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岱將水杯遞到她面前，「喝口水，潤潤喉嚨。」
林秋玥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你怎麼喜歡喝這個？」
季璟岱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一開始我也喝不慣，康大洪是首都人，他每天都喝，跟著他一道喝習慣了，倒也能接受了。」
「這是康大洪做好送來的，他說讓你也嘗嘗。怕你不喜歡，我就沒要多。」
林秋玥聞言點點頭，她確實不喜歡，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喜歡，一股口服抑制劑的味道。
她除非針管抑制劑不管用，否則她不會碰口服抑制劑。
兩人吃完早飯，季璟岱戴上軍帽，不經意問：「你今天什麼安排？」
林秋玥說：「今天跟小學的白老師約好去他那裡做一份卷子。」
「要我送你去嗎？」季璟岱問。
「不用，我自己去，很近。」
聞言，季璟岱微微頷首，先走了，部隊還有很多事務等著他。
……
部隊小學門口。
遠遠地，林秋玥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戴著黑色眼鏡，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
林秋玥快步上前，「你好，請問是白老師嗎？」
「你好，你就是李政委說的林秋玥吧。」男人眼鏡在太陽下反射著光，伸手握住林秋玥的手，「我是白必先。」
「白老師，打擾了。」
白必先帶著林秋玥往他辦公室去，抿嘴笑了笑，「有什麼打擾的，我就住學校宿舍，來回不過幾分鐘。」
白必先不是木河的人，住在學校分的宿舍里，假期也在學校辦公。
兩人很快到了辦公室。
一間不算大的平房，裡面有三張桌子，白必先徑直走到最裡面的那張。
「桌上有些亂。」白必先理了理桌上亂放的紙張，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鏡框。
白必先從桌上的文件里找出幾份小學的卷子。
「我聽李政委說你只上到了四年級？」
「是的。」
白必先從試卷里抽出三張四年級的卷子，「你先做做，我看你還記得多少。」
林秋玥接過試卷微微頷首，坐在白必先的對面，認真做起來。
她來到這個世界半個多月了，已經翻完了新華字典，又在季璟岱家看了許多書，而且原主的記憶也融合得很好。
這三張卷子對林秋玥根本沒有難度，半個小時不到就做完了。
白必先神色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林秋玥這麼多年沒讀過書了，可能全都忘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做完了。
他接過卷子，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響，白必先推了推眼鏡，認真批改起來。
全對。
不管是語文還是數學。
白必先有些滿意，又拿出初中的試卷讓林秋玥做。
半個小時後，除了語文有部分錯誤，數學全對。
白必先拿著數學卷子，戴著眼鏡一絲不苟地看著，神色有些激動。
他胸膛起伏不定，白必先壓下自己激動的神情，又拿出一份數學題，「你把這一份也做做呢。」
林秋玥接過試卷，依舊很快地解出。
目前這些數學對林秋玥來說都太簡單，她從小接受帝國最好的教育，成年結業成績優異，做這些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白必先檢查完，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激動得渾身發抖，「你真的只讀了小學？」
他剛剛拿的是數學專業的試卷，要是林秋玥只讀了小學，就能做出大學數學專業的題目，那她簡直太天才了！
是誰不讓林秋玥繼續上學，簡直埋沒了一個天才。
林秋玥微微頷首，她也不算說謊，原主確實小學沒畢業。
「你簡直是個天才！你該直接讀高中，不？你該直接讀大學！」
白必先激動得語無倫次。
「你之後來跟著我學，我來教你，別把天賦浪費了。」白必先自己就是京大數學系畢業的，自然看得出林秋玥的天賦，不忍心這樣的天賦被埋沒。
雖然現在高考取消了，但要給林秋玥一個推薦名額上大學也不是難事。
林秋玥抿了抿嘴，猶豫片刻後道：「抱歉，白老師，我想學醫，不會學數學。」
她已經規劃好了，先拿到高中文憑，等1977年高考恢復，她就參加高考。
一切重新來過。
白必先一愣，勸道：「當個赤腳醫生屬實浪費你的天賦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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