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根本不存在長久的愛情,當人習慣了愛情催生的多巴胺之後,自然而然就會覺得愛情不這麼重要,像是脫敏反應。
只要習慣了就好了。
習慣一個人獨處,再習慣兩個人同居,逐漸開始出現紛爭,再之後呢?
艾琳想像不出來,但她清楚每個人的終點是什麼,無非是一個人、半抔土,最後陪著自己的只剩下自己。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假如她有朝一日又突然回到了現代,那利奧會變成什麼樣子。
艾琳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她仿佛也察覺不到白瓷茶杯滾燙的溫度,指腹抵著茶杯,卻忍不住抬眼看向利奧,少年劉海垂過眼睫,看不清神色。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她和利奧,誰是士,而誰又是女呢?
倘若她是女,她又該如何保護好自己,讓自己能從愛情遊戲裡掙扎而出。
艾琳盯著澄澈的茶水,試圖像女巫一樣從杯壁上看出點什麼來自於未來的指示。
茶水盪著無辜而純潔的微紅,倒映出利奧滿是緊張的雙眼,他直到現在還在反覆思索艾琳剛剛說他的話是否還有什麼深層含義?
以及為什麼要帶著他一起來見
愛德華夫人,是要讓他明白什麼道理嗎?還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
可艾琳剛剛在門口跟他說話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警告他,反而更像是對他無奈到了極點。
艾琳說過的每一句話,看向他的每一個眼神,此時此刻都成了理不清的毛線團一角,充斥在利奧心頭。
利奧手指緊緊絞著褲腿,一錯也不敢錯的聽著艾琳和愛德華夫人交談,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艾琳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斥著失望了。
愛德華夫人抿了口茶水,她遲疑了片刻後又道:「我現在唯一好奇的就是他背後的女人是誰?」
艾琳搖搖頭,她在宴會廳時也沒聽到過這個聲音,沒辦法推測是誰,只能出主意道:「要不從愛德華身邊比較親近的人排查,比如秘書朋友之類的。」
「我們去紐奧良是打算度假的,只有我倆去,他連工作都沒帶」,愛德華夫人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她自嘲道:「我要是真的死在這艘船上了,說不定都沒人有機會給我伸冤。」
這倒是事實,艾琳長長嘆了口氣,在這個科學不發達並且崇尚男權的年代,女人終究還是不被重視的。
要是她沒上這艘船,愛德華的詭計估計早已經實現了。
「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來主動告訴我這件事情呢,艾琳小姐,您的目的是什麼?」
跟好說話的聰明人打交道確實輕鬆極了,艾琳打起精神,臉上重新掛起商業化的笑,
「我聽說您家有布匹廠,恰好我想開個裁縫店,所以我一發現愛德華的事情,就想著來跟您知會一聲。」
好方便她以後能拿下便宜料子。
當然,這句話不用說愛德華夫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愛德華夫人靜默片刻,會客間的氣氛逐漸沉寂下來,變得越發凝重。
桌子對面的艾琳心頭暗暗發急,連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掛不住。
怎麼不接她的話茬呢,這時候不應該爽快應下嗎?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快點像個大女主一樣宣布給我一份便宜合同啊!
「可是」,愛德華夫人有些難以啟齒地道:「我現在沒有廠子的管理權,說實在的,自從我父親去世後,我對家裡產業的影響力遠不如愛德華。」
女人語氣里的後悔之意清晰顯露出來。
艾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不就是鳳凰男吃絕戶的典型案例。
這句話說出來後,剩下的就不難開口了,愛德華夫人捲起帕子點了點眼角的淚珠。
「我前段時間見了我父親的主治醫生,那人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也是虔誠的基督徒,絕對不會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說到這裡時,艾琳夫人聲音抖的越發厲害,「他告訴我說,他懷疑有人給我父親持續下微量毒藥,這種藥對正常人不會起很大作用,但對於我父親這種常年靠吃藥維持……」
女人的聲音完全哽住了,她眼眶通紅,聲音也嘶啞的厲害。
艾琳呼吸一滯,任誰意識到自己的親人死於人禍時都很難不痛苦。
「我當時以為是我父親的競爭對手做了這種事,如今看來,愛德華的可能性比外人大多了。好像就是自從他到了我家之後,我父親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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