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說得方法他明了,但慢,太慢了。
皇帝身子怎麼會不好,他身子就是太好,活得太久,致使皇子成家幾年卻還連監國都只是名義上的監國,要下面人爭奪卻一點實權都不放出。
刺客一事後,他手下黨羽折半,越拖形勢對他而言越不利,靖王也不知是何心思,開始避開他了。
這般提心弔膽的日子,就是老大還有興致磨,他是一刻再等不得了。
皇帝自己假惺惺好像多寬仁,但京中同兵權軍營沾邊的還有誰。
鎮國公府被暗中搜查,永安候府病秧子跟半路撿來的玩意,燕家更是早死,就剩一個淮南侯了。
大皇子此次離京,來回一月是要有的,屆時真有點什麼,他來得及?淮南侯一人來得及?
第59章 權力棋局 她也中邪不成
夏末轉秋, 皇帝一行人在行宮還未有回宮徵召。
紀清梨就是在屋中躲太陽,也隱約聽到陛下近日身子不大好的傳聞。
大皇子離京南下不久就有這種消息,不論真假, 京中怕是都要不太平。
她在桌邊托腮,想起沈懷序這幾日似乎也受到影響,養在宅院裡也忙得厲害。
昨日送藥去時他又鮮少合眼的模樣, 犯病也只克制吻上來,含住唇縫很慢很慢的磨。
他身上那些傷總是好了又壞, 為了讓紀清梨停留或是多來看看他,沈懷序可以隨時戳破傷口, 頂著那張上位者的臉, 用血和落敗挽留她。
黃昏悶熱的廂房裡, 身體同放潮的軟糕, 張開, 潮濕。
紀清梨呼吸在人舌尖抖, 即使有防備也還是被壓抑頹靡的情.欲趁虛而入,連青杏表皮細小絨絨的毛也一併吮破,托住兩條腿細密地舔過口腔。
沈懷序線條薄而流暢, 窄腰更是能用目光丈量出的優越。
偏低眉眼浮現沉迷,給出的模糊的癢讓紀清梨難捱, 她隱約覺察他的引誘, 但克制後退已來不及, 沈懷序撩起眼皮, 含有懲戒意味的拍過她腰臀。
或者可以說是扇。
指尖沾有調情意味的剮蹭, 上位者和痴迷者的姿態他切換自如,手掌卡進膝蓋間,微微挑起, 夜裡夢中被吮得粘膩的感覺頓時重合。
那日在紙錢灰燼前,被迫磨得腰身不受控抽動的餘韻更被勾起似的,所以即使她閃過疑慮,也很快被壓迫感堵住唇,含糊嗚咽著被掰開。
「小姐?」
春蘭的喚聲令紀清梨回神,等她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紀清梨面色凝重摸摸額頭,看她發燒了沒。
不然她怎麼會憑空想起沈懷序這等子事?
呼吸嚴謹屏住,摸來摸去臉是發燙,但還不夠熱,沒到生病的程度。
她真是中了邪。
紀清梨在春蘭擔憂神色下吐出口氣,又寬慰自己,食色性也,她為那點快感色相沉迷,是情理之中。
只是因為答應了替沈懷序治病,才同他見面接觸多了點,只要不被傳染,同沈懷序一般表面冷肅高不可攀,背地滿腦子這些就好了。
再說她又不同沈懷序那般張嘴就是胡話,她偷偷想,沈懷序又不會知曉。
紀清梨若無其事翻篇,問春蘭怎麼了。
「您讓奴婢給孫姨娘送去的東西,奴婢都送去了。回來路上瞧見紀四公子也露面,不夠……孫姨娘的脾氣小姐也知道,沒多歡迎四公子。看著倒同梁木工並排站著,都跟被轟出來的一樣。」
上次文昌伯急著給她想後路,被言官進諫罰俸丟了臉面。是紀彥在人前替他說了幾句好話,挽回些顏面,文昌伯就此多關注紀彥。
孫姨娘大抵覺得紀彥養到趙氏膝下,心長歪了才不願搭理。
不過好像最初去孫姨娘院裡坐坐的時候,孫姨娘就寧願跟她說話給她擦臉,也不怎麼照顧紀彥,只讓丫鬟看著。
先前藉機同搬出紀家,什麼木工血脈紀清梨都有分寸的不多問,孫姨娘也沒說的意思。文昌伯知曉紀彥還不一定是他孩子麼。
春蘭道:「四公子見了奴婢,叫奴婢回來帶話,要小姐這一月出行都小心些。」
紀清梨呢喃:「怎的忽然這麼說。」
「奴婢也不知,不過二公子不是去了錦衣衛,這幾日在皇帝跟前麼。奴婢瞧他這幾日也面色匆匆的,在院前遇見他好幾次呢。」
紀清梨更詫異,在她院前遇見小叔子?
她出門去看,恰見沈行原風塵僕僕回來,手握長劍在門口靜站著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