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說了一會話後,各自回屋休息。
宋芷倒是沒有午睡的習慣,回到房中便見小妹正坐在床邊勾著帽子。
一旁的床上,小弟正攤著小手小腳睡的正酣。
宋芷輕手輕腳的走至其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不休息會?」
宋歡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興奮的同宋芷道:「阿姊,我最近又嘗試了一種新勾法,我想試試看勾出來會是何樣式!」
宋芷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咱們歡歡了真棒,回頭勾好了給阿姊看看!」
聽到阿姊誇讚的話,小丫頭高興的連連點頭,「阿姊,咱們勾出來的帽子真的能賣掉嗎?」
「當然能賣掉了,並且還會被人搶著買!你想咱們北地多冷呀,那些羊就可以靠著一身的羊毛過冬。」
「現在將之紡織成線,後續可以用這羊毛勾帽子,那能不能用這羊毛,織襪子,織毛衣,織毛褲?」
「而且我聽北地客商說,那草原上的牧民,就用這羊毛編製成毯子披蓋在肩頭做禦寒之用。」
「等下次再遇上了草原來的客商,得同他們詳細的問一問,待真的能用羊毛織出衣物,也就不懼嚴寒了。」
宋歡被宋芷所勾勒出來的美好前景所吸引,她仰著小臉,滿臉期待的道:「阿姊你要打聽到了如何織,一定要告訴我,我也想學!」
「成,沒問題阿姊第一個教你!」宋芷一口應下。
喜的小丫頭歡呼出聲,但又想到還在熟睡的小弟,忙用小手捂住嘴巴,樂淘淘的開心不已。
姐妹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宋芷便拿起了昨日記錄的筆記看了起來。
她先溫顧了一遍昨日新學的十幾味草藥記了一遍,隨後又合上筆記開始在腦海中複述藥材的功效、以及用法、用量。
待將這些草藥記下後,宋芷便拿著東西去了鄭大夫家裡。
照例如常,再開始教學之前,鄭大夫必要考校宋芷一番。
待確認其掌握了相應的知識後,鄭大夫這才開始新的教學。
「昨日我已經與你說過,今日我們開始學《脈經》!」
「須知人體的脈相一共有二十四種,分別是浮脈、沉脈、遲脈、數脈、滑脈、澀脈.....」
「每一種脈相對應的症狀不盡相同。例如,浮脈輕按即得,多見於外感風寒等表證;沉脈重按始得,常見於里證,正氣尚盛,脈氣沉而有力,則為實熱內伏;」
「遲脈來行緩慢,多見於寒證;數脈則來去急促,多見於熱證;」
「滑脈往來流利,如珠滾盤,多見於痰飲、食滯、實熱等證,也可見於婦人有孕;澀脈則往來艱澀,多見於血瘀、血少等症狀。」
「.....」
「二十四脈,各自的對應的症狀是什麼,我需要你熟記於心,只有將這些東西記在了心裡,才好談後續幫病患把脈。」
說罷,他轉身回屋,拿了一冊紙張過來,「這是我昨日讓慧兒默的脈相以及對應的症狀。」
「你回去後,自己整理整理,加深一下印象,後續給患者會把脈,肯定要以這些脈相知識做基石!」
宋芷起身恭敬的道:「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鄭大夫滿意的捋了捋稀疏的鬍子,滿意的點點頭,「成了,今日就到這裡吧,回去後先記下前五個脈相,以及對應症狀,明日再考校你!」
宋芷想到與王菀之的約定,忙將要去莊子上的事情與師傅說了一遍。
「既是與旁人約定好了的,自是不好違約。」
「玩歸玩,但學之事仍不可懈怠,這樣後日回來時,須得記下十種脈相以及其症狀。」鄭大夫拍板道。
宋芷能怎麼辦?只得憨笑著應下。
畢竟學醫這一條路是她選擇的,她想要快速成長,就必須多看,多記。
待與鄭大夫學習完,宋芷繼續跟著鄭慧認字,寫字。
「宋妹妹,你明日要去莊子上玩嗎?」
宋芷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鄭慧,便見她的眸子裡滿渴望。
看著這樣期待的眼神,宋芷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鄭姐姐也想去玩嗎?」
「我也能去嗎?」從她忽然拔高的語調中,宋芷聽出了她的期待。
按說王菀之這一次是去巡視莊子上的貓膩的,其實算不得好去處。
但宋芷看到明顯高興的鄭慧,她還是點了頭,「可能期間會有些枯燥,但中間應該可以摘果子,鄭姐姐若是不嫌無聊,就同我一道去吧!」
宋芷想的是,不過半日功夫,莊子上即便有問題,王菀之也不會立時處理。
畢竟她們只去一日便回。
而且王菀之也說了主要是去巡視一下,順道去莊子上摸魚摘果遊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