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霍南星回國後,不止霍南星自己忙,整個工作室都忙。
嚴舒楓和童槿更是連軸轉地工作,現在把人喊過來工作未免也太沒有人性了。
反正關於新月蜉蝣的事,霍南星早就和嚴舒楓商量過,只是一直懶得面對。
等到見完姚韜後,再發消息告訴嚴舒楓一聲就行了。
於是下午五點多,霍南星自己開車去了姚韜給的地址,六點準時抵達。
剛下車,她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眼前的建築金碧輝煌,怎麼看也不像是姚韜給她接風會選擇的地方。
霍南星笑著謝絕了門童,自己把車開到一邊,站在車旁給姚韜打電話。
電話一通,她直接問道:「怎麼回事?」
姚韜趕緊回道:「南星,你到了?你在門口嗎?我這就來接你。」
沒等霍南星再說話,姚韜直接從飯店門口跑了出來,一看就是一直在門口處等著她呢。
無事獻殷勤,絕對有問題。
霍南星站在原地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姚韜向自己跑過來。
光是跑這兩步,就已經給姚韜臃腫的身軀帶來了極大的負擔。
他喘著粗氣沖霍南星笑:「走走走,你來得正好,裡面有幾位老闆正有投資的打算呢。」
「你看這麼好的機會,我就想到你了。」
「這要是你表現好了,你的下部劇直接投個百萬千萬的……哎喲,簡直不要太美!」
霍南星冷笑:「是你想的不要太美吧。」
霍南星太知道姚韜是什麼人了,抵達飯店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幾分。
她現在很想把姚韜的頭按在馬桶里,讓他好好清醒一下,畢竟馬桶都比他的腦子乾淨。
姚韜嘴上說得好聽,實際就是叫她來陪老闆們的。
遇上好一點的老闆,頂多就是陪著喝喝酒,拉著小手說說話。
遇到不好的老闆,被迷暈了帶走都是有可能的。
當年姚韜就做過這種事。
那還是霍南星第一次面對這種事,當她驚慌失措地躲避一位油膩老闆的擁抱時,蕭以期直接把香檳扣在了那位老闆頭上。
後來還是蕭以期的家裡人出面,才幫忙擺平了事情。
那個時候的霍南星,真的以為蕭以期是喜歡自己的。
不然他為什麼處處維護她?
被蕭以期警告過之後,姚韜就沒再做過這種事了。
現在,是覺得她剛剛回國,還沒站穩腳跟,所以就可以隨便拿捏她了?
說實話,就算她現在揚長而去,姚韜能怎麼報復她?
姚韜手裡的那點資源,現在的霍南星還真看不上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姚韜,慢悠悠地說道:「我記得我和雲在只有組合約吧?怎麼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啊,蕭以期和舒辭呢?」
「如果不是以新月蜉蝣的組合形式出現,我拒絕參加雲在的一切活動。」
「包括這種明面上是拉投資,實則令人噁心的聚餐。」
姚韜一拍大腿,「哎呀,這不是知道你殺青了有空才叫你出來的嘛,他們兩個肯定忙著沒空。」
霍南星拉開車門準備上車,「抱歉,我也沒空。」
姚韜趕緊攔住了她,他已經拍著胸脯給那幾位老闆打了包票,說要讓剛剛回國就口碑反轉、風頭正盛的霍南星給他們陪酒,現在怎麼可能輕易放霍南星離開?
看著神色冷下來的霍南星,姚韜趕緊摸出了電話,「真的呀,不信我現在給他們兩個打電話,他們肯定沒空過來。」
他知道蕭以期現在還在劇組,舒辭正在籌備新電影,兩人肯定沒有時間。
誰知電話打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聽到霍南星也在,蕭以期和舒辭都表示立刻過來。
霍南星和姚韜都無語了。
霍南星無語是因為,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沒空,她都可以借著「不出席任何非新月蜉蝣組合的活動」為由,直接離開。
現在兩個人都要來,她反而不好離開了。
姚韜無語則是想到了當年的蕭以期。
當年的蕭以期簡直就是娛樂圈一霸,混不吝,行事隨心所欲。
拿香檳給老闆洗頭的事不僅給霍南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給姚韜留下了心理陰影。
畢竟蕭以期有家人幫忙撐腰,他姚韜可沒人撐腰。
當年那老闆沒法和蕭以期發火,就把火全部撒在了他這個經紀人身上。
因為蕭以期,姚韜可沒少吃苦頭,可他就是拿這個小祖宗沒辦法。
誰讓人家有錢有資本呢,姚韜還得捧著他過日子呢。
最終,老闆們確實見到了霍南星。
可是這小妮子左邊一個插著兜笑嘻嘻但總感覺下一秒就會用酒瓶子砸人的蕭以期,右邊一個不言不語冷著臉仿佛下一秒就會甩臉帶人走的舒辭。