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絕塵而去,草坪終於回歸平靜。
連芝麻都玩累了,蜷在樹下打盹。
「回家吧。」舒枕山說。
冉步月問:「回誰的家?」
舒枕山笑著問:「冉總監,在邀請我去你家嗎?」
冉步月想了想說:「算了,還是去你家吧,我們還帶著芝麻。」
在車上兩人都沒怎麼講話,只是簡單牽著手,安靜地看著窗外飛馳的夜景。
芝麻最後排趴得像張大毛毯。
到家後,芝麻自覺鑽進院裡的小木屋裡睡了,兩個成年人回到屋裡,分別洗漱完,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
「27歲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冉步月倒在舒枕山床上,像只炸蝦尾一樣滾過來,滾過去。
舒枕山:「還沒睡覺,這天就不算過去了。」
冉步月樂了:「那我一直不睡覺,是不是這一天永遠不會過去?」
「對,我們就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天。」
舒枕山控制著臥室里的大屏幕,問:「看電影嗎?為了今天。」
冉步月選了一部法國愛情片,熄了臥室燈,只留下半盞暖黃的落地燈,兩人肩並肩靠在床頭,很愜意,姿勢也很親密。
電影開始播放,故事發生在法國南部的小鎮,色調懷舊復古,配樂充滿夏日的憂鬱與浪漫。
紫色的鳶尾花在風裡搖晃時,冉步月和舒枕山吻到了一起,扯開了彼此身上非常好脫的睡袍。
溫暖的光影在他們赤裸的身體上變換,小提琴音符滑過他們光滑起伏的脊背。
今晚舒枕山做得非常溫柔,準備工作相當充分,冉步月舒服得像在溫水裡游弋,從頭到腳都感到妥帖,每一根神經都被撫平了那樣的舒服。
但來了兩次之後,冉步月就覺得不對勁,因為舒枕山太溫柔了,溫柔得過了頭,和平時大開大合的風格大相逕庭。
冉步月不滿足地咬舒枕山的肩,含糊地要求「下點狠手」,舒枕山就回給他一個安撫的吻,然而並不會加多少力氣。
怎麼成了男朋友之後,反而沒了當炮友時那種無所顧忌的激情了?
舒枕山把他當瓷器,捧在手心裡護著,愛著,怕碰碎他似的。
雖說今天的風格很溫和,冉步月還是結結實實地爽了。
兩人折騰到後半夜,都不知道電影什麼時候結束的。
冉步月被抱著去沖了個澡,回到床上時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舒枕山坐在床邊幫他擦乾發梢最後一點濕意,冉步月陷入半昏迷狀態,小聲哼哼著說夢話,埋怨道:「舒枕山,我要你別戴,你怎麼不聽……」
舒枕山溫聲說:「對身體不好。」
冉步月繼續哼哼:「你今天,太規矩了……」
舒枕山反問:「不舒服嗎?」
「舒服,但是……不夠勁……」
冉步月腦袋一歪,昏睡了過去。
舒枕山放下毛巾,坐在床邊,安靜地看了冉步月很久。
冉步月陷在柔軟的被窩裡,睫毛長長垂落,睡相很乖,呼吸均勻深長。
像一隻被雲朵包裹著的小動物,散發著毛茸茸的香氣。
不知又過了多久,在昏暗的燈光中,舒枕山悄無聲息地伸出了手。
舒枕山輕輕掀開了冉步月身上的被子,抽開他松垮的腰帶,絲綢睡袍自動朝兩邊滑落,露出青年清瘦白皙的身體,胸前克制地印著幾團吻痕,不多。
但舒枕山還嫌不夠,將睡袍扯向兩邊,慢慢將冉步月整個人從裡面剝了出來。
男人的手掌從冉步月脖頸開始,慢慢往下摸。
手法逐漸變得沒那麼溫情,帶著粗暴和一點病態,像要把人融進自己身體裡那樣,用力的、一處不落地撫摸遍青年全身。
略微粗糙的掌紋摩擦著細膩的肌膚,帶來下意識的夢顫和輕哼,皮膚都被蹭得有點發紅。
舒枕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俯身,著迷地將臉埋進熟睡的冉步月頸窩,蹭到胸口,再蹭回來,埋到他長發間,深深地呼吸。
像個變態。
「小蛇……」舒枕山發出一道極輕微的、嘆息般的懇求,「別再走了。」
即使他知道冉步月聽不見。
舒枕山沒注意到,冉步月睫毛顫了顫,在輕微地發抖。
第58章 貪戀觸碰
冉步月一直沒怎麼睡著。
腦子裡在循環播放生日這天的幸福, 盡興的派對、美食、很多的祝福和禮物……而且,正式和前男友複合了。
想到這裡就有些想笑,好像每次他們各自的進度條都不一樣, 舒枕山送那麼貴重的禮物,只是問冉步月能不能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