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唐如風一行人進來。
那將黑煙打回她體內的符文,正是唐如風畫出來的。
唐如風推門進入小房間後,還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再對文連翹說:「我都說了,我出手肯定能把握好力度的。你看看,我哪裡有像你說的那樣,不小心就將我們的目標給殺了?」
文連翹摸索著開燈,張穎民就趕緊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功能,給她照明。
順利地按下了電燈開關的文連翹得以再去吐槽唐如風。
「是啊,你是沒有直接將那東西殺了,但打到它重傷了吧?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引出來。那東西附在王秀禾身體上的時間長了,剛才還抽取了王秀禾的精氣神,想借這個機會逃跑,你這麼一動手,不就連王秀禾被抽走的精氣神都打垮了?」
唐如風不解地反問:「那又怎麼樣?我們過來的時候不是已經看過了?這個人做的事有傷天和,註定要被收拾的,現在就算不小心在鬥法的時候弄死了她都沒關係,算起來還是她自己生命力耗盡猝死。」
文連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問題是不算很大,但還是會給我們惹麻煩。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被什麼麻煩事給纏上。再說了,我現在還想好好問問她,這些年來,她害過了那麼多人,她真的一次噩夢都沒有做過?」
張穎民一開始聽文連翹和唐如風的對話,還只覺得驚恐。
他之前可沒有想過像這樣的大佬級人物,要辦起事的時候會如此無所顧忌。
這還讓他覺得熱血沸騰。
他可還是一個對未來抱有極高的憧憬的年輕人呢!
之前跟在楊濟宏身邊時,他都覺得自己前途可期。
楊濟宏還遠遠沒有文連翹他們厲害!
現在?
他雖然沒辦法跟文連翹等人學習,但他多少能看到自己這行的高水平大佬有多厲害啊!
不過張穎民再聽到文連翹的話後,張穎民的感覺就變得挺怪異了。
噩夢?
張穎民一點都不覺得像王秀禾這樣的人還有做噩夢的可能。
但凡有丁點可能,王秀禾都不會走到今天的程度吧?
文連翹又何嘗不知道王秀禾其實並沒有半點的內疚自責?
就算有,王秀禾多半也只怪自己之前怎麼沒有儘可能地提升實力,好讓自己遇到類似今日的危機時,還能有反抗之力,而不是連照面都還沒有打,她只是感應到了有人靠近,然後就被打到重傷。
文連翹和唐如風繞著坐在椅子上的王秀禾打轉。
王秀禾想不坐著都不行。
寄居在她體內的東西受到的傷太重了,而她的身體又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嘗試逃竄的時候就受到了極大損傷,這導致她現在根本無法動彈。
而且這種傷是生命根本的精氣神受創,根本不是常規手段可以幫忙復原的。
不過王秀禾體內的東西早已不是常規生命。只要讓那東西得到少許喘息的時間,它就可以恢復行動力。
無法完全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但是有可能讓王秀禾重新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行動。
那東西被唐如風的符文打擊太過,就算不再受傷,接下來的二十年內都不可能再有機會離開王秀禾的身體。哪怕是王秀禾死了,化作了骨灰,它都必須守一段時間王秀禾的骨灰,才可能再恢復過來,脫離王秀禾,再到外面的世界興風作浪。
而等它有能力脫離王秀禾後,也肯定會有其他玄學中人來對付它。
王秀禾還是活人,唐如風和文連翹才會略微收斂一點。
更重要的是,兩人其實都知道,活人犯了事,如果在生前就已經受到懲罰,那麼死後要接受的折磨就會減輕。
王秀禾身上的業力很重,如果讓她提前死亡,反而能讓她死後不需要受那麼重的苦。她減少的陽壽就為她消去了一部分業力。如果她和體內的異常生物一起待著,一直等待自己自然死亡的時候,而這期間,她又始終無法讓身體好轉,一直保持蒼老的模樣,她反而會受到更多折磨。
活著,卻是吃苦地活著,還不能算消業。
唐如風和文連翹和陰間的關係較好,才略微清楚一些陰間的審判規則。
但楊濟宏、張穎民兩人就不大清楚這些了。
兩人都沾在比較靠近門的位置,看著文連翹和唐如風觀察王秀禾。
小房間並不大,擺下了一張桌子,就剩不了多少空間。王秀禾坐在桌子後面,唐如風和文連翹在桌子旁,楊濟宏和張穎民就想靠近都不行。
倒是寧施晴這個鬼可以比較自由地活動,然後比較近距離地觀察王秀禾。
還有白天喜歡藏在寧施晴的令牌中的嬰靈小寶,這時候也主動從令牌出來,與寧施晴一起看著王秀禾。
小寶小小的五官都快皺到一起了。
他悶呼呼地對寧施晴說:「我不喜歡她,很不喜歡!」
嬰靈的特性讓小寶從王秀禾身上感知到某些自己極其厭惡的氣息。
寧施晴也已隱約猜到王秀禾身上的東西是怎麼來的。
那東西最初也應該是嬰靈,但卻是可憐的、徹底被拋棄、從來沒有人對它們懷有愛意,也沒有人後悔過傷害它們的嬰靈。
在來的路上,楊濟宏說過王秀禾的過往。
王秀禾是在自己的兒媳婦再一次生下女兒後,才突然間擁有這樣的能力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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