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遂安想了想,形容:班味兒好重,嗆人。
還是當麻雀適合他。
晚上七點,穆延宜下班,夏遂安已經在休息室里睡醒了一覺,現在精神的很,去吃心心念念的川菜。
北方人,在南方,吃川菜。
穆延宜帶他去了一家正宗的川菜館,夾了兩筷子,夏遂安被辣得要哭,連鼻子都紅了。
聽著他說什麼也要吃川菜,穆延宜本來以為夏遂安很能吃辣,他看著被辣到流眼淚還要繼續吃的夏遂安:「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夏遂安吸著鼻子不明所以,說話的時候斯哈斯哈的:「什麼?不辣啊老公,我只是吃到辣就會這樣而已。」
他說話的時候嘴唇在穆延宜眼前一開一合,顏色比平時更加的紅,加上一直在流眼淚,眼睛和鼻尖也紅了一片。
穆延宜手指在桌面上曲起弧度,很久過後才緩緩放了回去。
吃完飯,穆延宜帶夏遂安去了醫院,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夏遂安回到家拿著報告單反覆看,還在不敢相信他竟然辣椒過敏。
他和穆延宜說是醫生誤診,穆延宜說機器不會出錯。
辣椒從此以後要從夏遂安的世界消失了,他接受不了,把報告單扔到一邊,決定以後還要吃。
穆延宜在拖地,把他隨手扔下的報告單撿起來,告訴他過敏很危險,要聽醫生的話。
夏遂安說:「我還在青春期,叛逆是正常的。」
誰家的總裁會自己做家務,他說完看正在拖地的穆延宜稀奇,偷偷摸摸把手機靜音拍了穆延宜幹活的樣子。
穆延宜在他舉起手機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在拍照,沒阻止,到晚上才懲罰「叛逆」的小朋友:「剛才在拍什麼?」
夏遂安話說不來,支支吾吾湊上去親穆延宜,這次穆延宜低了頭,他的嘴唇輕鬆貼到了穆延宜的唇上。
他拍馬屁說:「老公做家務的樣子好帥。」
穆延宜不理他,他補充一句:「做的時候也很帥。」
「我喜歡和老公做。」
穆延宜笑了一聲,明顯不信他的鬼話。
拍馬屁太累了,夏遂安現在覺得書里的教程沒什麼用,不如下次加草莓微信問問她,是怎麼讓郭星心甘情願的為她花錢。
不過想想,他的老闆又不像郭星那個傻子隨便兩句話就能高興的找不到北。
被穆延宜愛上成為他的提款機這條路看起來真是任重道遠,他要抓緊時間!
—
夏遂安想著抓緊時間,但是他還沒來記得抓,自己就先生了病。
上次從穆延宜爸媽家回來的第二天他就感冒了,剛開始只是全身沒有力氣,他以為只是小感冒,沒在意。
但是今天早上他連床都沒爬起來,望著天花板,感覺身上暖洋洋的。
他不覺得自己生病,反而覺得這樣暖和,抓著被沿把自己的腦袋蒙住,表情安詳。
他平時怕冷,現在覺得溫度剛剛好,連呼吸都是熱的。
很快夏遂安就不這麼覺得了,冷得突然,在被窩裡渾身都打顫,他這才發現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發燒而已,睡一覺就好了,他有自己的一套自殺方式。
第17章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再醒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夏遂安手指動了動,渾渾噩噩,嗓子火燒火燎,像是吃了兩斤沙子。
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夏遂安思緒渙渙散散,在快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給穆延宜打了電話。
「老公..」
夏遂安蜷縮在被子裡,啞著嗓子,聲音傳進正準備開會的穆延宜耳中,微不可聞。
他示意特助先出去,站在落地窗前,問:「怎麼了?」
夏遂安強撐著,聲音幾乎是含在嘴裡:「你晚上回家嗎?」
可不可以給他帶退燒藥回來,小麻雀要死了。
嘴小幅度的張了張,後半句沒說出來,像是擱淺的魚瀕死時候用力的張嘴呼吸。
在夏遂安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穆延宜就察覺到了不對,電話里沒了聲音,他又叫了幾聲夏遂安的名字,依舊沒有聲音。
電話被掛斷,正巧這個時候特助拿著資料站在門口:「穆總,開會材料畢竟準備好了,會議五分鐘後開始。」
穆延宜嗯了一聲,看了眼外面天色,「通知會議延遲吧。」
特助:「好的穆總。」
特助:「...嗯?延遲?」
這次會議是南方市場的項目,特助知道自家老闆為了這次會議已經連續加了幾天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