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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玥利落地處理好又一個傷者,她將最後一卷繃帶剪斷,手指外傷者腕間*稍作停留,確認他的脈搏已經恢復平穩有力。
她直起身,摘了手套揉了揉發酸的後腰,白大褂沾了點血漬和泥土。
「送觀察室。」林秋玥聲音帶著些沙啞囑咐護士,「注意他的血壓。」
「好。」護士點頭。
林秋玥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回到徐子安辦公室喝口茶,稍作休息片刻。
她是醫院的編外人員,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徐子安在他的辦公室里給她加了一張桌子。
此時,徐子安大步跨進辦公室,白大褂上也沾上了血漬和泥土。
一進門瞧見林秋玥在休息,他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奇了怪了,這天還沒黑了,竟然能看見你休息。」
林秋玥連眼皮都懶得掀,淡淡道:「今天的患者少了很多。」
「嗯。」徐子安低笑一聲,在椅子上坐下,「救援幾天了,人已經差不多救出。」
「後續應該就沒多少傷者了,終於可以休息幾天了。」徐子安伸了伸懶腰。
聞言,林秋玥微微頷首。
「你未婚夫不是團長嗎?他沒告訴過你救援進度嗎?」徐子安從桌上拿出病歷看了起來,隨口問了句。
林秋玥聞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手指無意識在病歷上摩擦著,聲音很輕:「他沒回來過。」
徐子安驚訝,直起腰身:「這麼多天一天沒回去過?」
「他是團長。」林秋玥白了他一眼,在說什麼傻話,季璟岱是團長,怎麼能放下災區的民眾回來。
徐子安嘴裡嘟囔幾句:「真不愧是一家人,一個兩個都這麼瘋狂,都不帶休息的。」
他隨口調侃兩句,「你今天早點回去,後面沒什麼事了。」
林秋玥輕輕「嗯」了聲。
……
「媽的,還好老季早有預料,堅持帶著人用沙袋壘了道兩米高的堤防,不然這人員傷亡還得嚴重些。」
林秋玥腳步在走廊上一頓,她循聲望去,見康大洪正坐在簡易病床上,右臂懸著繃帶,古銅色的臉上還沾著泥土。
康大洪渾厚的聲音在走廊上迴蕩著:「前天雨勢變小,那會氣象站那小子還說過不了多久就會停,就老季非說土質鬆軟扛不住。」
「連夜帶著人壘堤防,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康大洪聲音帶著一絲劫後餘生。
當時雨勢是小了一天,結果第二天暴雨更大了,要不是季璟岱堅持壘堤防,那一片都會被洪水沖毀。
康大洪身旁的男人點頭:「確實,要不是季團長,這次救援也不會這麼順利。」
「老季真是個鐵打的人,這麼多天怕是連帳篷都沒進過。」康大洪感慨道。
「季團長轉移群眾的時候,我見他把自己的雨衣都給了老鄉,自己穿著單衣在堤防上扛著沙袋,李衛勸都勸不住。」
「就是,這要是讓弟妹知道了,有他好受的了,又不是以前沒人管的時候,是吧?」
康大洪朝男人曖昧地笑了笑,正說著,餘光突然瞥見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的聲音一時戛然而止,他瞪大雙眼,結結巴巴擠出兩個字:「弟妹?」
一副活像見了鬼似的,那副樣子,比當年在戰場上踩到地雷還震驚。
他身旁的男人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林秋玥站在不遠處,她語氣平靜:「沒想到季團長身體這麼能抗,連休息都不需要了,我挺想知道,季團長還有什麼逞能的事?」
雖然現在才九月,但木河暴雨天氣下,溫度很低,再加上連軸轉不休息,鐵做的人都受不了這種行為。
康大洪聞言輕咳兩聲,眼神閃躲,臉上出現幾分窘迫,對不住了兄弟,他也沒想到在這會遇見林秋玥。
康大洪身旁的男人見狀站起身,朝林秋玥伸出手:「你就是季團長的未婚妻?我是四團政委關山北。」
林秋韻微微頷首,握了握他的手:「林秋玥。」
康大洪哈哈一笑,企圖矇混過關:「弟妹怎麼在這?」
「我在這學習。」林秋玥聲音平靜卻。
康大洪反應過來,拍了拍腦袋,他怎麼就忘了之前林秋玥說過要來部隊醫院幹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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