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
李習凜把手裡的生煎包趕緊丟給一旁跟著進來的小廝,雖然他不喜段祁淵為人,可怎麼也算是西秦來使,還有皇命要住在府上的,出事了可不好。
李寧如哼了聲,鬆了手,淡淡的說:「他沒安好心的湊過來,我沒有拔劍一刀把他給劈開就不錯了。」
李習凜嘴角抽了抽,自己這個妹妹最近是越來越暴力了,怪不得至今都二十了,仍舊無人上門求娶。
段祁淵罵罵咧咧的揉著自己差點被揪斷了的手臂,道:「李大小姐,我只不過是見著你肩頭上有一隻毛毛蟲,我想著給你拿走,怎麼就是沒安好心了,你們姑娘家的不是都怕這個嗎,我這不是擔心提前說了,你會……」
話還沒說完,李寧如已經隨手一揮,匕首輕輕的一晃,那掉落在肩膀上的毛毛蟲已經被削成兩截咣當的掉在地上。
呃。
段祁淵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只能到:「好……好刀法!」
李習凜有點想笑,只是仍舊忍住了,他眼神示意小廝將段祁淵帶去客房:「既然是誤會,那就此掀過吧,寧如,給段公子道個歉。」
話音才落,段祁淵連忙擺擺手道:「得,道歉什麼的就不必了,不過我方才說的話,李大小姐好好想想才是。」
李寧如看著他,然後不輕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間。
段祁淵揉著自己被摔疼了的屁股由著李習凜的小廝將他扶著走了。
「剛剛你們說了什麼?」
李習凜有些不放心,還是跟著進了李寧如的房間。
李寧如挑眉道:「也沒什麼,就是他見我都二十了還嫁不出,說想要娶我,不過我還沒有答應。」
這話嚇得李習凜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來,在西秦的時候,父親就因為段祁淵上門求娶的事打發過段祁淵,沒想到現在他還有這個心思?
「大哥,你這麼驚訝幹什麼,我又沒有答應。」
李寧如見自家兄長被嚇到了,她連忙好生相勸。
李習凜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提醒道:「寧如,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可別……」
「我知道,大哥,你放心吧,雖然我都二十了還沒有人要,可只要你們都不趕我出去,那我也是有家的,不過大哥,你和忠肅王的嫡長女蔡泳思婚期定在七月初三,你如今很多事要準備的,就不要管我的事了。」
李寧如知道因為她的事,忠肅王頗有微詞,他總覺得將軍府上有她這麼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會讓整個將軍府都蒙羞,甚至影響李習凜的前途。
要不是蔡泳思非自家大哥不嫁,那這事兒估計也得黃了。
說起來,李寧如還是十分內疚的。
李習凜感覺到她的語氣,也知道她的心情,連忙道:「你莫要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影響了,外人怎麼說沒事,主要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處便是,父親母親說了,若是你沒有看上的,那麼你就在將軍府上,永遠都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你……」
「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沒事。」
李寧如笑意盈盈的看向他,李習凜那些安慰的話倒是又覺得說不出口了。
還想著要說什麼,可李習凜終究沒有再說話,只是多看了李寧如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是夜,李賢和夫人分別都來了一趟,沒人知道他們和李寧如都說了些什麼,甚至李寧如自己的貼身丫鬟流朱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從將軍府出來的風聲便是李家大小姐已經訂親了,擇日出嫁。
至於這是跟睡訂親的,不曾透露,但李寧如日日與段祁淵出雙入對,哪怕是李寧如到驍騎營的教坊去教習騎兵一些簡單的射擊技術,段祁淵都跟在後頭,惹得一時間京都城的人議論紛紛。
「你說,那李大小姐是不是與西秦來的段祁淵訂親了?」
「不能吧?雖然說遠在西秦,可那段祁淵的名聲似乎不大好。」
「就是啊,李將軍能將女兒嫁給那樣的人?娶了九個妻子就死了九個,還日日有妾侍填房被抬出來,死相悽慘,雖說李大小姐現在是驍騎營的教頭,武功不錯,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嫁給了段祁淵很快也成了第十個死了的啊?」
「你可別這麼說,要是人家沒有訂親,那你不是造謠了嗎?」
「切,要是沒有訂親,為何日日同進同出?」
這樣的聲音,這段時間,李寧如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她安排了驍騎營的將士自己練習,她回了營帳喝茶。
「李教頭,李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