得了兩個,麻煩也幫我拿回去。」
林學善交代著,就在林燕娘沉著臉色的示意下,放進了背簍里。
「辛苦二叔了,還有……燕娘。」林學善向林平安抱拳行了禮,又笑看了林燕娘一眼。
「一隻肘子、兩隻豬蹄,堂哥打的包,我就這樣拿過去就行了,有什麼事兒之後堂哥回來再說,若是大伯娘胡思亂想有什麼難聽的話,還望堂哥自己與她說清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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