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耶律滬月眉頭擰緊了,他有些吃驚。
段祁淵也是微微的一怔:「難不成山神廟還能出現狼嗎?」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我還問了句,我說哪裡有狼,曹紫衣哭喊著告訴我到處都是狼,還激動的說一隻狼背上坐著一個人,那人要殺她,之後你們就衝進來了……」
若歡把事情說完,段祁淵和耶律滬月都瞬間想到了鳳冉。
狼孩在西秦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就算是沒有見過鳳冉真人的,也聽說過一個騎在狼背上和狼群一同行走的女子。
若歡這麼一說,這不就是鳳冉的樣子嗎?
可鳳冉……
耶律滬月擰緊了眉頭,鳳冉是他親手葬了的,怎麼可能?
「你們怎麼了?」
若歡看著兩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忍不住問道。
耶律滬月與段祁淵對視了一眼,段祁淵道:「只是想起了在我們西秦的一個傳聞罷了,不過這是在大厲,難不成也有這樣的不成?」
「你們在說什麼?」
唐毓衡也是今早才告訴他寧如的事,他作為被皇上派來護著館繡公主的御前帶刀侍衛,是時常要在驛館行宮守著的,所以並不能及時知道這些事。
但是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耶律滬月等人也就不打算瞞著他了,畢竟,唐毓衡做事也算是沉穩幹練,而且告訴了他,他還能時常盯著館繡公主的一舉一動。
唐毓衡推門進來,走到若歡身邊坐下。
段祁淵看向他,隨口的問道:「若歡今日去給曹大小姐看病,沒想到曹大小姐差點發瘋,嘴裡還叫著看到什麼狼群,還有騎在狼背上的人,我們西秦恰好有這樣的狼孩的傳聞,倒是不知道你們大厲難不成也有這樣的傳聞?」
「狼孩?」唐毓衡怔了怔,突然道,「你們提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了,這幾日我守在驛館行宮之中,看到幽州城的府尹親自來過不下五次,據說就是來向館繡公主請示,距離幽州城不遠的殤陽鎮出現狼患,許多百姓遭殃了,看看是不是能夠請館繡公主借一些影衛過去幫忙追查一下為何,畢竟影衛不光是功夫高,而且各方面也略微精通。」
「狼患?」
耶律滬月有些吃驚,大厲竟然也會生狼患?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便去問了一下府尹身邊的小廝,他們告訴我,確實如此,這段時間,殤陽鎮不光是海上持續風暴,就是鎮子上也時不時出現狼群,咬死咬傷百姓不計其數,現在哪怕是白天都沒有人敢開門出來,街上空蕩蕩的,時不時還能聽到狼嚎聲,好多人都逃難到幽州城來避難了。」
唐毓衡複述著聽來的話。
段祁淵立即問道:「那狼群可有人見到什麼人坐在狼背上?」
「這個……這個倒是沒有聽說。」唐毓衡搖搖頭,顯然有些吃驚,「那些狼是吃人的,誰不躲開了,還敢坐在它背上,你以為是打虎英雄武松嗎?」
「他們說西秦有這樣的狼孩。」
若歡開口道。
唐毓衡瞪圓了眸子:「真的嗎?」
耶律滬月微微的點點頭,卻不多說,只道:「還有什麼關於那些狼群的情況嗎?比如說這狼患是什麼時候起來的?那些狼又是從何處而來,總不能一夜之間就冒出來了吧?」
「這個……那小廝也說不清楚,都是聽說來的,好像正是我們到幽州城住下之後的幾日,據說有一艘商船沒有聽信勸阻,執意要航行,在途徑殤陽鎮的海域差點翻船,好不容易船家才將船停泊靠了岸,連夜將貨物都運到了殤陽鎮的馬場上。
所有人以為他運輸的是豬羊,沒想到是狼,夜晚也不知道是籠子沒有鎖好還是如何,反正狼群全部沖了出來,將馬場上的馬匹全部咬死,連商隊的一共七人加上船家都被在睡夢中咬斷了喉嚨,在之後那些狼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躲著了,只日日都出來侵擾殤陽鎮的百姓。」
唐毓衡說完,若歡給他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他喝了一口,握緊了若歡的手,弄得若歡臉色微紅的低了頭。
段祁淵緊鎖雙眉,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還有這麼巧合的事?」
耶律滬月沒有說話,只緊緊的抿著薄唇。
——
入夜,耶律滬月確定寧如睡著了,四周圍他的暗衛也布置好確保了她的安全,他才拿了佩劍動身出門。
只是才出去,段祁淵就從黑暗處走了出來擋住他的去路:「我就知道你要去。想去殤陽鎮看個究竟?那我也去。」
耶律滬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去做什麼,你輕功雖好,武功太次,別到時候倒是成了我的累贅。」
段祁淵可不在意耶律滬月這揶揄自己的話,反正他在西秦名聲差的要命,日日被各種流言蜚語說的都數不清多少了,他臉皮早就練就成了刀槍不入的地步。
「我去自然有我的用處,你別管,放心吧,到時候也不知道誰救的誰才是。」段祁淵抱著肩膀,冷冷的一笑,隨手將一邊的一片葉子摘了下來在耶律滬月的眼前晃了晃,「御狼術,你可懂?」
耶律滬月俊臉微沉的看向他,什麼御狼術他是沒聽過,但是他見過鳳冉指揮狼群,但是鳳冉是因為從小狼群養大,懂得狼語,所以才能指揮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