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惜蕪如此的懂事,祖母疼你還來不及得了呢。」老夫人笑著拍拍我的手。見我手腕上什麼都沒戴,想起了那箱子珠寶被丟進了荷花池裡的事,「你看看你,如花般年紀的姑娘穿的如此素,連件首飾都沒有。上回的珠寶可是找回來了?」
我低垂著眉頭,面露難色。
老夫人將她手腕上的金絲勾絲鐲脫下戴到我的手上:「這鐲子不錯,你暫且戴著,等府上拾掇好了,回去了,我再給你賞別的玩意兒。」
「謝過祖母。」
我朝老夫人福了福。
出了老夫人處,我帶著緋袖在這皇家的避暑庭院裡閒逛,暫時沒有唐惜惜他們在我眼前瞎晃煩心,我心情難得的好。
接近端午,天氣逐漸的炎熱了不少,京都的不少達官貴人都選擇出行避暑,從各地冰窖運來的冰塊源源不斷的運送到京都,讓他們享受著無比的奢華與清爽交織著的雙重感覺。
可是慢慢的,冰塊消耗的量越發的大了,因為持續的高溫。不僅剛剛治理妥當的隴西又出現了河流乾涸的情況,就連北邊都有數十個城鎮乾旱災荒嚴重。
一時間,各地的奏摺如雪片般送到皇上面前,皇上龍顏大怒,下令各地要在端午到來之前開倉救濟。責令文武百官獻上對策,處理好各地旱災之事。
竹樓里,傷已然大好的齊紹秦一身深藍色的長衫,繡著雲海仙鶴尋梅的團,他手中執著的黑色棋子稍稍的停頓了片刻才落下。直接堵住耶律滬月的白棋的所有退路。
耶律滬月嘆口氣,將白子丟回棋盅里:「你倒是能一心二用,既想著災情,又能下棋,不愧是大厲的四王爺。」
齊紹秦挑眉。俊臉上有幾分揶揄的神色:「我要操什麼心,事情不是都由太子殿下在處理麼?我又不是太子。」
「皇上倒是屬意將太子之位傳你,你要是不要?」耶律滬月眯了眯眼,試探著問。
齊紹秦冷哼了聲,沒搭理他。耶律滬月自討沒趣,便換了個話題:「聽說皇上又召見了唐鶴峰,上回隴西的事情他辦的不錯,估計這回也想讓他獻策。」
「唐鶴峰?」齊紹秦重複著他的名字,不言不語的像是在想什麼。半晌才道,「上回他去的是隴西?」
耶律滬月點點頭:「正是。」
齊紹秦唔了聲,笑了:「那他要完蛋了。」
「為何?」耶律滬月眼皮一跳,便知道齊紹秦肯定在隴西做了什麼手腳,「紹秦。你做什麼了?」
齊紹秦伸了伸懶腰,淡淡的笑:「到時候你便知道了,急什麼?」
耶律滬月也沒追問,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城。皇上已經私下派了不下十隊人馬去尋你了,還有別的人也蠢蠢欲動了。」
「今日便回去。」
齊紹秦突然站了起來,那雙漆黑的眸子深邃的如廣袤的星海。
耶律滬月一怔,也跟著起來:「怎的如此突然這個時候回去?不用準備準備?」
「不用。」
齊紹秦丟下兩個簡簡單單的字,轉身邊走。耶律滬月愣了愣還是跟上了。
齊紹秦回城那是大事,可他倒是喬裝打扮了一番,還尋了個最為普通的馬車坐上去,耶律滬月和李寧如也只能配合。
行駛到空庭園附近,馬車外頭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齊紹秦掀開帘子,便看到前方長長的迴廊那頭,我坐在涼亭里安安靜靜的捧著一本書在看,一身的青綠色衣裙,在開的奼紫嫣紅的花叢間,有種萬紅叢中一點綠得到剔透感。
耶律滬月朝齊紹秦看了眼,果然,在齊紹秦的眼裡看到了幾分喜色,他勾了勾唇,率先下了馬車,朝我的方向喊道:「唐四小姐,許久不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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