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珠做事很仔細,衣裳各處過細地捏,不漏一處,但又有分寸,並沒有亂碰她的身體。
喬珠:「請貴人把袖子捲起。」
花閒聞言捲起衣袖,露出一節如雪藕般的細臂,上下無一點瑕疵,塞過羊脂,雪白的玉臂,優美地延伸,唯有盡頭的指尖嫣紅。
見了手臂便讓人浮想翩翩,該是何等的美人,喬珠內心感慨。又想這女子手臂光潔,顯然不是公孫大人尋找的目標。
喬珠點頭示意花閒搜查結束,花閒便又慢慢把袖子放下,她的一舉一動賞心悅目,喬珠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現在還是大寒,天氣冷,花閒吃了一會兒冷氣,就開始咳嗽。
朱離萬分緊張,緊忙把袖子擼起來應付喬珠的檢查,又把隨身帶的藥丸拿出一粒讓花閒含著。
朱離的手臂只有舊疤,也沒有什麼眼珠子的痕跡。
檢查過後,正常放行。
喬珠餘光再看了兩人離去的背影一眼,思索,那女子大有不勝之態,身體看著不大好。
朱離扶著花閒回去,一路上,花閒咳得抖肺搜腸,直到回到了屋中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花閒此時已是面紅耳赤,還吐了一回,有氣無力。
朱離神經極度緊繃,又是傳太醫,又是煎藥,端茶送水,給她安撫順氣。
太醫給花閒診脈的時候,朱離就站在邊上,一字不落地專心聽著。他已經不相信太醫院的大夫了,何其無能,一個個都像草包似的。
如果可以速成,不如他來學醫好了。
診完脈,太醫叮囑了幾聲,好生安慰了病人一番,又給開了方子。
花閒道謝後,對朱離說:「我無事,你去送送宋大人。」
朱離點點頭和宋太醫等人一同出去了,宋太醫是太醫院的院判,年高位重,在太醫院很有威信,雖然他們太醫院也有收到皇帝的命令,要照顧好花閒的身體,但這位宋院判好似和朱離還有不一樣的關係。
宋太醫讓其他人先走,他留在後頭,悄聲道:「主上,她脈凝而澀,有枯竭之相,似生氣漸漸斷絕,恐怕……」
朱離捏了捏緊鎖的眉頭,淡淡道:「滾吧。」
宋太醫心裡吐槽,又要聽真話,又聽不下去,要他怎麼辦?宋太醫忍不住內心吐槽,主上的脾氣越發不好了。
朱離整理整了心情,換了一幅表情回到了花閒屋中。
他在花閒身後塞了一個靠枕,又給她披上厚外套,下身又蓋了條厚棉被,塞了一個湯婆子進去。
朱離:「還冷嗎?」
花閒喝了一口陳皮薑湯,這燙得滾滾的茶里加了些洋糖,甜甜的,還頗好喝,她很愜意,「不冷了,多謝。」真的感謝他。
朱離笑笑,沒說什麼,坐在她邊上看她喝茶。
花閒問:「太醫和你說了什麼?」太醫每次和她說的話都是寬慰人的,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朱離道:「太醫說了,你需要靜養,日後要少出門,養了這個冬天就好了。」
騙人。花閒不信,看著他。
朱離急道:「真的。」
花閒還是笑。
朱離:「真的,您別不信,養著看,馬上開春就好了,您想吃什麼,就和我說,咱們別去皇后那裡了,好嗎?」
花閒瞧著朱離,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能有他最後陪伴自己,仔細看他,好像又長開了,他面容清瘦,輪廓漸漸鋒利,如果不是眉眼昳麗,她都要懷疑他是男孩了。
朱離髮飾簡單,又一身青衣,打扮得像個老宮女,太清簡了。
花閒不由自主地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又有繭子,她說:「阿離,過了這段時間,日後出了宮,要好好打扮打扮才行。」
說著,花閒從發間拔了一根龍鳳瓜果金釵插在朱離發上,「這曾經是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後來我母親又送給了我,這可是他們的定情信物,現在我把它送給你。」這金釵款式並不複雜,也不是特別貴重,但她很喜愛,因為這裡頭有個頗為美麗的故事,是關於她父母的。
不知為何,她忽然格外珍惜此時的時光,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空中的浮沉清晰可見,變得格外溫柔。
是因為內心覺得這樣的日子不會長久,很快就要消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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