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就在這裡!你還狡辯!」唐惜惜看向一直沒有吭聲的皇上,「皇上,請為父親做主!相府豈能有如此惡毒的人在!」
我朝皇上跪下,眼睛裡閃著淚道:「回皇上,惜蕪這才出了菡萏院往這邊來而已,莫不是只要有人裹上了與我一樣的絲巾那就是我了?還是說有人穿了龍袍那就是皇上了?」
「放肆!」
唐蕭然怒視著我,聽著這話。立馬皺起眉頭,剛要說話,皇上的心腹公公李長喜從外頭奔了進來,咚的一聲就跪下了:「不好了皇上…您剛換下的龍袍…被…被咬壞了!」
皇上猛的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投擲到地上。嘭的摔了個粉碎!
堂堂皇上,九五至尊,龍袍那就是天子的威嚴,天子的象徵,誰敢侵犯?現在皇上給臉面給唐蕭然。這才過來相府幫著賀壽,沒想到居然接二連三的出事,現在周海正的事情還沒查清楚,自己龍袍倒是被毀了!
誰這麼大膽!不要命了嗎?
這樣觸霉頭的事,能不勃然大怒?
一屋子的人唰唰的跪下。氣斂息,不敢吭聲,片刻,便聽到皇上呵斥著道:「給朕一五一十的道來!」
李長喜快速的道:「方才皇上換下了,老奴給皇上掛在架子上,轉身要出去拿刷子進來刷塵,可一進來,便看到龍袍被咬了幾個洞,架子邊還殘留著些食物的碎屑,老奴猜想,相府有老鼠。」
「什麼?」皇上猛然看向唐蕭然,「諾大的相府,難不成還不是定期的清理驅蟲殺鼠?唐蕭然!你可是故意的!」
「冤枉啊!老臣真的不知道啊,這,府上一直沒有老鼠的。怎麼…」
唐蕭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突然開口:「那日大哥哥送了只寵物小倉鼠給五妹妹,說是養著玩兒的,當時祖母就說了不許養,要丟了。免得糟了鼠疫,可五妹妹像是不怎麼高興,也不知道處理了沒有。」
「唐惜蕪!」唐惜惜氣急敗壞,面色煞白了,那隻小倉鼠她沒讓唐鶴峰帶走處理。她一直放在房間裡,也沒拿出去過,而且還在籠子裡鎖著呢,怎麼可能?
「反了你!老鼠都養!」
唐蕭然更是怒了,搞了半天是自己這個嫡女弄出來的。還嫌相府今晚的事情不夠多嗎?
唐惜蕪連忙搖頭:「父親,你別聽唐惜蕪亂說,她這分明是在…在轉移視線,祖母說了之後,我就把那小倉鼠鎖在籠子裡了。怎麼會…」
大夫人也幫著搭腔:「皇上,老爺,惜惜是冤枉的啊,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是看著她把倉鼠鎖在籠子裡的,怎麼可能出這事?說不定真是別的野鼠…」
「野鼠?你們相府山村老林!倒是有野鼠,為何別人府上沒有,就你們相府有,難不成是故意養著來咬朕的龍袍的!」
皇上動怒,頓時嚇得眾人連呼吸都停滯了。
「冤枉啊!皇上!借老臣十個膽子都不敢啊!」唐蕭然連連的磕頭,那頭磕的砰砰砰的響。再起來的時候額頭都淤青了一塊。
我想了想也幫著腔:「五妹妹,你這倉鼠雖說鎖在籠子裡了,但是也保不准它什麼時候就鑽出來咬東西了,今日就算不是你的倉鼠咬了皇上的龍袍,那也是你的倉鼠引來了別的老鼠咬的。只是今日咬了皇上的龍袍,這罪,相府可待旦不起啊!」
咬了皇上的龍袍,這是何等的大罪!皇上要是生氣,直接下令拖出去午門斬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他這個時候倒是看向我了,今晚的事情什麼都涉及到我身上,剛開始是太子殿下的射箭,再來是皇后娘娘被馬蜂追,現在又成了殺害周海正的兇手。一樁樁一件件都指著我,若是仔細想一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要說是巧合吧,你這也太過巧合了點,這所有的每一次都要陷我入莫大的困境之中,哪有人自己給自己挖這麼大的坑的?
這樣一想,皇上的臉色更冷了:「唐相爺,四小姐雖然是庶女,可到底也是你女兒,有時候你得多關注,朕就覺得她說的很對!」
我故意誠惶誠恐的看了皇上一眼,眼裡含著淚水,為難的抽噎著,道:「謝皇上…惜蕪只願相府里的人都健康安在…」
大夫人生怕這麼下去,這一局我又扭轉了乾坤,匆匆的道:「回皇上,龍袍的事重要,可我們是不是先審理周海正的事情,畢竟人命關天…」
這話的意思是,不要聽著我瞎說亂了方向,最重要的是要把我的罪狀落實了趕緊處理掉我這個燙手山芋。
我身後的齊紹秦淡淡的道:「父皇,看來相府認為你的龍袍不值得一提,咬了便咬了,大不了打幾個補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