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乾澀的果子被剝開,從縫隙窺見濕潤,她驚詫抬頭看去,沈懷序沉冷抬眼,神色清明,目光更稱得上灼灼。
……他就這麼睡了,還是故意的?
「你怎麼,」紀清梨有口難言,憋得臉紅。
她現在已經知曉沈懷序是個喜歡聽什麼的人,一旦她問出來,沈懷序只會低聲反問,慢悠悠請人將話說完整。
「我怎麼?」
紀清梨忍住不問,換個話題:「你怎的還在這?」
「今日休沐。」
五皇子登基,剩餘瑣事已處理乾淨,所以昨夜有足夠的耐心引誘,勾著紀清梨自己來,看她嘗夠了暈乎乎睡過去,還含著也不知道。
見她臉色變來變去,寧願把自己悶死,沈懷序笑了笑,拂開她耳邊碎發:「再睡會吧,昨夜一直喊累。」
「……」
紀清梨兩眼一閉,權當她不會講話。
但沈懷序還在,一丁點的細枝末節都無比清晰,她翻過身去,那一陣的摩擦就很清醒,之後背面有意淺淺的動靜就更難忽視。
細密的漲癢一點點甦醒,本就含了一夜,紀清梨躲,往前挪得抽出只讓她自己絞腿吸氣。
沈懷序呵笑聲後她警惕低頭,眼看著他手從背後圈來,將她一下釘進懷裡。
「既然還睡不著,那也不著急睡回籠覺。」
被子還蓋在兩人身上,沈懷序摁著這個姿勢沒動,只是一手提腰,一手無聲撬開她唇,手指攪進去:「昨夜教的地方,我怎麼總像有哪聽不懂?」
他哪有什麼不懂,紀清梨被拽進去的最後瞬是發自內心的想,沈懷序這些年克己守禮,萬般忍耐克制,那真是應當的。
針線活,沈懷序也學得很快。
半月有餘,他走線平穩不曾出錯,一副「生意興隆」的十字繡有他接手,紀清梨只繡了小半個冬天。
最冷的時日已過去,枝頭抽綠,春蘭還是絮叨說倒春寒才嚇人,差些把紀清梨裹得只剩眼睛在外面。
天子駕崩國喪守孝,衣服也都儘量挑得素淨。
斗篷蓋在她頭頂上,紀清梨掙扎著露出下巴,吐出口白白霧氣。
臉頰上的緋紅不用她多說,溫熱從春蘭面前晃過。
沈大人沒事就愛回來和小姐吃飯,吃來吃去又都是些溫和滋補的東西。
天生的體質不是一蹴而就幾頓飯就養好的,可小姐也是實打實氣色好了不少。
春蘭盯著看了幾眼,不情願把外袍取下了:「少穿些,小姐也還是不能吹風的。」
紀清梨脆生生應下,出府路上誰見了不是齊齊喚上句夫人安,侍從緊跟其後,浩蕩派頭同貴家小姐並無兩樣。
孫姨娘遠遠就看著她下馬車過來,讓人把牌匾好生取出擺來,一時眼眶發熱。
她假借打哈欠掩去神情,一轉頭梁成就握著個帕子沉默遞向她。
說是來送俸祿的紀彥也望來,同他如出一轍的一張臉擺到面前,孫姨娘那點淚意憋回去,真是頭疼。
紀清梨也疑惑紀彥怎麼在這,他只是對這個姐姐點頭。
孫姨娘拉著紀清梨道:「我都說了這兩日沒什麼客人,你梁叔非要過來幫忙。這個紀彥也是,說從前府上給姨娘每月發俸祿,我出府了也要過來送我。」
紀清梨瞭然,急文州自作孽,受大皇子牽連,文昌伯現在是恨不得把紀家都塞到紀彥手裡,他要管家做主,打趙氏的臉,還真可以。
「他擔心您呢。」
孫春芳毫不掩飾聲音:「說些稀奇話,我用得著你們這一兩個小玩意擔心?」
紀清梨下意識看去,原以為紀彥會生氣,但沒有。他同梁叔只是默默搬動桌椅板凳,速度很快,人很安靜。
孫春芳嘆口氣。
當初她被文昌伯帶回府是一腔怨氣,因著肚裡的孩子才勉強留下不動。
這一路提心弔膽,算盡了好壞把他生下,得不到梁成任何消息,還聽見趙氏盤算,孫春芳咽不下這口怨氣。
她想,她已做盡能做到的任何事,她沒對不起任何人。這孩子生下來該如何,那就是他自己的命,和她無關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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