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害了命後,慘死的人化鬼,還要被陳大師再害一次。
邵芷青再偏頭,看自己胳膊上的傷痕。
這會的傷痕模樣已不是之前那一塊傷疤的樣子了,而變成了一個小小凹陷。
邵芷青這樣的老鬼,可以只要消耗法力,就可以控制自己魂體快速癒合。
但她現在手臂上的這個傷痕,卻是難以痊癒。
她試著將自己已經恢復不少的法力灌注過去。
傷口出現了細微變化,但剜下那一塊凹陷並沒有被填補起來的跡象。
邵芷青眉心微蹙。
她之前都只是從堂哥口中知道煉鬼門的讓如何如何,還是今日才真正和煉鬼門的人打交道。
她細細回想著那面旗撲向自己時,自己產生的奇異感受。
她的實力確實不算差了即便陳大師有心算計她,也不應該可以如此輕鬆成功。
她旁觀了陳大師和文連翹的鬥法,即便看不出陳大師所有本事,她的判斷都不應該會有太大偏差。
這更像發生過某些意外,讓她在自己都沒來得及注意時就心神失守,才讓那些旗真的碰到了她。
可這世間,有多少東西會讓她如此在意?
甚至,能讓她在意到分神?
她模糊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的堂哥知道她已經變成了鬼的事。
如果她的堂哥沒有意外離世,那麼,哪怕是一直找不到煉鬼門的人,她到堂哥也該回家一次吧?也該回來看一看她吧?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堂哥自始至終都沒有消息。
她多少能猜出,自家堂哥一定是出現了意外。
邵芷青想過好些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像是重病、山體滑坡、泥石流之類……
她想著,煉鬼門的人以前都比較喜歡去相對偏僻的地方行動,那她的堂哥在尋找煉鬼門的人時,也應該會更傾向於去那些地方活動。如果天氣不好,還真有可能就遭遇意外。
她更害怕的是,一心要報仇的堂哥都慘死在煉鬼門的人手中。
可如今,她回想自己在那一面惡鬼旗上感受到的氣息,那分明是她的堂哥獨有的氣息波動。
如果不是堂哥出了意外,那還會是什麼情況?
恐懼感慢慢襲來,一點點地染遍全身。
她最不願意接受的事情,竟還是變成了現實麼?
邵芷青慘然一笑。
她環顧圍在自己身邊的一眾鬼差。
像寧施晴等人,都在擔心她。
她再看看自己胳膊上的傷痕。
她已經有了決定。
「各位,這位陳大師應該就是我仇人的傳人。」
她當鬼的年頭太長了。
算一算時間,再看看這位陳大師的年紀,她敢肯定,自己堂哥一定不可能死在這位陳大師手中。
只有陳大師的長輩,才可能做到這種事。
而陳大師的真實年紀其實不高,應該只有三十出頭,陳大師是遭遇了法術反噬,才會看起來如此蒼老。
今日在花田的雜物間中,真正能威脅到邵芷青的,也並非陳大師,而是陳大師掌控著的那些鬼怪,還有法器。
這些,多半全是陳大師從師門長輩手中得到的東西,而非陳大師自己製造出來的。
亦因此,陳大師對這些東西的掌控力度有限,他想讓這些東西不失控,先將他吃掉,他就必須付出極大代價。
像現在這樣,這些鬼怪也一直在蠶食著陳大師的壽命。
邵芷青猜測,陳大師行事比煉鬼門的前輩們還要兇狠,已經直接到施法害人再弄惡鬼的程度,多半是陳大師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不得不如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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