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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親收拾好,被陳敘強烈要求臥床,說這個天氣,寒氣入體,最容易生病。

陳敘說這句話的時候,葉親突然想起在桃源村的時候,崔大娘說季節交替,最容易生病,那時候,他特別怕秦硯生病,冒雨給他送傘。

葉親看著陳敘忙前忙後,一句話也沒說,就是看著他。

陳敘回頭,見葉親看著他,眼神怪異,像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陳敘抖了抖身體,摸一摸葉親的額頭,「莫不是真生病發燒了吧,瞧我這臭嘴。」

葉親那一瞬間感覺陳敘與秦硯有點像,為了他忙來忙去,以前在猛虎寨時,秦硯也是這樣為他忙來忙去,葉親渴了,秦硯給他倒水,餓了,秦硯給他留飯。冷了,秦硯為他添衣。

只是陳敘在開口說話時,葉親又覺得,他倆一點也不像了。

「謝謝你。」葉親裹在被子裡,聲音低低地。

陳敘回頭,見自己兄弟終於有點回應了,也不罵了,轉身到他身邊,臉上有點嚴肅,說話也正經起來,「葉親,當初你說你要帶一個人給我認識,說我一定會喜歡他,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

憑什麼自己認識這麼多年的好兄弟,就這麼被一個外人搶走?搶走也就算了,還讓他這麼難過。

陳敘覺得葉親以後最好別在他面前提他那什麼破感情,感情再好能比得過他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交情?能比得過他們一起吃一起玩的友情?

去他的狗屁愛情,是個什麼東西,惱人的很。

「陳敘,你口不幹嗎?要不喝點水吧?」

葉親看陳敘轉來轉去,嘴巴一刻也沒停過,心裡很感激他的,這個兄弟跟自己玩了好多年,看他這樣為自己著急,陳敘對於葉親來說,他是唯一一個能與他交心的朋友。

但葉親真覺得自己沒有陳敘想的那麼脆弱,也只是淋了一點雨而已,陳敘他怎麼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陳敘,我沒事,你回去吧。」

葉親著實不想再麻煩陳敘,此刻他更想一個人就這樣睡一會,這樣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了。

誰知陳敘根本不管他的話,也沒聽出他的逐客令,「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我要是回去,你會吃飯嗎?」

陳敘在婦人指導下,熬了一碗白粥端進房裡,「起來吃點東西吧,吃完了我收拾好就回去。」

葉親看著面前的白粥,突然感覺眼睛有點酸,他久久未動,陳敘看了他一眼,「兄弟,哥哥給你熬了粥,你也不至於這樣表情吧,你還沒嘗呢,不至於吃不下吧,你什麼表情啊?」

葉親推了一把陳敘,「想什麼呢?我沒說不好吃。」

葉親想到了在猛虎寨的一切,那時候,天寒地凍,沒什麼吃的,葉親吃的最多的就是粗糧粥,要麼就是白粥配鹹菜。

所有都是秦硯做的,給他熬粥,就連早上起床穿什麼衣服,都是秦硯給他準備好的,他只管吃和穿就行。

如今,那個為他熬粥的人,為了別人清場整個軒雅閣,將他攔在門外。

葉親被陳敘數落以為自己嫌棄他的白粥,他看著陳敘,小聲問道,「有鹹菜嗎?」

「什麼?什麼鹹菜?」

陳敘像見鬼一樣看著葉親,這人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鹹菜,白粥配鹹菜,真的太過農家的吃法,他們根本沒有這樣吃過。

他們這些世家,做什麼吃什麼都是安排好的,哪一頓飯沒有一桌子菜餚,哪怕是早點,也是各種精美的糕點。真的沒有吃過鹹菜。

陳敘想到葉親一路從北境逃回京城,吃了很多苦,受過很多罪,只是沒想到,那段經歷竟然讓他連口味都變了。

吃過苦果然能改變一個人,珍惜糧食,珍惜銀子。就是沒學會珍惜珍惜自己。

「鹹菜沒有,酒倒是有,不如白粥配酒,你要不要來一點?」陳敘只是想揶揄一下葉親,沒想到這傢伙當真了,還真想喝酒。

葉親點點頭,「想喝,想醉,想睡覺。」

陳敘摸了摸葉親額頭,「沒發燒呢,說什麼胡話,想喝酒啊,門都沒有,我都沒有酒,你倒是想得美。」

陳敘沒有理會葉親的無理要求,也怪自己嘴欠,好好的提什麼酒,萬一這傢伙半夜真傷春悲秋起來,不要命喝酒,那不就是不要命了。

陳敘在葉親別院到處找了找,翻了半天,好在沒有發現一點酒渣,連個酒壺都沒有,總算放下心來。

「少年,喝酒傷身懂不懂,你先躺好睡吧,本少爺也要回去了,明天再來看看你這幅死樣子有沒有想開。」

陳敘說完,將一切都收拾好,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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