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鴛鴦也嚇得雙腿一軟,跪下了:「公主!公主!鴛鴦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他是奴婢的遠方親戚,家中實在太窮又正好又這麼個巧合,這才……」
「鴛鴦。」館繡公主打斷她的話,安靜的問道,「你不想知道本宮是怎麼看出來的嗎?」
「這……」
鴛鴦渾身發冷。
館繡公主鎮靜靠近鴛鴦在她耳邊低語:「這許榴香你沒有印象,但是本宮還是有印象的,當初他偷的正是徐貴人生前給本宮留下的玉鐲子,他想逃出宮去的時候,還是被本宮親手從樓上推下去摔死的。」
「公主……」
鴛鴦嚇得咚的一聲跌坐在地上,不敢說話。
館繡公主嘆息了聲:「倒是沒想到你還將人給本宮填補進來了。」
「公主,奴婢……奴婢……」
「行了,說說吧,方才是不是你在本宮的房門外偷聽?」館繡公主看向徐柳祥,冷聲質問,「本宮剛剛醒來,外頭不需要人伺候,是誰吩咐你在外頭偷聽的?」
徐柳祥想著館繡公主也不過是瞎猜,並沒有實際的證據,他頓時底氣又稍稍的足了點:「公主,奴才沒有偷聽啊,奴才只是冒名頂替做了個太監,但是別的事真的沒有做啊,奴才就是在靖和宮外院灑掃罷了,怎麼可能進內院去了……還望公主殿下明察啊!」
「那麼說,這是本宮冤枉了你了?」
館繡公主雙目中迸發書銳利的光芒,鴛鴦覺得此刻冷的牙齒都在打顫,她只希望徐柳祥真的沒有偷聽做些什麼出賣公主的事,不然扯到她頭上,那是死定了。
徐柳祥不敢吭聲,但是表情上就明顯的是這麼個意思。
館繡公主冷冷的一笑,轉頭指了指房門口花盆邊一個隱蔽的地方,那裡燈火一照,儼然出現一個泥印子:「這印子想必是偷聽的人留下的,來人,將他抓住,拖鞋驗證一下!」
頓時,那徐柳祥便被壓過去,脫了腳上的鞋子去和那印子比對,一比對,果然就是他,鴛鴦已經癱軟在地。
館繡公主道:「將他碎屍萬段!」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屋頂上傳來:「館繡公主,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心這麼狠,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怎麼辦?」
第755章 氣的吐血
館繡公主倏然回頭,竟看到段祁淵好端端的坐在屋頂上,這段祁淵聽聞是不會任何的武功的,可如今居然誰都沒有發現他就這麼大喇喇的坐在那裡,像是不懂武功的模樣嗎?
此人,城府頗深,而且十分神秘,就他那九個死於非命或者日日從府上送出來的死了的妻妾就已經給他添了不少的詭異,她的靖和宮不是大厲宮中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但是也不差了,可段祁淵居然不聲不響的就出現在這裡,想必是將方才所有的都盡收眼底了。
此人,不得不防。
館繡公主當機立斷,眯了眯美眸,打了個響指:「給本宮將此等輕薄無禮的小人拿下!」
「是!」
侍衛們立即上前,段祁淵眼睛一閃,腳尖點在屋頂上,飛快的竄了下來,在刀光劍影之中他飛快的躲閃著,他不會武功,但是輕功十分高強,這點很少人知道。
只是輕功雖好,但館繡公主一看就是下了死令的,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開口說話了,但是他如果不開口說話,怎麼救徐柳祥,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收買了的眼線,還沒等他給自己匯報點消息就死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段公子!段公子!救命啊!」
徐柳祥拼命的掙扎哭喊著,這個時候只有段祁淵能救自己了,不然自己要被館繡公主剝皮拆骨都沒有人知道啊。
段祁淵躲過好幾撥的人馬,逮住了空隙飛快的竄了過去,手呈鷹爪狀扣向徐柳祥的肩膀,眼看著就要將徐柳祥抓了過去,館繡公主眯了眯眼,快刀斬亂麻的將頭上的髮簪拔了下來,她與徐柳祥的距離很近,她側身直接將髮簪扎入了徐柳祥的喉嚨。
如此狠和快速,讓段祁淵都有些側目。
「你……你……公主……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