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沈懷序能果斷不納妾,那說明沈行原說得話也不能當真,夫君不一定是那般看她的,下次再問吧,還是圓房更重要。
「不是,我想你早些回來,是因為.....」
話到嘴邊,紀清梨竭力尋找措辭。
她雖和沈懷序是夫妻,卻對他了解並不多。
他性子冷,私下話也不多,紀清梨總覺著他有種如兄如父的古板,面對他像面對夫子。
就像現在,他什麼都沒做只淡然端坐,夜同月色沉在他肩頭,什麼心思她都辨不清,更想像不出來這般高嶺寡淡的人沾上情.欲會是何種景象。
總覺得不會是什麼輕鬆平靜的局面,要提也不知該怎麼提。
她只有先委婉點:「是因為擔心你這幾日太忙,怕你身子受不住。不知下午送去的湯可還合夫君胃口?」
「那湯昨夜燉了一晚上的,現在小廚房還留著,夫君可要用些?」
沈懷序撩起眼皮:「不必。」
「那些東西日後也不用再叫人送來。」
紀清梨懵了下:「你不喜歡?」
「當值自有吃食在,不必節外生枝。」
飽暖思淫.欲,年輕身子精力旺盛,稍有不慎便有無法克制抑下的地步。
沈懷序尤其如此,為此克制少食少衣,飽腹之下的隱語、關切,更不需要,她該知道他在說什麼。
紀清梨當然知曉官署自有吃食,追著把那惦記一宿生怕沒煨到火候的湯送去,無非是怕他累著,怕他吃不慣吃不好,一片給自己加分的好心。
光影暗下來,沈懷序袖上銀紋流動般晃過眼前,端得上一句仙人之姿,紀清梨悶悶把話咽回去,垂眼道:「那日後便都溫在小爐子裡,等夫君回來再用吧。」
沈懷序自覺提醒至此,起身欲離開。
走得這麼突然,紀清梨還什麼都沒說呢,她情急之下探身挽留,指頭勾住他袖子:「等等,夫君。」
沈懷序蹙眉回頭,她耳朵燥得厲害,磕絆問:「你......今夜可要在這裡歇下?」
前腳才同她提醒過此事,以為她聽進去了心中有數,不曾想是沒死心,在這兒等他。
沈懷序面色更沉,然而她粉白的臉,耳根處兩點紅艷小痣呈在眼前半截探出的身子弧度顯眼。
仿佛輕捏就汩汩流在人掌心,流得滿手都是沿著小臂青筋往下滴。
燭火晃動,好比火點送到柴前,辟啪一下炸開。
紀清梨沒覺察異樣,還期盼抓緊,晃晃他袖子:「留下吧?」
「......誰教你的這話。」
「沒人教,可我們是夫妻,不能總是分床分院睡......」
她仰著頭,火舌貼在肩頸一覽無餘往下舔也不知情。
又不是真夫妻,這般留他,是要假戲真做還是欲望膨脹需要紓解?
他沒承諾過這些,紀清梨就沒想過自己解決?
某些想法一閃而過,低頭時說出格話的人眼睛還浸著水般亮,因緊張舔了舔唇。
火舌一下漲到眉前,欲藉機燒把春情到他懷裡。
他不由得眼瞼發燙,血流得又重又快起來。
沈懷序屏住呼吸,幾秒後徒手蓋住那礙事的燭火,撲滅紀清梨令人晃神的臉。
第4章 心神不寧的隱疾 總覺得有東西舔過她手……
痛感讓人稍稍冷靜,沈懷序有心斥責紀清梨的越界和不守承諾。
只是他視線清明,漆黑中也能旁觀她一下慌亂靠過來,徒勞睜著眼,小半張臉在暗處如羊乳般盈潤,鬆開被抿得可憐的唇珠,很不安喚他:
「夫君,為何熄燭?」
「我看不太清。」她說著,唇邊熱氣順從掃過,熱絨絨的。
「夠了。」
沈懷序後退步,將聲線抑制得冷而低,以此克制他的心神不寧。
可惜聲音啞得厲害,在漆黑中警懲意味不高,反而沾上種欲感:「紀清梨,成日盼我回來,就為這種事?」
紀清梨循聲抬頭,笨拙解釋:「關心你時還是真關心,惦念你總繁忙勞累的。」
昏暗中只見紅的唇肉白的齒開開合合,舌尖輕抵住牙齒,發出什麼含糊不清的音節。
「我們成婚也有半年,總不能一直分床睡。母親為子嗣的事在催,所以我才著急……」
紀清梨試圖解釋,只是手一個沒撐穩,上半身栽了下去。
面料幾乎蒙住紀清梨整張臉,將她吃進去般,鼻尖全是沈懷序氣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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