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節升鬆開了手,半轉回身,看向了趙琮寅,「趙公子?本官正在找,趙公子怎麼來了?」說完又轉過身不再看他。
趙琮寅見衛節升神情倨傲,又看了一眼花閒,聯想到衛節升的私底下的為人,腦海中瞬間便猜了好幾種情形。
但衛節升官職比他大幾階,錦衣衛同知從三品,又是天子心腹近臣。而他父王秦王,因他皇祖父——當今聖上疑心病重,他父王只是個無實權的王爺。
他能雖然是努力考了功名,實打實的進士出身,但為了避嫌、藏拙,如今任工部一個九品的文職。
不適合與衛節升硬碰硬。但料他也不敢如何。
趙琮寅走進房中道:「衛大人,這是內子閨房,我當然是來看看她的。」
又對花閒道:「閒兒別怕,衛大人秉公抓人,很快就會走的,來見過衛大人。」
花閒默默無言上前行了禮,她此時又很擔心殭屍臉刺客被發現,以衛節升的言行來看,一定會不分青紅皂白地亂打一通,咬定她是同黨,窩藏嫌犯。
衛節升見趙琮寅不卑不吭地擋在花閒前面,心中冷笑,並未搭理二人,只對其他錦衣衛道:「搜仔細了。」
一個錦衣衛走到衛節升跟前,道:「大人,廖大人和赤炎犬正在趕來的路上。」
赤炎犬是錦衣衛豢養的一種變異的搜查犬,鼻子極靈,已非從前任何搜查犬能比肩。是豢養的「怪」,能夠偵查「秘術」。
殭屍臉刺客暗自沉吟,他必須在赤炎犬來之前跑了,否則這「小隱身符」也不知能不能抵擋住赤炎犬的搜查。
衛節升點點頭,那賊人身上被重擊了許多下,又中了好幾箭,身受重傷,如今秦王府外頭、裡頭全是侍衛、錦衣衛,賊人插翅也難飛。
就算賊人用了什麼未知的秘術藏起來了,等赤炎犬一來,他也得死!
錦衣衛床底、柜子全看了一遍,沒發現異常,便向衛節升報告搜查結果。
花閒見他們要走了,鬆了一口氣,趕忙去看阿寶。
衛節升走到門後,又停了下來,道:「等等!」
趙琮寅問:「衛大人?」
衛節升轉身道:「不對勁,有股血腥味。」說著還在房中走來走去,鼻翼翕動,聞著味道。
刺客貼著牆,一動未動,但嘴角卻一直滲出鮮血。
花閒冷笑:「怎麼?衛大人剛才把我的侍女打傷了,吐了好幾口血,您不會轉眼就忘了吧?」
衛節升的陰毒的眼睛在花閒身上掃視,又朝著趙琮寅道:「趙三爺,福氣不錯啊!」
衛節升扔完一句話,帶著一群人又洋洋灑灑地走了。
趙琮寅在後頭道:「恭送衛大人!」他日後不把衛節升的眼珠子挖下來,他就不姓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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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後,花閒把阿寶扶上床,又命朱離去請太醫,好在他們府中是有府醫的,太醫很快便趕來了。
趙琮寅在邊上坐了一會兒,見花閒不太搭理他,一門心思撲在阿寶身上,隱隱有些不滿。
可他此時實在不得空,略坐了一會兒,茶也未喝,起身便走了。
等房中只剩下花閒和阿寶後,刺客仔細聽了聽附近的聲音、心聲,頓時腦中如有鈍鋸在刨割,一陣腥甜,口中鮮血如帷幔般滑落。
似乎安全了,他也沒打招呼,輕聲踩著窗戶翻了出去,繞了幾圈,消失在了花木叢中。
花閒解開阿寶的衣裳看了看,胸口一大塊青紫,又見阿寶冷色蒼白,頓時心疼不已。
太醫來把過脈之後,開了四帖治心疼的藥,囑咐阿寶好生歇息,過兩日再複診。
花閒讓小廚房把藥拿下去煎,她坐在阿寶跟前,問:「是不是心疼?可千萬別憋著,有什麼就要說什麼。」
太醫說了,正踢中心口,都紫成這樣,豈能不疼。
可恨這些錦衣衛橫行霸道,她們安於一隅,從不惹事生非,卻還會碰見這樣的事,真是飛來橫禍。
這些錦衣衛在王府都是這般氣焰,不難想像,他們在老百姓處會是什麼樣子。
阿寶氣虛道:「夫人,我躺一會兒,再喝幾貼藥就好了,你別守在這,去休息吧。」
花閒兩行清淚忽然流下,道:「我就在這坐坐,你也別趕我。」在她心中,阿寶是她僅剩的家人,如果阿寶有什麼好歹,叫她怎麼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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