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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承輕道:ldquo我雖不會武,但也可替你分解分解。我早說寫那心經之人是想效仿智曠高僧修習長生之法,智曠禪師原當過道士,因此這門內功佛法道心,運行時心神靜清、無念無想以至泰定,於身心耗損極少,練到深處便如心法所言不飲不食、身色如故。你才剛開始練,一天不吃不喝有什麼稀奇,尋常人餓一天也不見得就餓死。rdquo

蕭盡道:ldquo那這功夫練成了,豈不是要變成神仙?rdquo寧承輕嗤笑道:ldquo你想成仙,天上也不要你這樣的笨神仙。rdquo蕭盡見他雖面色蒼白語帶譏諷,可笑起來一掃病容俊美無儔,心下也放寬了許多。

自這天起,蕭盡打消心中疑慮,每日將那一碗鹿血藥湯喝完,到了晚上便如第一次那樣渾身內火甚旺,燒灼全身,但其烈不足之前,且每過一日疼痛消減一成,到了第七日晚上只有一股熱意在腹中滾動,再無疼痛之感。他大有好轉,寧承輕的病卻似加重了,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整天裹著那件鹿皮大衣門都不出一步。他自己不出來,仍然叮囑段雲山每日去書閣燒書。段雲山為人隨和,可對少主的吩咐從不敷衍,寧承輕叫他燒書他眼也不眨地照辦。

這日蕭盡看書乏味,就想出來找金角玩耍,走到茅屋旁的伙房瞧見段雲山又從鍋里倒出一碗血湯,忍不住問道:ldquo昨日已是第七天了,今天還要再喝嗎?rdquo

段雲山看看他道:ldquo這不是給你喝的。rdquo

蕭盡點頭道:ldquo嗯,他這兩天病了臉色不好,想來也該補補血氣多吃點肉。rdquo段雲山臉色古怪,可終究沒說什麼,端著湯走了。蕭盡找了半天金角,黃狗和白狼不知大雪天的跑去哪裡瘋鬧,此刻都不在窩裡,他循著腳印去林子裡找,想著最近天氣冷,野鹿野兔都躲得不見蹤影,要是能抓些鳥雀山雞燉湯也能給寧承輕補補身,教他的病早些好起來。

蕭盡走進樹林,在地上撿了幾顆石子,側耳細聽林中鳥叫,辨明方位後便手指扣著石子飛射而去,待聽到一聲尖銳鳴叫立刻跑去樹下,是一隻山雀落在雪上。蕭盡將它撿起掛在腰上,再往前走,這樣連著打了三四隻鳥想著夠了,正要回去,忽見樹下有塊石頭微微一動。他生來好奇心重,忙過去看,原來是條小蛇盤在一隻凍僵的山鼠身上,看到他來,小蛇昂起頭,絲絲吐信以示威脅。

蕭盡心想天這麼冷,蛇鼠蟲豸或死或藏於地底冬眠,這條小蛇卻十分靈活,並無僵硬之象。他在書閣中閱覽群書,雖說除了幾本刀譜心法,其餘多是泛泛而讀,但終究雜七雜八看了不少,恰巧認出這小蛇是百物篇中的金星地仙。只見它通體鱗片金黃,雙眼又血紅如兩粒瑪瑙,蛇信一吐一縮,身姿倨傲,毫不畏人,書上說此蛇劇毒無比,人只要薰上點兒毒氣便立刻倒地而亡。

蕭盡不敢冒險,正要離開,忽然轉念一想放這毒蛇在這,過幾日天氣好了寧承輕又來林子裡採藥,遇上豈不危險,應當除了它才可安心。他打定主意,便將手中石塊扣住,對準小蛇的腦袋哧一聲射出,這樣的距離原本百發百中,誰知那小蛇仿佛早在防他一手,石塊飛去時,蛇頭往下一縮,蛇身鬆開凍僵的山鼠,如閃電般向蕭盡游來。

小金蛇身子細小輕盈,在蓬鬆的雪堆里游得飛快,轉瞬已到眼前,伸頭張嘴對準蕭盡手指就是一口。蕭盡也算眼疾手快,一邊縮回右手,一邊伸左手在蛇身七寸處死死一捏,聽到骨節一聲脆響,知道已將它骨頭捏碎,可終究晚了一步,小小的蛇牙在他小指末端咬了兩個小洞。

蕭盡忙將蛇扔了,伸手點住手臂穴道,心突突直跳,想著趕緊回去不知來不來得及,沒準寧承輕能有解蛇毒的藥。書上寫中此毒者立斃無幸,可他將穴道點住後非但不死,連手指流出的血也殷紅如常不見異樣。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這蛇並非金星地仙,不過是條尋常無毒的草蛇?

蕭盡狐疑地走到死蛇跟前,橫看豎看都和書上畫的圖一模一樣。

第十八章 半天翠羽何處來

蕭盡回到茅屋,將打到的幾隻鳥雀交給段雲山,想著等寧承輕病好了問他便可知自己是否看錯,又想應當將死蛇帶回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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