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狗進屋,不…不會給你添麻煩,還有問題嗎?」
遲然不願意與人為敵,但也不代表他是軟柿子能任人捏扁。尤其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惡意,他接收到過太多,經驗告訴他,一次兩次退讓可以,但一味忍耐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更何況這是跟跟的事,踩到原則的問題,他都不可能退縮。
然而這種原則性的堅定在方雨看來,就是恃寵而驕。他瞬間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個beta給上將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允許他在這兒養狗。
「你…你…」方雨氣得轉身就走。
遲然蹲下去,用臉頰蹭了蹭跟跟毛茸茸的腦門,輕聲說:「沒事了。」
「來,我們繼續搭…這個。」他擼起袖子開始組裝狗屋。
別墅二樓,傅望昭站在窗戶前,看到蹲在院子一角里的遲然和他旁邊的黃狗。
beta的動作一點都不麻利,慢吞吞的但很認真,裸露出來的纖細小臂在陽光下白得曝光。黃狗就晃著尾巴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偶爾叼走一個零件搗亂。
之後遲然就會笑著將零件拿回來,又搓兩把它的腦袋。
等傅望昭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看了好一會兒。
第18章
傅望昭易感期的這幾天,偶爾也會去軍區開會處理事情,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別墅里。
遲然每天都會和他接吻。
只是除去易感期第一天,傅望昭再也沒有用那樣溫柔的眼神看過他。
可遲然依舊在一次又一次的親密接觸里,積蓄著感情,再也沒辦法退到最開始,那隻想要一點點的狀態里。
他也終於知道並體會到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像是主動將心套上束繩,把另一頭交給對方。自此一收一縮都被對方的言語表情所牽制,或甜蜜喜悅或失落黯然。
情緒失去了自主,人也變得貪婪。
易感期結束前的晚上,遲然被傅望昭壓在窗戶上親,動作強勢猛烈,他腿軟得站不住。
玻璃上映著兩道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的影子,藏匿不進窗外靜態的黑暗裡。
兩個人唇瓣分開,遲然以為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了,還沒來得及失落,傅望昭抬手猛地將他的襯衫領子扯開,扣子都崩飛了兩顆。
緊接著,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側頸和鎖骨,所到之處像被電流電過一樣。
遲然懵了,他知道接吻是給處於易感期的alpha以安撫,讓他無需抑制劑和信息素也可以安穩度過這幾天。
可現在是在做什麼?
親他的皮膚是不會有治療效果的。
在遲然愣神反應的過程,傅望昭的手探進他的衣擺,揉蹭後腰處那兩個淺淺的凹陷,手指一按進去,懷裡的人就會顫慄。
這時,通訊器的鈴聲打破了室內曖昧混亂的氛圍,遲然也回過神來,忙去推傅望昭。
「上將,你的通訊器…」
傅望昭終於抬起了頭,遲然看見他的眼神,被嚇得僵住了。
極具野生動物的侵略性,要將他剝皮生吞了一樣。
alpha仿佛是沒有聽見,呼吸急促地繼續扯遲然的衣服。
這一次遲然緊緊攥著自己的領子,他怕傅望昭會直接把他衣服撕了,幸好沒有。
傅望昭撐在他身上緩了片刻,轉身去拿桌子上的通訊器。
通訊器剛剛響過一輪,停了幾秒這會兒又開始響。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傅望昭瞥了遲然一眼,清了清嗓子接起:「喂,舅舅。」
「沒幹什麼。」
「嗯,我知道。」
通話結束,他也完全冷靜下來了。
傅望昭將通訊器扔到一邊,望向站在窗邊低著頭的beta。
領口被扯開大半,裸露的皮膚上有一塊一塊的紅印,其實顏色很淺,但因為皮膚夠白,所以明顯。
那團火從下邊直接躥到胸口,傅望昭覺得自己瘋了。
他連對omega都沒有興趣,現在居然想和一個beta上床。
明明和遲然接吻能緩解易感期的煩躁,為什麼他現在更煩了。
alpha拽走衣架上的浴袍,大步走向浴室,冷冷扔下一句:「出去。」
浴室門「砰—」地關上。
遲然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咬著下唇,呆了幾秒鐘後開始在原地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