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太子宴會也在十八日,與葉親的生辰同一天。
葉瀾的算盤還未打響,就收到了宮裡傳來的請柬,邀請定遠侯府的兩位公子參加為太子舉辦的宴會,葉瀾只能把借著葉親生辰給葉親相看姑娘的心思放下。
距離太子的宴會還有三天,葉親期間又去了一趟他的別院,依舊如此,一點住人的氣息都沒有。
沒有秦硯在的日子,他開始懷念一路逃往京城的經歷,想到了崔大爺崔大娘,想到了那個變態老闆周玉是不是和晏書過著他們想要的生活。
葉親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乾脆一個人跑去軒雅閣喝酒,他想把自己喝醉,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葉親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小二立刻熱情上前,「客官,來點什麼?」
「把你們這最烈的酒給我拿一瓶過來。」
軒雅閣是京城有名的喝酒地方,表面上是喝酒的地,實際是一種身份的暗示,雅軒閣只招待有地位或者有錢的人。
因為只有在這裡有足夠預備金的人才能進去,所以會察言觀色的小二都是訓練有素的,客人要什麼就上什麼,從不多言從不自薦,來了這裡,小二都能把這些人認得七七八八。
「世子您稍等。」小二是知道葉親的,以前他與陳敘經常來這裡,
很快,一瓶白酒和幾盤下酒小菜便端到了葉親面前,葉親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入喉,辛辣刺激,葉親發現自己根本喝不下去一點,一順間被嗆得面紅耳赤,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喝酒,自古關於酒的詩詞那麼多,葉親總算理解那些讀書人的感受了,酒,確實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
「不會喝酒就別學人家借酒消愁。」聲音聽著陌生,葉親覺得自己不太認識,他緩緩抬頭,面前的人竟然是——楚霖。
葉親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遇上楚霖,他對楚霖不太了解,只是傳聞聽的多了,便也知道楚霖的為人,不過,葉親不明白,楚霖怎麼會認識他,而且現在站在自己面前想幹什麼呢?
一杯白開水遞到葉親面前,「我可以坐在這裡嗎?」楚霖看起來挺有禮貌,但葉親知道這只是假象,楚霖這人,慣會偽裝。
當初柳七就是這樣被他騙的,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實則早就鎖定目標,只等獵物對他放鬆警惕。
不過楚霖這招對他不管用,不管楚霖在他面前如何,葉親都覺得這個人噁心至極。
「不可以,轉身右拐,愛上哪上哪去。」
葉親知道他是惠王的兒子,只是他現在誰都不想搭理。
「說話別那麼直白嘛,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今天我陪你喝點怎麼樣?」
楚霖不是在詢問葉親意見,而是他只是告訴葉親一聲,他要坐在這裡。
葉親剛剛被嗆,思緒有點混亂,他嘆氣今日真是倒霉,喝個酒也能碰到這玩意,臉皮還這麼厚。
葉親起身,想要換個位置,沒想到,他剛起身,手腕就被楚霖抓住。
葉親像被什麼狗皮膏藥粘上一樣奮力甩開,眼裡閃著厭惡,他今日不想惹事,索性準備回去。
或許是看葉親從始至終沒正眼瞧過他一下,楚霖偽裝的再好的面子此刻也有點掛不住了,他是世子殿下,從沒吃過這樣的憋屈。
他站起,聲音增大,「葉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殿下願意好言好語跟你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無視我。」
葉親回身,噗嗤一笑,眼神有點像看一條狗一樣,他漫不經心道:「楚霖,忘了告訴你,我葉親就不喜歡吃敬酒,就愛吃罰酒。我怎麼樣對你?你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再給你重複一次。」
楚霖氣極,也有點口不擇言,「葉親,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跟你算一筆帳。」
葉親停下,轉身,「我與你並無關係,何來算帳一說。」
楚霖見葉親終於可以跟他好好說話了,便也收起了剛剛的兇狠,語氣軟了一點,「前段時間,有人跟我說,你在臨安縣的醉玉閣,假扮是我,搶走一個男人,你說,我該不該找你算帳?」
被楚霖這麼一提醒,葉親想起來了,他確實因為柳七給了他一塊惠王府的玉牌才扮作了楚霖,但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被人傳到了楚霖那裡,如今楚霖來找他算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