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淵抿了抿唇,想著直接將這佛像搬起來看看是什麼樣子,卻沒想到根本搬不起來,他手上稍微的用了一點兒勁兒,不知道碰到了哪裡,整個佛像竟然朝一側扭動,佛台朝兩邊移開,然後露出一個一人高的門。
「這裡有個密室!」
段祁淵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裡頭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他趕緊把邁進去的腿抽了回來,不行,裡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他一個人冒然前去誰知道會遇上什麼,還是先回去找耶律滬月一起來。
才這麼想著,段祁淵背後突然被狠狠的一推,段祁淵沒有防備,直接被推了進去,隨後,門咣當的關上了。
——
「有沒有找到寧如?」
耶律滬月看著回來的其中一個影衛著急的問道。
影衛立即回報:「寧如小姐如今在城北的一間醫館,因為她正好遇上了受傷的李少將軍,公子別急,還有人跟著他們。」
「好,有李少將軍在便好。」耶律滬月點點頭,有李習凜在,寧如再怎麼樣,李習凜也不會讓自己的親妹子出事的,他可以稍微安心些。
若歡聽了,立即道:「那我也去城北一趟,順便探探口風到底是怎麼了。」
「好,拜託你了。若歡。」
耶律滬月只能拱手道。
若歡點點頭,拎著醫藥箱小跑著離開。
「公子,李少將軍是因為救了曹二小姐,身上受了傷,這才在城北的曹家祖宅待了一晚的,如今傷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
影衛繼續匯報導。
「曹二小姐是遭了何事?」
耶律滬月眉心一蹙。
影衛壓低聲音道:「屬下也問過李少將軍,他說興許是有人將二小姐誤認成了大小姐,畢竟知道曹府上有兩位小姐的人不多,而且兩位小姐的容貌確實十分相似,弄錯也是可能的,還有些情況,少將軍說待他回來了再親自告訴你。」
耶律滬月微微的頷首,只是現在寧如很明顯的敵視自己,耶律滬月不知道李習凜為了自己的妹子還會不會回來告訴他什麼情況。
但是不管怎麼樣,寧如有人在旁照顧,他的心就會安一些。
這件事就如滾雪球一般實在是越滾越大,耶律滬月神色清冷,一襲月白的長衫在微風中輕輕的動著,一時間不言不語就如一尊雕塑一般,影衛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敢叨擾,匯報完了的情況,便也退下。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館繡公主來了,拿了一件他的外套給他披上,耶律滬月才反應過來,不著痕跡的推拒和退後了兩步,禮貌而客氣:「參見公主。」
館繡公主拿著外套的手稍稍的緊了緊,便笑道:「耶律公子還是這麼客氣。」頓了頓她又將手中的外套遞給他,「雖然陽光正好,但是還是披上一件不易風寒。」
「謝過公主。」耶律滬月伸手接過,只是並沒有披上,而是隨意的掛在手腕上。
館繡公主上前一步道:「本宮昨夜遇襲被賊人擄走,打暈在荒野,耶律公子倒是睡的香甜呢?」
耶律滬月面不改色的道:「草民自然知道公主金枝玉葉,遇事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的。」
「是嗎?」館繡公主涼涼的一笑,只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她費盡心思想要嫁給耶律滬月,可他竟然能漠視自己到這個程度,「還是耶律公子在暗自的欣喜覺得本宮被賊人擄走了,清白不保,你大可以以這個理由不理會本宮了?」
耶律滬月挑了挑眉,這館繡公主行事作風說話都十分大膽,一般的閨閣女子,特別是這樣的皇室公主,哪個敢這麼說話?她倒是拿自己的清白掛在嘴邊,似乎不以為然。
「公主這是哪裡的話,不是已經傳回來了消息,擄走公主的是一個女飛賊。」這個消息,耶律滬月也剛剛聽聞不久,唐毓衡說的,只是段祁淵還沒回來,他想著段祁淵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折返的,他等著段祁淵回來會說的更清楚罷了。
「原來你知道。」
館繡公主轉身坐到以旁觀的八仙椅上,店小二殷勤的奉上熱茶,館繡公主輕啜一口,抬了抬秀眉,淡淡的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女飛賊是從何處來嗎?」
耶律滬月心裡一緊,道:「草民願聞其詳。」
「這個給你,這是本宮從那女飛賊身上扯下來的。本宮誰都不曾告訴,只獨獨回來給了你,若是你不需要的話,可以交給幽州城的府尹。」
館繡公主起身,鴛鴦上前來將她的披風給她披上,館繡公主沒再說別的,起身離開。
耶律滬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是一個小小的木牌,這是一種香木,沉香中的上品,名為鶯歌綠奇楠,他手指拂過,香木散發這溫暖恬淡又靜謐的清香。
這種香木,每一塊的價格都在千兩紋銀之上,尤其是這種鶯歌綠奇楠,比黃金還要貴,而且最重要的是,耶律滬月手裡的這一種鶯歌綠奇楠的品種在大厲沒有,但是在西秦皇室這樣的品種卻是有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