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滬月欲言又止的卻仍舊沒有說話,段祁淵無奈的搖搖頭,拍拍他的肩膀:「喂,我有話與你說,出來。」
——
林舍外。
耶律滬月負手站在那裡,段祁淵問道:「聽說最近幾日,館繡公主日日到你那裡去伺候你父母親,還給你做吃食?今日還上書給皇上說想要在你那裡住下,理由是與你母親投緣?」
這人消息倒是靈通。
耶律滬月稍稍的點頭。
段祁淵抱著肩膀又問:「那你是如何想的?答應了?」
「不是你告訴我,殺害我兒的是館繡公主?如果不留她下來,我如何讓她露出馬腳?」
耶律滬月反問道。
段祁淵聳聳肩,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不是我說的,這是事實,還有那個被我救了藏起來的太監也這麼說,而且你女兒如今不死不活的狀況不就證明那太監說的還是對的嗎?難不成你因為館繡公主的年紀小,你就不懷疑她了?」
「那倒不是。」耶律滬月突然上前了一步,目中閃著精光,看的段祁淵心中不禁打鼓,不自覺的退後了一點。
耶律滬月一字一句的道,「只是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為何你對這件事這麼上心?你最好別拿什麼只想要幫寧如或者伸張正義的藉口來敷衍我。」
第753章 珠玉金釵
微微的一怔,段祁淵笑了,淡淡的揚了揚眉頭:「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可我的理由用不著告訴你吧?」
耶律滬月臉色沉了沉,道:「段祁淵,話我不想重複,你要是想傷害寧如,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你……」
「我可不想傷害她,反倒是我覺得是你一直傷害她。」段祁淵收斂了笑容,聳聳肩道,「再說了,哪怕是我傷害她,她也不會在意,因為她心裡又沒有我,她心裡有誰才會被誰傷,耶律滬月,這點你不懂還是裝懂?」
一時間,耶律滬月竟然無言以對。
段祁淵打了個呵欠,隨手將兜里的一張藥方子遞過去:「這是藥方子,你女兒這幾日都用了我不少珍貴的藥材,你最好快些將銀子給我。」
耶律滬月抿了抿唇,看向段祁淵道:「你說出來與我有話說,就是要我給銀子?」
「不然呢?我跟你還能有什麼好說的。」段祁淵嗤了聲,翻了翻白眼,直接伸手,「少廢話,一千兩銀子,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耶律滬月擰緊了眉頭,將隨身攜帶的錢袋子丟了過去:「此處是一千兩銀票,不多不少,我耶律滬月不會欠你的,蕊兒的事算我欠你的一個人情!」
「那倒不必,是不是真的還能清醒過來還要看老天爺的造化,你這人情還是欠著老天爺的吧。」
段祁淵掂量了一下錢袋子,然後揣好了,又道,「館繡公主的事,你要如何辦,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原本要進行的比武招親就是明日?」
耶律滬月抿了抿薄唇,之前他已經向齊錦幀說過取消比武招親,只是如今,似乎要進行下去也是一個不錯的計劃。
——
聽聞比武招親又不取消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帶著疑惑和不解,館繡公主沐浴,梳洗,又挑了一套天水碧的衫裙穿好,挽了精緻好看的繁花髻,頭戴梅花琉璃簪,她看著黃銅鏡子裡的自己,伸手給鴛鴦幫著染指甲。
忠勇侯府上的嫡女蔡泳思今日進宮來,一身鵝黃色的八寶翠菊裙顯得搖曳生姿,她得了通傳進來了,站在珠簾外行禮:「忠勇侯府上嫡女蔡泳思參見館繡公主,公主萬吉金安。」
館繡公主一怔,淡淡的道:「鴛鴦,將蔡小姐請進來吧。」
鴛鴦趕緊撩起珠簾走出去將蔡泳思迎了進來。
「賜座。」
館繡公主轉過身,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蔡泳思抿了抿唇,這個公主年歲不大,但是看人的眼神十分的凌厲,以她的看法來說,這個公主並不是個簡單無害之人。
「蔡小姐今日的衫裙甚是好看,本宮十分喜歡。」館繡公主在自己的妝奩中拿出一支珠玉金釵遞了過去,「襯這金釵會更加好看。」
「無功不受祿,公主這見面禮實在太過貴重了些,泳思不敢收。」
蔡泳思眉心微蹙,今日宮中來了人就說館繡公主召她入宮,可平日她與這館繡公主也沒有任何的接觸,為何要召她入宮,蔡泳思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思進宮的,如今公主直接還送她金釵,這簡直是……
「怎麼了,難不成蔡小姐看不上本宮這不值錢的金釵嗎?」
館繡公主嘆息了聲,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蔡泳思趕緊起身跪下:「民女不是這個意思,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